三个小时后,林阳等人顺利回到了江州市,在与苏婉姐妹道别后,林阳回到了星河大厦,此刻时间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七点。
林阳站在落地窗前,掏出手机,拨通了外公楚星河的电话,手机贴在耳边:外公,这次多亏您了。
电话那头,楚星河的声音带着关切:阳儿啊,临江市的龙爷的地下势力可比你所在江州市赵天雄的势力庞大多了,而且背靠郑家,以你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搬倒龙爷,以后行事还要谨慎些,若不是周远山将此事告知了王秘书,王秘书跟我上报,这次你的行动可谓是无比危险啊。”
外公,我明白。林阳看着窗外的朝阳,下次定会谨慎行事。
挂断电话没多久,办公室门被推开。周远山快步走进来,额头上还带着汗珠。
董事长!您总算回来了!他长舒一口气,整个人都松弛下来。
林阳转身笑道:远山,这次多亏你机灵,打电话给王秘书,否则我临江市之行恐怕就凶多吉少了。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张支票,五百万,给你的奖金。
周远山瞪大眼睛,连忙摆手:董事长,这怎么行!这都是我分内...
拿着。林阳把支票塞进他手里,我林阳做事,有功必赏。
周远山握着支票的手微微发抖:谢谢董事长!他挺直腰板,我周远山这条命,以后就是您的!
——
与此同时,城西某高档小区。
徐世昌躺在沙发上,脸上淤青还没消退。门铃响起,几个心腹小弟拎着水果进来。
军师,您好点没?猴子的小弟轻声问道。
徐世昌勉强坐起身:死不了。
另一个叫的壮汉忍不住问:军师,雄爷为啥对您...
话没说完,就被旁边人拽了下衣角。
此刻徐世昌内心无比憋屈,他实在没有可以诉说衷肠的人,便开口把那天的事告诉了小弟们,小弟们听后也是感觉到背后一凉,脸色都变了,他们没想到的是连徐世昌这种元老级别的人物,赵天雄说收拾就收拾,何况他们这些小弟呢。
突然拍桌而起:军师!我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徐世昌听后示意“猴子”有话就直说吧。
“军师,恕我直言,赵天雄这么对您,您还给他卖命?猴子此刻愤愤不平的说道。
闭嘴!强子赶紧捂住他的嘴,你他妈不要命了?
挣开他的手,眼睛发红:我说错了吗?整个腾龙集团,就军师真心对咱们好!其他人都把咱们当狗!
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徐世昌盯着看了几秒,突然对强子说:去把门窗都关严实。
等确认安全后,徐世昌压低声音:你们跟了我多少年?
八年了军师。
我十年。
最年轻:六年。
徐世昌点点头,从沙发垫下摸出一份文件:赵天雄最近在养伤,腾龙集团交给马国富打理。监视我家人的人看的也没有那么紧了。
他翻开文件,里面是密密麻麻的账目。
这是赵天雄这些年的黑账。徐世昌眼中闪过一丝狠色,足够让他把牢底坐穿。
几个小弟倒吸一口凉气。
军师,您这是要...强子声音发颤。
徐世昌合上文件:赵天雄不仁,别怪我不义。他看向众人,你们敢不敢跟我干票大的?
第一个表态:我早看那王八蛋不顺眼了!军师您说怎么干?
其他人互相看了看,最终都重重点头。
徐世昌露出这些天第一个笑容:好!听着,我的计划是...
下午五点整,星河大厦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夕阳的余晖。
一辆蓝色电动车地一声停在公司正门前。车上跳下来个全副武装的外卖员——大口罩、鸭舌帽、墨镜,连手上都戴着黑色手套。
您好,送外卖的。外卖员对门口保安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周远山周总订的。
保安老张狐疑地打量着他:周总今天没说要收外卖啊?
可能是秘书帮忙订的。外卖员声音闷在口罩里,订单上写着急送。
老张犹豫了一下,拉开闸机:快点出来啊,电动车不能久停。
好的好的,很快就出来。外卖员小跑着进了电梯。
——
18楼,周远山办公室。
咚咚咚。
请进。
外卖员推门而入时,周远山正在批文件。抬头看见这身装扮,钢笔掉在桌上。
我没点外卖啊?你找谁?
外卖员反手锁上门,压低声音:周总,麻烦您联系下林董事长。我们老板有急事找他。
周远山猛地站起来:你们老板是谁?
这个...外卖员搓了搓手,必须当面只能跟林董说。
周远山盯着他看了三秒,但还是拿起座机拨通了林阳电话。
董事长,我办公室来了个奇怪的外卖员...点名要见您,说他们老板有重要的事要找你商量,很急。
林阳听后一脸懵逼:‘外卖小哥?老板?什么情况?’他没说他们老板是谁吗?。
“没有,他说必须见到您本人才能说。”周远山说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让他等着,十分钟后,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周远山对外卖员说:董事长十分钟后到。你...先把口罩摘了吧?
外卖员摇摇头,退到墙角站着,活像个雕塑。
——
九分半钟后,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
林阳大步走进来,西装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当他看到墙角那个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影时,眉毛都快挑到发际线了。
就是你找我?
外卖员点点头,林董,我们老板说这事只能跟单独和你本人说。
周远山识趣地起身:我去给您泡茶。说完带上门出去了。
门锁一响,外卖员突然活了过来。他先是从猫眼确认周远山真的走了,然后像拆粽子一样开始解装备——先摘墨镜,再扯口罩,最后连假发都摘了下来。
露出的是张二十七八的年轻面孔,左脸颊还有道疤。
林董好!年轻人鞠了一躬,我是腾龙集团徐军师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