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宝殿后殿密室,玄昊面色阴沉地看着悬浮在半空、光芒比往常似乎更“稳定”了一些的天道核心。就在刚才,他紧急召回了即将得手的君羽。
“为何召回?”玄昊的声音带着压抑的不快,君羽差一点就能抹掉那个玷污血脉的孽种了。
那个本该沉寂的意识核心,竟然短暂地“苏醒”了,并传来一道清晰却让他倍感意外的讯息:
【目标杨戬……存在价值……重新评估……推演显示……其未来神号……清源妙道真君……战力……接近九天荡魔御尊……对维持天庭秩序……有战略意义……强行抹杀……得不偿失……】
这讯息来得突兀,语气似乎也与之前纯粹理性的天道略有不同,但其中蕴含的天机推演结果却让玄昊不得不重视。
清源妙道真君?实力可比肩君羽?他快速在心中权衡:一个实力强大、未来可能为自己所用的打手,无疑是抗衡女娲和那个小孽障的一大助力。和仅仅是看着碍眼的“污点”,孰轻孰重?尤其是在刚刚经历了一场血腥清洗,天庭人手空前紧缺的当下。
尽管心中对那“仙凡混血”的耻辱如同毒蛇啃噬,但权衡利弊后,玄昊还是压下了杀意,对“天道”回应道:“既然您认为他有价值,那便暂且留他性命。待他日后……再看其表现。”
他决定暂时忍耐,将杨戬列入“观察名单”和“潜在工具人”行列。至于君羽那边,他无需解释,君羽也从不问原因,就是个完美的工具。
灌江口那边,玉鼎真人终于从墙头跳了下来,拍了拍道袍上的灰,笑眯眯地走到还没从“魔法少女”阴影中完全走出来的杨戬面前,顺便和一副看热闹心态的“君昊”打了招呼。
“小子,杨二郎是吧?贫道玉鼎真人,受女娲娘娘所托,特来收你为徒,教你通天本领,助你救母,顺便……嗯,给某些人添点堵。”他搓着手,眼睛放光,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
杨戬看着这个看起来有点……不靠谱的道士,犹豫了一下,但想到父亲的遗愿和母亲的困境,还是跪了下来:“弟子杨戬,拜见师父!”
“好好好!起来起来!”玉鼎真人笑得见牙不见眼,“以后跟着为师,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呃不是,是学成本事,救出你娘!”
于是,杨戬跟着玉鼎真人回到了玉泉山金霞洞。接下来的“教学”过程,可谓是画风清奇。
玉泉山金霞洞,说是洞府,其实更像是个……杂乱无章的书库和实验室结合体。玉鼎真人的教学方式也极其“随性”。
场景一:理论大师的纸上谈兵
玉鼎真人掏出一大堆厚厚的、写着《八九玄功理论基础》、《七十二变原理详解》、《指地成钢术能量结构模型》的竹简,堆在杨戬面前。
“徒儿啊,修道先修理论!来,把这些都背熟!理解透彻!要做到倒背如流!”玉鼎真人说得唾沫横飞。
杨戬看着那堆积如山的竹简,头皮发麻,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始啃。
君昊在意识空间边围观,边感叹道:“哇,比幼儿园的作业还多!”
场景二:实践操作的鸡飞狗跳
“徒儿啊,快试试八九玄功!”玉鼎真人指着石壁上密密麻麻、但似乎顺序有点乱的图谱,“现在你已经知道原理就是调整自身灵息频率,模拟万物波动……呃,简单说就是想象自己变成石头、变成鸟、变成……变成你昨天吃的那条鱼!对!试试!”
杨戬努力想象,憋得脸通红,最后“噗”一声,头顶冒出一对毛茸茸的狗耳朵,屁股后面多了条尾巴晃来晃去。
玉鼎真人摸着下巴:“嗯……物种接近,方向对了!就是细节控制差点,下次争取变个完整的!”
君昊隐着身形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觉得比幼儿园的手工课还好玩。
“试试纵地金光!跑得快!诀窍是……想象后面有狗追你!”
“再试试九转玄功!扛揍!练好了站着让那个白毛冰块脸打都没事!”
“最后试试玄功神妙!力气大!能搬山!以后救你娘用得着!”
杨戬天资极高,虽然过程磕磕绊绊,时常变出奇怪的东西或者跑着跑着摔个跟头,但进步速度堪称恐怖。
场景三、平行宇宙妖魔图鉴:被迫营业的武器供应商
这一日,“君昊”神秘兮兮地找到正在练习变化的杨戬,“小二郎,光练不行,得实战!走,哥带你去个好地方!”
奶娃娃动用源初权限,撕开一道空间裂缝,带着杨戬来到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祂私下收藏的“平行宇宙大型妖魔图鉴”实体化空间。这里充斥着各种奇形怪状、散发着凶戾气息的妖兽。
“看!这些都是你的潜在武器库!打败它们,让它们心甘情愿成为你的兵器!”奶娃娃小手一挥,豪气干云。
首先跳出来的是一头浑身冒着幽冥鬼火的……三首蛟?它本来张牙舞爪,脑海中突然炸响奶娃娃阴恻恻的威胁:“配合点!假装被打败,变成武器!不然……哼哼,看到旁边那堆灰了没?上一个不听话的!”
