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强跑回来急问:“大哥要紧不?”
骆驼疼得说不出话。
差佬逼近质问:“搞什么?”
骆驼甩甩血手:“少管。”
“闹出人命我们也要背锅!”差佬坚持。
乌鸦充耳不闻,掏出纱布压住骆驼伤口,笑面虎默默擦拭血迹。
骆驼瘫坐在地上,听到差佬的话顿时火冒三丈:“操 ** 听不懂人话?老子说了不去!”刚吼完便倒吸一口凉气,扯到伤口的剧痛让他整张脸都扭曲了。
差佬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脑袋都开瓢了还逞强?要真是脑震荡 ** 就等死吧!”说着掏出对讲机呼叫总部,顺手通知了救护车。
十分钟后闪着蓝灯的救护车呼啸而至。随行医生扫了眼骆驼血淋淋的额头,二话不说指挥乌鸦等人把他架上了车。车厢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医生用棉球蘸着酒精清理伤口时,骆驼疼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当年我被砍得见骨头都是自己缝的针...”骆驼龇着牙花子对乌鸦他们吹嘘,却被乌鸦打断:“强仔,大哥渴了。”坐在前排的家强慌忙摸索口袋,最后只摸出半瓶二锅头递过来。
笑面虎斜倚在担架旁跟医生打商量:“大夫,您看这都包扎好了...”见医生置若罔闻,乌鸦突然前倾身子拍响扶手:“ ** 哑巴了?开门!”
清脆的耳光声炸响在车厢里。骆驼甩着发麻的手掌咆哮:“还嫌不够乱是不是!”乌鸦慢慢转回被打偏的脸,眼底翻涌的暴戾让空气瞬间凝固。
车厢内的空气仿佛冻结了一般。
好在骆驼终究没再动手骂人,在笑面虎的调解下,众人勉强维持住了表面和气。
但仇恨的种子早已种下,那一记耳光如同催化剂,加速了它的生长,有些事已无法挽回。
送骆驼去医院后,乌鸦沉默着转身离去。
……
次日清晨,楚风从乌鸦口中得知骆驼遭山鸡等人袭击的消息,同时收到去东漫酒吧喝酒的邀约。
当楚风带着飞机抵达时,场景与先前乌鸦、笑面虎到访黑夜舞厅时如出一辙。两人默不作声地喝着闷酒,见到楚风到来,乌鸦连头都没抬,只有笑面虎强撑笑脸招呼了一声。
怎么?这么丧气,又被老大训了?楚风笑着问道。
乌鸦猛灌一口酒,转头盯着楚风,眼中混杂着困惑与愤恨:猛犸,我们为老大拼死拼活,他为什么永远看不到我们的付出?
呵......笑面虎冷笑一声,抢在楚风前开口:这不很正常吗?做再多也是白费。要是他够狠,把咱们 ** 蒋天生的事捅出去,大伙就只能逃命了。
楚风打量着二人,心知他们此刻转着什么念头。
就在这时,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
随机任务发布:协助乌鸦除掉骆驼,搅乱局势!
任务奖励:获取骆驼秘密账户2亿资金;获得秋堤好感;奖励大力金刚丹一枚!
楚风心头微动——这次奖励竟多了一项。
也对,毕竟目标可是骆驼。
他略一思索,毫不犹豫接下了任务。
他盯着乌鸦和笑面虎,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两位,这已经是第二次听你们抱怨了。既然出来混,光嘴上硬气可没什么意思。”
“有胆的话,就解决掉老大!”
话音刚落,包间里鸦雀无声。
乌鸦和笑面虎对视一眼,神色微妙。
他们早有这样的念头,只是忌惮东星内部的反应,迟迟未动手。若非骆驼对乌鸦出手,他们甚至愿意继续奉他为大哥,毕竟他曾帮过他们对付蒋天生。
然而,楚风竟毫无顾忌,当着他们的面说出了这番狠话。
三人一时沉默。
几杯酒下肚,乌鸦猛地摔碎酒瓶,厉声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干!”
他伸出手,目光凶狠地盯着两人:“猛犸,阿虎,你们不会让我一个人上吧?”
楚风和笑面虎对视一眼,各自露出一丝笑意。
“算我一个。”
笑面虎起身,手覆在乌鸦的手背上。
楚风不紧不慢地倒了杯酒,一饮而尽,随后伸手按上去,平静道:“既然是我提议的,行动一起做,事后东星由我们三人说了算。”
“好!”
“哈哈哈……”
乌鸦和笑面虎同时点头。
在东漫酒吧的小包间里,一个足以撼动东星的同盟就此结成。
盟约定下,乌鸦和笑面虎的郁结一扫而空。三人畅饮一番后各自离开。
中午,楚风带着一身酒气回到黑夜舞厅。办公室里,正在整理财务的阮梅闻到味道,眉头微蹙。
怎么喝这么多?
开心啊,其实没事,我还清醒。
楚风摆摆手,摇摇晃晃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整个身子陷进椅背里,长长舒了口气。
阮梅轻叹一声,她知道楚风背负的压力有多重。她搁下文件,走到他身后,指尖轻柔地按上他的太阳穴。
以后少喝点吧,伤身子。
吴语呢喃萦绕耳畔,楚风心里涌起阵阵暖意。
事实证明醉意深浅不重要,重要的是酒后是否有人为你揉散酒气,是否备好醒酒茶。
若有这般体贴,偶尔多饮几杯又何妨。
躺在皮椅上的楚风饮完醒酒茶,在阮梅温柔的按摩中渐渐沉入梦乡。
再醒来已是午后三时许。
楚风迷蒙睁眼环顾四周,认出是自己的办公室,又放心地仰回去。
小憩片刻后,他才活动着僵硬的腰肢站起身。揉了揉眼睛,抹去可能存在的口水,将阮梅盖在他身上的外套放回桌面,端起凉白开连饮数口。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沁入五脏六腑,整个胸腔都浸 ** 凉。
楚风舒展身体,走到窗前推开窗户。阳光洒进来,他闭眼深吸几口新鲜空气。
办公室门被轻轻推开,阮梅走了进来。她手里捧着路边摊买的绿豆粥,轻声问道:“睡醒了?要不要喝点粥?”
