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壮刚端起茶杯,就听隔壁贾家“哐当”一声,跟炸了锅似的。贾张氏那破锣嗓子穿透窗户纸,直往人耳朵里钻:“傻柱你个老光棍!老绝户!敢调戏我儿媳妇!我今儿撞死你!”
秦京茹手里的针线“啪嗒”掉炕上:“这是咋了?听着跟要拼命似的。”
“走,看看去!”刘大壮把茶杯往桌上一墩,俩人刚跑到中院,就见贾张氏跟只炸毛的老母鸡似的,伸长脖子往傻柱身上撞。傻柱没防备,被她结结实实撞在腰上,“嗷”一嗓子后退七八步,一屁股墩在地上,疼得直咧嘴。
“哎哟喂!你个老虔婆疯了?”傻柱捂着腰刚爬起来,贾张氏又跟炮弹似的冲过来,俩手跟鹰爪似的往他脸上挠,“我让你耍流氓!让你惦记我家淮茹!抓花你的脸,看你还咋祸害人!”
傻柱一边躲一边喊:“你讲点理行不?我就跟秦姐说两句话,问她要不要盒饭,咋就耍流氓了?”
“说两句话?我看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贾张氏蹦着高骂,唾沫星子溅得傻柱满脸都是,“我早看你不对劲了!天天往我们家跑,不是想占便宜是啥?我告诉你,我们贾家可是正经人家!”
这时候院里跟赶集似的,呼啦啦围满了人。一大爷易中海背着手皱着眉,二大爷刘海中叉着腰喊“都散开都散开”,其实自己看得最起劲,三大爷阎埠贵蹲在台阶上,手指头在算盘上瞎拨拉,不知道在算这架能吵多久。
傻柱被骂急了,也忘了腰疼,梗着脖子回嘴:“我占便宜?我给你们家送吃的送喝的,我图啥?你个老东西良心被狗吃了!”
“你还敢骂我?”贾张氏更疯了,干脆往地上一躺,拍着大腿哭嚎,“没天理啊!老贾你快上来看看,傻柱这个老光棍欺负孤儿寡母啊!你快把他带下去吧,我活着还有啥意思,不如撞死算了!”
她这话一出口,院里瞬间安静了。谁不知道一大爷易中海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孩子?“老绝户”这仨字,简直是往他心窝子里捅。
易中海的脸“唰”地绿了,跟院里的老槐树叶子似的,刚想上前拉架的手,硬生生停在半空。
贾张氏还在撒泼,傻柱气得直转圈,嘴里骂骂咧咧:“你个老不死的,满嘴喷粪!”
“哎哎哎,傻柱,你咋骂人呢?”许大茂不知道啥时候钻了出来,抱着胳膊站在旁边煽风点火,“不过话说回来,傻柱,你天天往秦家跑,是不是真有点啥想法?要不你干脆入赘得了,给贾大妈当儿子,给秦淮茹当男人,多好,给棒梗当后爸!”
“我呸!”傻柱本来就一肚子火,被许大茂这么一挑,眼珠子都红了,跟拎小鸡似的冲过去,一把薅住许大茂的脖领子,“你个蔫坏的玩意儿,看我不揍死你!”
“砰”的一拳,正打在许大茂眼眶上,瞬间青了一块。许大茂也不是吃素的,抬脚就往傻柱肚子踹,俩人瞬间滚在地上扭打起来,你薅我头发,我拽你耳朵,跟俩泼妇似的。
不一会就见四合院战神傻柱骑到了许大茂身上,用拳头狠狠捶打着许大茂。
娄晓娥吓得直哭,冲上去想拉架:“别打了!快别打了!”结果被傻柱一胳膊肘怼开,“噌”地往后倒。刘大壮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过去,稳稳扶住她的腰。
娄晓娥惊魂未定,回头一看是刘大壮,脸“腾”地红了,想起前阵子俩人那晚发生的的事,手忙脚乱地推开他,低着头往旁边躲,耳朵尖红得能滴出血来。刘大壮赶紧把她往身后护了护,免得被乱拳打着。
“都给我住手!”一大爷终于忍不住了,嗓门跟敲锣似的,“像什么样子!全院大会!现在开全院大会!”
傻柱和许大茂还在地上滚,一听“全院大会”,动作都顿了顿。
傻柱趁机往许大茂裤裆踹了一脚,许大茂疼得“嗷”一声,松开了手。许大茂爬起来,捂着裤裆喊:“开就开!我怕你啊!”
贾张氏也不哭了,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梗着脖子站在那儿,跟打了胜仗似的。
秦淮茹急得直掉眼泪,拉着贾张氏的胳膊劝:“妈,别说了,都是误会……”
“误会?我看就是故意的!”贾张氏甩开她的手,还瞪了她一眼,“你就是心太软,才被人欺负到头上!”
刘大壮扶着娄晓娥站到边上,秦京茹凑过来小声说:“这叫啥事啊,好好的又打起来了。”
“等着看吧,”刘大壮撇撇嘴,“一大爷开全院大会,保准又得让傻柱给贾张氏道歉,还得让许大茂赔医药费,最后不了了之。”
果然,二大爷清了清嗓子,开始主持大会:“首先,傻柱动手打人不对,罚你给许大茂赔医药费!其次,贾张氏说话太难听,得给易中海同志道歉!最后,许大茂挑拨离间,也得作检讨!”
傻柱梗着脖子不吭声,许大茂摸着青眼圈嘿嘿笑,贾张氏嘴一撇:“我凭啥道歉?我说的是傻柱,又没说别人!”
院里顿时又吵吵起来,跟开了锅的粥似的。刘大壮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拉着秦京茹往后退了退:“走,回家喝茶去,在这儿看他们演猴戏,还不如睡觉舒坦。”
秦京茹被他逗笑了,点点头跟着往家走。刚到门口,就听见许大茂又喊:“傻柱,你要是真对秦淮茹有意思,我帮你说媒啊!”
“我让你说!”傻柱的怒吼声和许大茂的惨叫声混在一起,院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刘大壮关上门,把外面的吵闹声挡在门外,给秦京茹倒了杯热水:“你看,这院里天天跟戏台子似的,哪天不热闹?”
秦京茹捧着水杯笑:“还是咱们家清静。”
俩人刚坐下没一会儿,就听见一大爷在院里喊:“散会!明天继续开!”
刘大壮“噗嗤”笑了:“得,这戏还得演到明天。”
窗外的月光悄悄爬上窗台,院里的吵嚷声渐渐小了,只剩下贾张氏还在跟秦淮茹嘟囔,傻柱的骂声断断续续飘过来。刘大壮搂着秦京茹,听着这熟悉的吵闹声,突然觉得挺有意思——这四合院的日子,就是这么鸡飞狗跳,却又热热闹闹,少了点啥,还真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