它浑身一僵,攻击动作瞬间变得迟缓而刻意。杨戬费了点劲,一记蕴含八九玄功力量的拳头砸过去,三首蛟就“嗷呜”一声倒地不起,身体化作流光,凝聚成一柄造型古朴、蕴含幽冥之气的三尖两刃刀。
杨戬握着这沉甸甸的兵器,有些懵:“这就……收服了?”是不是太简单了点?
“君昊”干咳一声:“咳咳,是你实力强大,王霸之气侧漏!”
接下来几场“战斗”大同小异:面对一头能操控风雷的巨鹰,奶娃娃提前警告:“麻溜的!变成弓!不然拔光你的毛做毽子!”巨鹰含泪化作银弹金弓;面对一头皮糙肉厚的石甲魔犀,奶娃娃威胁:“变成斧子!不开刃的那种!不然把你磨成粉铺地!”魔犀悲愤地化作开山斧(未开刃版)。
不过,打到后面,一些真正有傲骨的妖兽出现了。它们不畏奶娃娃的威胁,与杨戬展开了真正的激战。
杨戬凭借日益精熟的七十二变、纵地金光和九转玄功,与这些妖兽周旋、搏杀。虽然打得狼狈,身上挂彩,但他那股不屈的韧劲和快速成长的实力,反而赢得了几头强大妖兽的认可。它们被打败后,是真心实意地化作武器,融入了杨戬的武器库,比如能随心变化的斩魔剑等等。
场景四、下山历练:哮天犬与天眼的获取
数年过去,杨戬在玉鼎真人“理论指导”和“君昊”的“实战特训”下,本领飞速成长,早已非吴下阿蒙。
这一日,玉鼎真人掐指一算(其实是看戏看够了),对杨戬说:“徒儿,你已学有所成,可以下山历练了。你的专属开山神斧和命中注定的灵宠伙伴,正在前方等着你呢!去吧!”
杨戬辞别师尊和看热闹的“君昊”),开始了他的历练之旅。
任务一:寻找开山斧
根据玉鼎真人给的模糊线索(“大概在某个有灵气的大山沟里?”),杨戬翻山越岭,打败了几波拦路的、看起来凶神恶煞但实际上可能是奶娃娃安排的“道具怪”,最终在一处上古遗迹中,找到了一把古朴沉重、散发着破开一切阻碍气息的开山神斧。过程顺利得像是新手教程。
任务二:收服哮天犬
在一条河边,杨戬遇到了一只通体漆黑、眼神锐利、速度极快的细犬。它正在和一只(奶娃娃安排的)巨型河妖搏斗,保护身后的幼崽。
杨戬出手相助,帮细犬击退了河妖。细犬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有立刻靠近,而是警惕地打量着他。
杨戬拿出随身带的干粮递给它。细犬嗅了嗅,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吃了。
此后几天,这只黑犬一直若即若离地跟着杨戬,帮他警戒,驱赶一些小妖兽。在一次杨戬被一群(奶娃娃安排的)疯魔树妖围攻时,黑犬奋不顾身冲入战团,与他并肩作战。
战斗结束后,黑犬走到杨戬脚边,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腿。杨戬蹲下身,摸了摸它的头:“以后,你就叫哮天,跟着我,好吗?”
哮天犬“汪”地叫了一声,尾巴摇成了螺旋桨。
任务三:天眼开启
就在杨戬获得哮天犬后,女娲娘娘的虚影悄然降临。她看着气质沉稳、锋芒内敛的杨戬,眼中露出欣慰。
“杨戬,你已初步具备救母的资格。今赐你天眼,助你看破虚妄,明辨是非,洞悉本源。”女娲娘娘指尖一点,一道璀璨的神光没入杨戬眉心。
杨戬只觉得眉心一阵灼热,随即,一股前所未有的清明之感涌上心头。他感觉到眉心似乎多了一只无形的眼睛,能隐约感知到周围能量的流动和事物的本质。
“多谢娘娘恩赐!”杨戬恭敬行礼。
至此,未来的清源妙道真君,装备初步齐全,准备开始他真正的传奇了。
后记:天外天的密谋
而在所有人都未察觉的天外天,那片虚无核心。原本应该休眠的天道意识,此刻被一股更古老、混沌的力量暂时压制着。怪叔叔的意识,在奶娃娃庞大本源的支撑下,成功“顶号”了天道主体,让其陷入了更深层的强制休眠。
奶娃娃的声音在怪叔叔意识中响起:“搞定!暂时让这破烂货睡一会儿。嘿嘿,接下来,看我们怎么给玄昊那狗东西‘安排’得明明白白!”
怪叔叔的意识传来一丝疲惫但带着笑意的波动:“嗯,杨戬这颗棋子,已经就位。接下来,该推动‘封神榜’这盘大棋了。”
一场跨越时空、涉及创世神、源初意识、转世战神和未来真君的巨大棋局,正悄然进入中盘。而棋手们,各有各的算盘,也各有各的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