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本来想跟着,转念一想,自己跟着像个电灯泡,笑着说:“哥,我就不去了,我去找京茹嫂子玩,正好跟她学学针线活。”
傻柱知道她的心思,笑着摆手:“去吧去吧,跟你嫂子说说话。”
何雨水刚走到刘大壮家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说话声,推门进去一看,秦京茹正和娄晓娥坐在炕上聊天,俩人肚子都微微隆起,手里还拿着小衣裳的样子比划着。
“京茹嫂子,娄嫂子。”何雨水笑着打招呼。
“是雨水啊,快来坐。”秦京茹往旁边挪了挪,“正好,我跟你娄嫂子说怀孕的事呢,你也听听,以后用得上。”
娄晓娥也笑:“是啊,你哥今天结婚,等明年你也找个好人家,生个大胖小子。”
仨人凑在一块,你一言我一语,从孕吐说到胎动,从做小衣裳说到给孩子起名字,说得热热闹闹。
直说的何雨水满脸通红,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刘大壮的身影。
再说傻柱带着秦小鹃,俩人先去民政局领了证。
红本本揣在怀里,傻柱走路都飘,时不时掏出来看看,跟得了宝贝似的。
秦小鹃看着他那傻样,忍不住笑:“别总拿出来,让人看着笑话。”
“这有啥笑话的?”傻柱把红本本往怀里塞得更紧,“这是我何雨柱的媳妇证!金贵着呢!”
俩人逛了趟供销社,买了些青菜、粉条、豆腐,又扯了块红布,打算晚上挂在院里当喜布。
可转悠了半天,肉摊前就剩点骨头,傻柱看着那点肉渣,急得直搓手:“这咋整?晚上办酒席,没肉咋行?”
秦小鹃倒淡定:“别急,实在不行多做几个素的,大伙也不会挑理。”
“那哪行!”傻柱梗着脖子,“我娶媳妇,必须让大伙吃好喝好!”他拉着秦小鹃往家走,心里琢磨着——只能找刘大壮帮忙了。
回到四合院,刚把东西放下,就见刘大壮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拎着个网兜。
“大壮哥!”傻柱跟见了救星似的迎上去,“我买不着肉,晚上办酒席,肉不够啊,你帮我想想办法,看能弄到几斤肉不?或者几只鸡也行。”
刘大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多大点事。你先忙着收拾别的,肉我去弄,保证给你弄来七八斤,如果有鸡的话也给你弄几只够你用的。”
“真的?”傻柱眼睛都亮了,“大壮哥,你可真是我的救星!多少钱?我给你!”
“先忙活你的,钱的事回头再说。”刘大壮摆了摆手,转身又出了院。
傻柱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赶紧挽起袖子忙活起来,秦小鹃在旁边打下手。院里众多妇女则忙着洗菜、切菜、烧火。
院里的孩子们闻着香味,扒着门缝往里瞅,傻柱笑着塞给他们几块糖,让他们别捣乱。
下午刚过四点,刘大壮回来了,手里拎着个沉甸甸的麻袋,往桌上一放,解开绳结——里面是大块大块的五花肉,肥瘦相间,还冒着点热气。“喏,八斤猪肉,又从底下弄出四只大公鸡,个个都有五六斤重,新鲜着呢。”
傻柱眼睛都直了,扑过去抓起一块闻了闻,香得直咽口水:“我的亲哥!这也太够意思了!多少钱?我给你!”他说着就要掏钱。
“先做饭!”刘大壮按住他的手,“等晚上办完酒席,再说钱的事。别耽误了时辰,大伙等着吃呢。”
傻柱也顾不上客气了,抄起菜刀就开始切肉。“咚咚咚”的剁肉声在院里回荡,混着秦小鹃烧火的噼啪声,还有远处传来的下班铃声,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喜庆。
秦小鹃看着傻柱围着灶台忙碌的背影,又看了看院门口挂起的红布,心里突然踏实下来——这四合院,吵吵闹闹的,倒像个家了。以后在这里过日子,应该会挺好吧。
她拿起抹布,擦了擦灶台,嘴角忍不住往上扬——今天,她也是这院里的人了。
四合院今儿个跟过年似的,从早上就飘着肉香,到了傍晚,更是锣鼓喧天(虽然没锣鼓,但热闹劲儿差不离)。
前院摆了张八仙桌,三大爷阎埠贵戴着老花镜,手里攥着支铅笔,正襟危坐地记礼账,那架势,比给厂长算账还认真。
刘大壮路过,探头瞅了一眼,只见账本上写着:
一大爷易中海:20元
二大爷刘海中:2元
三大爷阎埠贵:5毛
底下一串名字,都是5毛、1块的,透着股子邻里间的实在。
“三大爷,挺忙啊。”刘大壮笑着打招呼。
三大爷抬头,推了推眼镜:“那可不,傻柱这大婚,礼账得记明白,免得回头说不清。”
刘大壮从兜里掏出2块钱递过去:“我随2块。”
三大爷提笔写上,嘴里念叨:“行,跟你二大爷一样,不多不少,合适。”他知道刘大壮的心思——这院里就怕攀比,尤其是二大爷那好面子的性子,多一分都能让他琢磨半天。
正说着,聋老太太拄着拐杖,由何雨水扶着进来了。刘大壮愣了愣,问三大爷:“老太太也随礼了?”
三大爷撇撇嘴:“傻柱跟她亲孙子似的,老太太乐意给,咋了?”说着往账本上添了一笔:聋老太太,1块(布料一尺)。
这时中院传来二大爷的大嗓门:“光天!光福!阎解放!把那桌子往东边挪挪!别挡着道!”几个半大孩子呼哧呼哧地搬着桌椅,二大爷背着手指挥,跟检阅部队似的。
刘大壮走到中院,见一大爷正扶着聋老太太往主位上坐,一大妈在旁边垫了个棉垫:“婶子,坐这舒服点。”
院里已经摆了三桌,碗筷摆得整整齐齐,傻柱刚从厨房出来,换了身新褂子,秦小鹃站在他旁边,红棉袄红裤子,脸上抹了点胭脂,俊得让人挪不开眼。
“都静一静!”二大爷跳上台阶,清了清嗓子,“今天是咱院何雨柱和秦小鹃大喜的日子!我宣布,婚礼开始!”
底下稀稀拉拉地鼓了鼓掌,三大爷家的阎解成还吹了声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