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缘芝”香飘中原与西域的第十年,阿乐已年过花甲,却依旧常站在边关的“芝卫山河”碑旁,望着远方的商道。这日,一艘挂着异域旗帜的大船停靠在东南沿海的泉州港,船上下来几位金发碧眼的使者,手中捧着密封的木盒,口中反复念着“连缘芝”“长庚山”——他们是来自南洋爪哇国的使者,听闻中原有一种能治湿热病症的“神草”,特意渡海而来求种。
消息传到边关时,阿乐正带着孙辈墨承宇打理“连缘芝”田。墨承宇刚及弱冠,发间簪着迷你版白玉云芝簪,腰间的承心镜与阿乐的如出一辙。“祖父,让我去吧!”墨承宇眼中满是期待,“您常说‘传承要走出去’,这次我想把‘连缘芝’带到海上!”
阿乐看着孙辈坚定的模样,想起当年自己赴边关的场景,笑着点头,将沈清辞的手记、改良后的“连缘芝”籽,还有一块云芝纹令牌交到他手中:“海上风浪大,遇事多与使者商量,记住,‘连缘芝’带的是善意,不是功利。”
墨承宇带着药农与医者,搭乘爪哇使者的大船驶向南洋。海上的日子并不轻松,暴雨、台风接连而至,他始终将芝籽护在怀中,还按手记中的方法,在船上种起了小型盆栽芝苗,教使者辨识芝草的生长状态。爪哇使者见他如此珍视,不禁感叹:“中原人对‘连缘芝’的守护,比黄金更可贵!”
历经月余,大船终于抵达爪哇国。这里气候湿热,百姓多患皮肤疹症与关节痛,墨承宇立刻在都城外开辟试验田,种下“连缘芝”籽。可当地土壤偏黏,芝苗刚冒芽就蔫了大半,他急得夜不能寐,突然想起阿乐说的“芝草需顺境而变”,便带着药农改良土壤——掺入海边的细沙增加透气性,用当地的椰壳烧成灰当肥料,终于让芝苗重新焕发生机。
与此同时,墨承宇还将“连缘芝”与当地草药搭配,制成缓解湿热的药膏与茶饮。一位患关节痛多年的老者,用了药膏后疼痛明显减轻,激动地拉着墨承宇的手,让族人将他奉为“芝草先生”。爪哇国王也亲自前来探望,提出要在全国推广“连缘芝”,还愿开辟“海上芝缘路”——以泉州港为起点,连接爪哇国的港口,方便两地医者与商人往来。
墨承宇大喜,立刻派人回中原报信。阿乐收到消息时,正与墨明玥在长庚山整理传承石龛,他们特意将爪哇国的地图与芝草样本放进龛中,笑着说:“清辞仙子当年种下的芝苗,如今竟渡了重洋。”
次年春天,“海上芝缘路”正式通航。墨承宇带着第一批爪哇国的特产香料与新培育的“海缘芝”籽(适应海洋气候的芝草新品种)回到中原,船上还载着几位爪哇医者,他们要去长庚山学习《沈氏医录》。泉州港的百姓夹道欢迎,看着船上的“海缘芝”苗与异域使者,纷纷感叹:“原来云芝花,还能开在海的另一边!”
这年暮春,长庚山的芝田迎来了特殊的客人——爪哇医者、西域商人、边关将士、靖安城百姓齐聚芝田旁,共同种下“海缘芝”籽。墨承宇站在传承碑前,手中捧着跨越山海而来的芝草样本,对着碑上的虚影轻声说:“太爷爷,太奶奶,‘连缘芝’已渡过重洋,你们的深情与守护,正在海上续写新的缘分。”
风拂过漫山芝花,香气与海风交织;天边的两颗亮星,与海上的航灯遥相呼应。“云深不知处,情深不负卿”的传说,不再局限于山河之间,而是随着“海上芝缘路”的航船,飘向更远的海域,让爱与守护,在山海与海洋的交汇处,永远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