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一名检察官》
第十五章 星图上的北斗
福利院地下室的星图还在发光，青峰山天文台的坐标在墙壁上投射出淡蓝色的光晕。林定军将孩子们衣领里的定位器逐个摘下，金属片捏在手心，冰凉的触感像块块细小的冰碴。
“后山有个废弃的防空洞，”母亲擦了擦孩子脸上的泪痕，“你父亲当年在这里当卧底时，亲手挖的逃生通道。”她从墙角的工具箱里翻出把铁锹，“通道另一头连着公路，我们从那走。”
苏晓抱着个吓得哭不出声的小女孩，突然指向星图的角落：“你看这里。”星图边缘用朱砂画着个小小的箭头，指向北斗七星的方位，“第十位卧底‘北斗’，应该和天文观测有关。”
防空洞的入口藏在锅炉房后面，被厚厚的杂草掩盖。林定军掀开草堆时，发现洞口的石壁上刻着串数字：“”——是母亲的生日。他突然想起凤蝶留下的发报机，里面储存的最后一条信息，频率正好对应着这个日期。
“是你母亲留下的暗号。”苏晓调试着发报机，“她说如果遇到‘北斗’，就用这个频率呼叫，回应的密码是‘夜枭归巢’。”
防空洞里弥漫着霉味，墙壁上的煤油灯还能点亮，昏黄的光线下，能看见地上的脚印——是不久前有人走过的痕迹。走到通道中段时，林定军发现块松动的石板，掀开后露出个金属盒，里面装着十几套儿童防护服，胸前印着萤火虫的图案。
“是张院长准备的。”母亲的声音哽咽，“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穿出防空洞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公路旁停着辆破旧的面包车，车身上喷着“天文观测设备维修”的字样，挡风玻璃上贴着张北斗七星的贴纸。林定军拉开车门，驾驶座上放着本观测日志，最后一页写着：“今夜有流星雨，最佳观测点在青峰山天文台顶楼。”
“是‘北斗’的暗号。”苏晓指着日志里的星图，“他把第十一位卧底的信息藏在星座连线里了。”
面包车的油箱是满的，林定军发动汽车时，发现仪表盘下面藏着把望远镜，镜身上刻着个小小的“斗”字。他透过望远镜看向青峰山方向，隐约能看见天文台的圆顶在夜色中泛着冷光，圆顶上似乎有个黑影在移动。
“有人在那。”母亲指着望远镜里的黑影，“像是在调试设备。”
车开到半山腰时，突然被路障拦住。几个穿迷彩服的人举着枪走过来，胸前的徽章是只扭曲的蝴蝶——是蜕化者的武装力量。林定军迅速倒车，拐进条岔路，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刺耳的响声。
“他们在封山。”苏晓看着后视镜里追来的越野车，“想阻止我们去天文台。”
岔路的尽头是片茂密的松林，林定军将车藏在树丛里，带着孩子们往天文台的方向徒步。月光透过树枝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无数只跳动的萤火虫。
爬到天文台门口时，林定军听见顶楼传来齿轮转动的声音。他让母亲带着孩子们躲在值班室，自己和苏晓悄悄摸上楼梯。顶楼的观测平台上，一个穿白大褂的老人正在调整望远镜，花白的头发在夜风中飘动。
“您是‘北斗’？”林定军轻声问道。
老人转过身，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即化为释然的笑容：“终于来了。”他指着望远镜对准的方向，“你看那片星云，像不像只展翅的蝴蝶？”
望远镜里，一片淡紫色的星云正在缓慢移动，形状确实像只巨大的蝴蝶。林定军突然明白，所谓的“北斗”，不仅是卧底的代号，更是指引他们找到真相的星辰。
“噬灵花的能量来自这颗陨石。”老人调出星云的光谱分析图，“它的辐射能让普通生物蜕化，也能……”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捂住胸口的手渗出黑色的血，“也能让风源粉末失效。”
“您被感染了？”苏晓扶住摇摇欲坠的老人。
“早就被发现了。”老人从口袋里掏出个U盘，“这里面是第十一位卧底的信息，代号‘流星’，是青峰山的气象员。他能预测陨石辐射的强度，只有在辐射最弱的时候，才能摧毁噬灵花。”
观测平台的门突然被撞开，一群蜕化者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那个穿黑西装的女人，此刻她已经变成了半人半蛾的怪物，翅膀上覆盖着毒粉。“老东西，藏得够深啊。”她的声音带着嗡鸣，“把陨石的坐标交出来！”
老人突然将望远镜推向女人，自己抓住林定军的手：“记住，辐射最弱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坐标在……”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女人的毒粉射中，身体迅速僵化，最终化为一座石像，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台望远镜。
林定军抓起U盘，拉着苏晓往楼下跑。女人的毒粉洒在地上，冒出阵阵白烟，腐蚀出一个个深坑。跑到一楼时，母亲带着孩子们从值班室冲出来：“快走！我找到通往‘巢穴’的密道了！”
密道藏在天文台的地下室，入口是块伪装成星图的石板。林定军将青铜爵按在石板的凹槽上，石板缓缓移开，露出个深不见底的阶梯。阶梯两旁的墙壁上，镶嵌着会发光的矿石，照亮了前方的路。
“这是陨石的碎片。”苏晓摸着矿石，“能削弱蜕化者的力量。”
蝴蝶标本盒里的第九只翅膀亮了，显现出第十一位卧底“流星”的联络方式——青峰山气象站的紧急频率。林定军打开对讲机，调到那个频率，里面传来一阵电流声，随后是个年轻的声音：“风来了吗？我等好久了。”
“来了。”林定军的声音带着颤抖，“凌晨三点，我们需要你的数据。”
对讲机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坚定的回答：“没问题。记住，流星划过的时候，就是希望降临的时刻。”
密道深处传来沉闷的爆炸声，是蜕化者追来了。林定军握紧青铜爵，爵身的金光与墙壁上的矿石共鸣，发出耀眼的光芒。他知道，离“巢穴”越近，危险就越多，但只要跟着星辰的指引，总有一天能抵达正义的彼岸。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是第十一位卧底发来的短信，附带一张照片——青峰山的夜空里，一颗明亮的流星正在坠落，拖着长长的尾焰，像一把划破黑暗的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