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个屁!”山鸡吼着,“还有楠哥在!现在就去找楠哥,必须替b哥 ** !”
(第
隔天下午,山鸡直接出院。
医生警告他手臂骨折至少要养三个月,不能用力,还得定期换药。
山鸡全当没听见。
大佬b被杀的消息让他根本顾不上自己的伤。
混江湖就是为了出头上位当大哥。
现在大佬b死了,铜锣湾被东星占了,他必须破局,否则他们这群人就得像野狗一样流落街头。
投靠别的堂主?去了就得低头,山鸡绝不干。
“包.皮,叫大天二和巢皮过来集合!b哥的仇得报,得让楠哥回来坐镇,铜锣湾绝不能白白送给东星!”
“明白!”
山鸡和包皮乘着计程车,直奔铜锣湾的堂口。
……
叮铃铃!
“猛犸,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阿虎的声音:“猛犸哥,铜锣湾西边的地盘都拿下了。”
“这么快?”
楚风看了眼腕间的金劳,才过了一天,洪兴丢掉的场子竟然没人接手?
阿虎解释道:“除了零星几个场子有洪兴的人在折腾,其余地方根本没人管,还保持着那晚被砸后的样子。”
“码头情况如何?”楚风问。
“码头基本没受影响,早就复工了。没了洪兴收保护费,货船都在拼命装卸,想趁机多拉几趟。”
楚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看来大佬b清楚守不住铜锣湾,索性放弃了这些地盘。连最肥的码头都不要了。
倒也省事,不用再费力气清场。
“每个场子留几个兄弟守着,我马上派人过去整顿。”楚风下令。
“明白!”
阿虎挂断电话后,楚风对身旁的秋堤扬了扬下巴:“叫飞机上来。”
秋堤踩着高跟鞋推开办公室门,片刻后带着浑身汗水的飞机走了进来。
“猛犸哥,您找我?”飞机抹了把湿漉漉的短发。
楚风点燃香烟,吐着烟圈道:“阿虎拿下铜锣湾西区和码头了,你带人去把场子重新开起来。”
“行,那我这就去通知托 ** 。”
飞机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
楚风吸了口烟,将烟灰轻轻弹进烟缸,目光落在飞机身上,语气沉缓:“飞机,你得明白一件事,跟着我猛犸,光会砍人可不够。”
“你也看到了,我的地盘在扩张,产业也越来越多。”
“要是你们这些我最信任的兄弟都不能帮我分忧,难道要我找外人来管这些场子?”
“啊?”
飞机听出楚风的言外之意,有些犹豫:“猛犸哥,砍人我在行,下手也够狠,但做生意带小弟那些……我怕搞不定。”
“不会就学。”
楚风语气平静:“阿渣以前不懂法律,现在在港岛大学旁听法律课。你们嫂子阮梅不懂财务,现在也在专门学会计。”
“你不会管场子不要紧,我不要求你立刻上手赚钱。”
“你先帮我让这些场子重新开张,营业后我会派经理接手,你跟着学就行。”
他顿了顿,又抽了口烟,继续道:“飞机,混江湖不能只靠砍人。”
“把对手砍光了,却接不住他们的生意,那砍人还有什么意义?”
“江湖不是打杀,是人情世故。”
“再过几年,港岛的局势会大变样。现在不学着赚钱,难道等内地来的人像鬼佬一样对我们睁只眼闭只眼?”
“到那时,我需要的是能在生意上帮到我的人。”
“现在多学点,没坏处。”
飞机听完,表情微微一滞。
沉默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郑重道:“猛犸哥,我明白了,这事我一定办好。”
楚风轻轻点头,那就好。这些事比砍人容易多了,多用脑子对你只有好处。
他丝毫不担心飞机会背叛自己。系统保证的小弟绝对忠诚,这一点毋庸置疑。正因如此,楚风更希望培养这些人,将来即使他退居幕后,也能牢牢掌控全局。
打发走飞机后,楚风拨通了托尼的电话。不到半小时,托尼就站在了他面前。
楚风抬手示意,海运公司最近怎么样?
一切正常,没遇到问题。
何兰仔呢?楚风想起之前压下了他自告奋勇对付大佬b的事。
托尼会意地笑笑:挺好的,整天在货轮上刷船锻炼,憋着一股劲呢。
有骨气是好事。楚风颔首道。
秋堤端来茶水,托尼连忙双手接过:谢谢秋秘书!
猛犸哥,拿下铜锣湾后海运公司是不是要扩张了?托尼问道。
正是为此找你。楚风让秋堤取来准备好的现金,这里两千万,添置新船,把总部搬到铜锣湾港口。这边不用另付码头租金。
明白,我马上去联系船厂。托尼干脆地答道。
楚风淡淡一笑,语重心长道:“买货轮不用找外国人,内地船厂价格更划算,质量差不了多少。这笔钱还能顺便疏通关系,你懂我的意思吧?”
