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卿浑身一颤,恐惧瞬间爬满心尖。
“陛下别这样,都说了民女以后肯定不跑了。”
她娇软的求饶,并没有换来夜溟修的松口,反倒让他搂住她的手臂,箍得更紧。
他低头,薄唇擦过她敏感的耳廓,气息有些凌乱。
“真想看你被锁进去的样子。”
他将虞卿卿的身体转过来,抵在金丝笼外,高大的身形环住她,低头轻吻着她的唇。
虞卿卿缩着身体躲开他的亲昵,眼下日上三竿,天还没黑,他该不会现在就想对她做什么吧。
因为受伤,他们在洛阳多待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夜溟修日日养伤,自然不可能碰她。
“陛下,您伤还未愈......还是再等些时日吧......”
“早就好了。”
夜溟修吻着她的唇,忽然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打开金丝笼门,将她放入笼内柔软的床榻上。
“陛下......”
虞卿卿想劝他考虑一下身体,节制一下吧。
话还未出口,已被他炽热的吻,堵住了唇。
他高大健硕的胸膛覆住她娇软的身躯,掌心拨开她攥紧的小手,与她十指相扣。
缠绵的吻流连在她唇上,情动之时,虞卿卿忍不住推开他,气息轻喘。
“陛下的身体,真的可以吗?”
夜溟修勾起唇,俊美的瞳眸染上欲念的波纹。
“可不可以,你试试就知道了。”
......
夜溟修的身体的确恢复如初了,甚至为了证明自己,故意把她折腾到半死。
虞卿卿在他身下死去活来时,终于明白,是自己多虑了。
欢愉过后,虞卿卿趴在他怀里,他温热的掌心落在她肩背上,把玩着她的长发,蜀锦绣被搭在他们腰间。
她脸颊绯红,声色柔弱:“不会真要民女以后都住笼子里吧?”
夜溟修脸色有些严肃:“原本没打算囚禁你,可你在御花园的表现,让朕很不满意。”
虞卿卿知道他意有所指,忍不住抬起头辩解:“只不过替卫子轩说了几句话而已,又没有真对他动什么心思。”
夜溟修眸色一暗,忽然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
“在朕的床榻上,提其他男人的名字,虞卿卿,你胆子不小。”
他轻抚虞卿卿的脸颊,眸中涌起一丝危险怒意。
虞卿卿根本没意识到,这会是他的雷区,赶紧乖乖认错。
“民女知错,以后不敢了......”
夜溟修捏起她的下巴,声音带着几分试探:“你不肯接受朕的表白,是不是因为,心里还装着他?”
“没有,民女并无心上人。”
虞卿卿红着眼,眸中泛起湿漉漉的水雾。
“真的?”
她哽咽了一声,声音娇滴滴透着几分委屈。
“陛下为何总要明知故问,若心里装着旁人,会像现在这样,躺在陛下怀里吗?”
见他眼里还有猜疑,虞卿卿忽然鬼使神差地,伸手环住夜溟修的脖颈,将他的身体拉下来。
然后,仰头吻住了他的唇。
夜溟修彻底怔住,视线怔怔地望着她近在咫尺的容颜,这是他从未想过的发展。
虞卿卿在床笫之间,从来都是半推半就,有时被他强制狠了,还会拼命反抗,咬他打他。
这是她第一次,第一次主动攀上他的身体,主动送上自己的吻。
回过神时,夜溟修早已反客为主,手臂环住她娇软的腰身,深吻住她的唇,将她用力压在软榻内。
一次小小的主动,换来的是夜溟修更加疯狂的索取。
虞卿卿后悔死了。
待二人从床榻上起来,窗外已至傍晚。
夜溟修没再纠结虞卿卿替卫子轩求情之事,许是她的主动,让他龙颜大悦,其他事都不计较了。
虞卿卿心里松了口气。
夜溟修将她抱到浴桶内,为她清洗身体后,帮她换上了一身干净衣裙。
殿门外,虎啸来报:“陛下,那两个人都带来了,现下正跪在院子里。”
“知道了。”
虞卿卿有些好奇,又是哪个倒霉的得罪了夜溟修。
待行至殿外,一眼就看到跪在院外的两个身影,其中一人是二叔家的堂弟,虞澄。
原来是安子圣那个登徒子,被抓了。
抓得好!
她险些被那登徒子轻薄,还好那日袖口藏了蒙汗药,也多亏了小白蛇。
夜溟修抱着虞卿卿坐在院内鎏金龙椅上,一坐下来,周围的空气顿时弥漫起无形的压迫感。
虞澄和安子圣跪在地上,五花大绑,被揍得鼻青脸肿,尤其是安子圣,一张脸肿成猪头,被揍得更惨。
嘴上的布条被拿掉,安子圣吓得痛哭流涕,跪伏在地。
“陛下,小的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何要把小的打成这样?”
夜溟修目露杀机,一字一顿冷声质问:“谁给你的胆子,敢觊觎朕的女人?”
安子圣闻言震惊不已,这才抬起头,注意到夜溟修怀里抱着的娇软美人。
竟然是虞卿卿?!
“啊?她、她不是林景墨的未婚妻吗?小的以为她与林景墨退婚了,这才问她,愿不愿意入国公府做侍妾。”
虎啸上前,狠踹了一脚安子圣的裆部。
“大胆狂徒!未来的贵妃娘娘,岂容你肆意羞辱?”
跪在一旁的虞澄也彻底傻眼了。
原来长姐傍上的根本不是什么大理寺卿,居然是当朝皇帝,还会被封为贵妃。
他们这种商贾人家,居然会被天子看上,虞澄后悔不已,早知长姐要飞黄腾达,就不该干这种得罪她的事。
安子圣倒在地上,被虎啸踢了好几脚,不停求饶。
“陛下!求您看在小的不知情的份上,饶了小的吧!”
夜溟修对亲兵摆了摆手。
“带下去,宫刑,留在宫内做太监。”
安子圣傻了,一听这话险些晕过去,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几名亲兵走来,不由分说就将他拖下去。
却见太后匆匆赶来:“且慢!陛下真要对安国公的嫡长孙动用宫刑?”
夜溟修冷声道:“一个纨绔狂徒,不值得母后专程跑一趟。”
太后给卫子轩求情,夜溟修能理解,可安子圣算个什么东西?
太后苦口婆心地劝:“哀家不是为这狂徒求情,哀家是不希望陛下此举,寒了两朝元老的心,他毕竟是国公府嫡长孙。”
“安国公,朕自有解释,只是这狂徒,必须处置。”
说罢,他摆摆手。
亲兵立刻将安子圣带走,不多时,凉亭内传来凄厉如杀猪般的惨叫。
眼见陛下执意妄为,太后无奈一叹,拂袖离去。
心里不住地想,陛下为了这虞氏,一再行荒唐之举。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定要想办法拆散他们。
她忽然有了个主意,若是虞卿卿失节不贞,说不定陛下就会嫌弃她,将她逐出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