楚摆摆手:“你吃吧,我不饿。飞机在哪儿?”
“好像在后面仓库。”阮梅自然地坐在老板椅上,捧着粥小口啜饮。
楚风点点头往外走:“我去看看,有事叫我。”
仓库门口,两个小弟连忙站直:“猛犸哥!”
厚重的大门缓缓开启一道缝隙。仓库里灯火通明,阿虎正带着三十多个弟兄练习 ** 术。另有二十名袖口绣紫荆花的黑衣汉子,专注地拆装着枪械零件。
训练场由托尼安排的轮值官负责指导。
仓库区域临时搭建的擂台上, ** 上身的飞机正沉默地击打着沙袋。汗珠顺着发梢不断滴落。
楚风巡视完训练情况,径直走向擂台。他随手卷起衬衣袖口,拎着拳套翻身而上。
猛犸哥?飞机按住晃动的沙袋。
陪练两手。楚风戴上拳套,朝他招手。
飞机略显犹豫。追随楚风至今,从未见过他出手。这位气质尊贵的老板,看起来不像习武之人。
周围的训练声戛然而止。小弟们纷纷聚集到擂台边,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给猛犸哥助威!
飞机可是狠角色...
我记得猛犸哥身手也不错!
要是能下注就好了...
飞机连铁勺都能咬断,肯定不会放水...
在喧嚣声中,飞机摆出标准格斗架势,眼中燃起斗志。
楚风从容站立,轻轻活动脖颈,全身放松。
飞机骤然发起进攻。
他瞬间冲上前去,右拳如毒蛇般凌厉地袭向楚风左脸。
电光火石间,看似毫无防备的楚风突然抬手格挡。
未等对手反应过来,他以同样迅猛的右拳反击而去。
飞机瞳孔骤缩——老大的爆发力远超预期。
但擂台上不容丝毫分神!
尽管他仅失神半秒便架住攻势,楚风已抢占先机。
紧接着便是令人窒息的连环快攻——
砰砰砰!
无数拳影在空气中炸开闷响,快到拖出残像。
楚风目光专注却从容,拳头如暴风骤雨倾泻而下。
被迫防守的飞机连连后退,眼中震惊愈发浓重。
台下顿时炸开惊呼:
“哗!大佬咁劲抽?”
“猛犸个名冇改错!”
“飞机顶硬上啊!”
数十马仔瞠目结舌间,唯阿虎抱臂静立,仿佛早已预见这场碾压。
汗珠顺着飞机眉骨滚落。
他心知若持续防守必败无疑——
就在楚风再度出拳刹那,飞机眼底凶光暴起!
他硬吃下这记重拳,趁势将楚风双臂锁死在胸前。
“吼!!!”伴随着嘶吼,飞机铆足全力以头槌砸向对方面门。
观众席爆发出一阵惊呼。
飞机竟采取了同归于尽的打法!
许多手下瞪圆了眼睛,屏住呼吸盯着场 ** 的两道身影,心中祈祷楚风能避开这致命一击。
用头槌攻击对手,若真的撞上,二人恐怕都难以全身而退。
正规格斗赛事中,这样的动作绝对会被判违规。
所幸楚风早有防备。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飞机的狠劲和搏命作风。
当对方双臂锁住自己、头部后仰蓄力时,楚风已开始反击。
双肘猛然发力,瞬间挣脱了飞机的钳制,瓦解了对方的杀招。
紧接着,只见楚风的右拳与左掌如闪电般连续击中飞机胸口——同样是快攻,但力道惊人,直接将飞机轰得连连后退。
咳......
飞机捂住胸膛剧烈咳嗽,面色煞白,险些背过气去。
此刻他终于明白自己与楚风的差距,却仍不肯认输。
强撑着最后一口气,飞机猛地抬腿踹向对手。
然而楚风的动作更快一筹,在敌方右腿尚未完全抬起时,早已抢先踢中其左小腿。重心失衡的飞机砰然单膝跪地。
电光石火间,楚风的右脚化作四道残影——
前三脚自下而上,依次命中大腿、腰侧、肩胛......
每一击都比前一次更迅捷,更沉重。
飞机只能弓身抱头,硬扛这暴风骤雨般的攻势。
但面对最后那记直取太阳穴的回旋踢,他的防御彻底崩溃。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飞机如同破败的沙袋般横飞出去,再也无力起身。
呜哇!
短暂的死寂过后,全场爆发出震天喝彩。
许多马仔激动得满脸通红。
那些初次见识楚风身手的小弟更是热血沸腾。
楚风文武双全的形象,深深烙印在众人心底。
既能运筹帷幄,又对兄弟慷慨义气,身手凌厉如虎,相貌更是英挺不凡——这般人物,俨然是江湖小弟心中无可挑剔的大哥典范。
纵然楚风此刻的白衬衫被汗水浸透,发丝因激斗略显散乱,但在场马仔眼中,他比任何时候都光彩夺目。
看着台下沸腾的人群,楚风抬手虚按,止住了欢呼声。
他迈步走向擂台,俯视着趴伏在地的飞机,伸出右手笑道:还行吗?
飞机只觉浑身骨架几欲散裂,龇牙咧嘴地扯出笑容,借力起身时揉着后腰:多谢老大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