托尼愣了一下,随即领会了楚风的意图。
他郑重点头:“明白,猛犸哥,和船厂打交道时,我一定礼数周全。”
楚风露出满意的笑容。
三兄弟能以他的名字为代号,自然有其道理。论身手,他胜过阿虎;论头脑,他不输大哥阿渣。能在东楠亚站稳脚跟,除了够狠,智慧同样不可或缺。
片刻后,托尼带着钱离开,楚风让秋堤代为相送。
托尼刚走不久,桌上的电话再次响起。
这次的来电者却有些不请自来的意味——是警察。
“哟,林Sir,什么事啊?我这段时间可是安分守己,连红灯都没闯过。”楚风语气轻松地调侃道。
“猛犸,别装糊涂。”对方语气冷硬,“东星最好收敛点,铜锣湾那晚的事,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趁早想个办法,要么交人,要么解决,别让大家都难做。”
“林Sir,那天明明是乌鸦和笑面虎在 ** ,我可是在家陪女朋友吃烛光晚餐。你要抓人,也该找他们吧?”楚风故作无辜。
“随你怎么狡辩。你有不在场证明,但你手下的人可不一定。别逼我动手!”
电话被狠狠挂断。
听着忙音,楚风不屑地扬起嘴角。
港督过问?
骗鬼呢!
那些人只顾着捞钱跑路,就算死的都是夏国人,哪怕是死了几个洋人,他们也不会当回事。楚风冷哼一声,啪地挂断了电话。
不过话说回来,铜锣湾那晚死的混混确实太多了。
这两天,差佬天天打电话来催命,楚风虽然能应付,但整天扯皮实在烦人。
他揉了揉太阳穴。
......
第二天。
阿渣从学校溜了回来。
你怎么来了?
楚风问道,秋堤,给阿渣倒茶。
谢谢秋秘书。
阿渣道谢后,这才回答:有差佬去学校找我,问我知不知道铜锣湾那晚的事。我想他们都找到我了,肯定没少 * 扰老大,所以过来看看。
人是没来,电话倒是打了不少。
老大,其实我们可以请律师。
阿渣笑着说,最近学法律,才知道有钱人那些手段。比如案子牵扯到富豪又没直接证据,他就能理直气壮让差佬找律师谈,搞不好还能反告差佬诽谤。就算有证据,只要不致命,律师也能颠倒黑白,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楚风听完笑了:不错,送你去学法律这步棋走对了。
唉......
阿渣叹气,学得越多越觉得自己懂得少,这些只是法律操作的皮毛,离精通还远着呢。不然就能帮老大对付差佬,不用另外请律师了。
别急,慢慢来,总会有那天的。
......
铜锣湾,**堂。
山鸡、大天二、包皮和巢皮四人鬼鬼祟祟躲开可疑视线,绕了好几圈,终于摸进了这座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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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哥!”
清晨的教堂空荡寂静,尚未到活动时间。
山鸡一行人踏入教堂,喊声回荡在空旷的穹顶下。讲台帷幕微微掀动,陈浩楠的身影从缝隙中闪出——他终于现身了。
“你们怎么来了?”陈浩楠笑着迎上去,与几人相拥。目光落在山鸡打着石膏的手上时,他的笑容骤然凝固:“怎么回事?”
众人沉默对视,神情阴郁。
此刻他才看清,兄弟们脸上无半分重逢的喜悦,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痕。
不祥的预感席卷心头。
“不是说过没事别来找我吗?”陈浩楠声音渐渐发紧,猛地攥住大天二和山鸡的手臂,“出什么事了?洪兴有问题?还是——”
“楠哥,b哥他……”
“b哥怎么了?!”陈浩楠声线陡然拔高。
“b哥死了!”包皮带着哭腔喊了出来。
惊雷在陈浩楠耳畔炸裂。
……
**第
b哥的死讯在陈浩楠脑海中不断轰鸣,久久不散。
从荷兰归来后,陈浩楠背负着蒋天生的嫌疑。在洪兴与东星的双重压力下,他只能隐匿在这间教堂度日。
每日打扫卫生,聆听牧师布道,翻看报纸打发时光。这段远离纷争的日子让他逐渐习惯了平静的生活。
深夜独处时,他常会想象:若大佬b和山鸡能为自己洗刷冤屈,将来是留在教堂,还是重返洪兴?教堂的宁静让他思考了许多可能。
但他从未想过,某日在教堂读报时,山鸡他们会突然出现,带来大佬b遇害的噩耗。
陈浩楠跌坐在长椅上,眼神涣散,面容惨白。他木然呆坐,久久未能言语。
楠哥......难受就哭出来吧。包皮上前抱住他的头,眼眶泛红地轻声道。
这句话仿佛打开了闸门。陈浩楠张着嘴却发不出声,虎目含泪,血丝密布的眼中泪水决堤。
啊——
他终于爆发出一声低吼,捶打着自己的头,涕泪横流。
为什么!
为什么!
b哥......
陈浩楠在痛哭中不断自责,恨自己未能在关键时刻守护大佬b。山鸡等人别过脸去,仰头强忍泪水。
片刻后,山鸡走上前,将手搭在陈浩楠肩头,大天二和巢皮也围了过来。
兄弟五人紧紧抱住陈浩楠,任由他放声痛哭。
他们都知道大佬b在陈浩楠心中的分量。
当年在安置区被靓坤欺压时,正是大佬b出手相救,而被打得最惨的陈浩楠,对大佬b尤为感激。
后来跟随大佬b闯荡江湖,一路上受他诸多关照。
对陈浩楠来说,大佬b犹如半个父亲。
哭了近半小时,陈浩楠嗓音沙哑,终于抬头盯着山鸡等人,咬牙问道:告诉我,b哥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