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先生,给您介绍下我这几位兄弟,都是我信得过的人。”
“好啊。”蒋天养笑着看向几人。
“这是山鸡。”
“蒋先生好!多谢您让楠哥掌管铜锣湾。”山鸡殷勤地鞠躬问好。
蒋天养仔细打量着山鸡,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年轻人很有精神。以后跟着你大哥好好干,铜锣湾就托付给你们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期待你们能带来些惊喜。”
“宿主已完成随机任务:力保乌鸦与笑面虎,避免其泄密。”
“任务奖励已发放:阿布死忠效忠;港币三千万!”
系统提示响起的刹那,楚风办公桌上骤然浮现整齐码放的现金。
千元旧钞纵横堆叠,三十摞分毫不差。楚风瞥见左侧空椅——幸好秋堤带着港生去了洗手间,否则这凭空现钞的场景实在难以解释。他随手轻扫,三千万瞬间纳入系统空间。
敲门声响起。
“进。”
穿着修身小西装、系猩红领结的阿渣快步走入, ** 荷官的装扮格外扎眼。
楚风早已见怪不怪——这家伙在万国 ** 总爱客串荷官过瘾,只要不违规他也懒得干涉。
“老大,您这办公室缺发牌手?”楚风打趣道。
阿渣扯了扯紧绷的衣领:“ ** 那边突发状况,来得急没换衣服。”
“有事?**出什么事了?”
楚风眉梢微挑,略显意外。
阿渣的神情看起来并不像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
“不算大事,就是……有人在**输了不少钱,兄弟们去收账时,那人一口气撂倒了我们十几个人。”
“ ** 的?”
楚风脸色一沉。
“呃,我也不确定算不算 ** 。”
阿渣挠了挠头,迟疑道:“一开始我以为他是来砸场子的,可他动手时留了余地,显然游刃有余,更像是故意露一手给我们看。”
他简单描述了经过。
那年轻人轻松放倒十几个看场的东星马仔后,直接要求见**的负责人。大堂经理没办法,只好把在楼上玩荷官游戏的阿渣叫了下来。
“我过去后,他开口就问能不能见老大你,说想加入东星,跟你混。”
“呵……懂了。”
楚风笑了笑,心中了然,问道:“他叫什么?”
“他说叫阿布。”
果然!
楚风暗笑,这系统的奖励来得真及时。
他瞥了眼阿渣身后:“人呢?”
“在楼下舞厅,让飞机和阿虎盯着了。那小子太能打,普通兄弟可看不住。”阿渣无奈耸肩。
带这么个来历不明的狠角色从旺盛街到元朗,一路上提心吊胆。即便单独安排一辆车,阿渣也频频回头,生怕他半路跑掉——毕竟他在**还欠着一百多万呢!
阿渣汇报人在楼下时,楚风微微颔首,让他带人上来。
没过多久,阿布就在飞机和阿虎的押送下来到办公室。年轻人被夹在中间,黑色低领t恤外罩着浅绿色牛仔外套,右肩两块补丁格外显眼。宽松的休闲裤也打着补丁,沾满尘土的高帮皮靴早已看不出本色。
楚风端详着这张尚显青涩的脸庞——与日后银幕上的硬汉形象相去甚远。
东星的猛犸?阿布眯眼打量座椅上的男人。
楚风后仰靠进真皮椅背,十指交叠搭在膝上:听说你要用命抵债?
我值的不止一百万。年轻人昂首道。
目光扫过对方颈间的狼牙吊坠,楚风轻笑:空口无凭。
给我一年时间。阿布目光灼灼,若让您失望,这条命随时拿去。
击掌声中,楚风挥手示意众人退下。阿虎刚要开口请示,被他用眼神制止。
阿渣心中隐隐不安。
他不知道**的底细,生怕楚风将这身份不明的阿布独自留在办公室会惹出麻烦。
“不必担心,你们去忙吧。”楚风神色轻松,“我猛犸还不至于胆小到在自家办公室都需要护卫。”
“有我在,没人能动猛犸哥半根汗毛。”
阿布侧首斜睨着阿渣,语气淡漠。
阿渣嘴角抽动,暗自腹诽。
说得倒好听...
防的就是你小子!
见楚风态度坚决,阿渣只得带着阿虎和飞机退出房间。
待众人离开,楚风示意阿布入座。
“从今天起你做我贴身保镖。听说你在**单挑十余人还能收放自如,这份实力值得信赖。好好做事,**那点赌债不值一提。”
“多谢猛犸哥。”
阿布端坐如松,目不转睛。
当秋堤与港生回到办公室,发现沙发上多了个雕塑般的俊朗青年,都不由投去好奇的目光。
看着阿布绷紧的坐姿,楚风觉得好笑却未多言。
初来乍到,纵使绝对忠诚,要让这拘谨的青年放松也不现实。
随他去吧。
......
午后时分。
久坐的阿布转到门口值守。
托尼来访时被拦在门外,直到楚风发话才获准入内。
“猛犸哥,这位是...?”托尼打量着陌生门卫,满脸疑惑。
“新来的,叫他阿布就行。”
楚风拿掉嘴边的烟,吐出烟雾说道,“阿布,这是托尼,跟伱一样,是我的亲信。以后他来了,不用拦着。”
“明白!”
阿布僵硬地点头。
托尼多看了他两眼,这古板的说话方式,倒和自己弟弟阿虎有几分相似。
“有急事?”
听到楚风的声音,托尼赶紧回过神,“对,猛犸哥。刚收到风声,洪兴已经公开对我们东星下战书了。”
“他们要我们交出乌鸦和笑面虎,否则就打到我们交人!”
“狂妄!”
楚风冷笑着将万宝路在烟灰缸边敲了敲,“托尼,传话下去,让弟兄们做好准备。洪兴既然放话,八成是想先晒马后开打。”
“乌鸦和笑面虎肯定是他们的主攻方向。这次不管打不打,我们都得帮乌鸦撑住场面。”
“帮他们?”
托尼面露迟疑。
“没错,我和乌鸦谈好了,不会让他们白帮忙。再说...”
楚风深深吸了口烟,“唇亡齿寒。只要乌鸦他们还顶着 ** 蒋天生的名头,洪兴的火力就会集中在他们身上,我们的压力就能减轻不少。”
“懂了。”
托尼点头离开去安排人手。
同一时刻,元朗郊区。
作为东星元老,本叔平日打扮朴素像个退休老人,住的却是豪华独栋别墅,比起当年骆驼的豪宅也不遑多让。
那天东星大会后,本叔心情阴郁。
他在路边把消息透给洪兴的陈耀后就直接回家闭门不出,手下产业的事都让人上门汇报。
既然东星的堂主们都立场坚决,他索性退居幕后,当一个纯粹的看客。
隔岸观火。
一辆轿车猛刹在别墅前,车门弹开,跳下本叔最信任的手下——阿豹。
他快步穿过庭院,推门而入时,本叔正倚在真皮沙发上品着冻顶乌龙,电视里播着午间新闻。
九十年代的港岛,彩电虽未普及,但对本叔这样的江湖大佬来说,不过是寻常家当。
只可惜港岛太小,新闻总是重复着雷同的内容,反倒是那些综艺节目办得风生水起。
本叔,出大事了。
阿豹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跟前,压低声音道:刚收到风,洪兴中午十二点正式插旗,向我们东星宣战了。
意料之中的事。
本叔吹开茶沫,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那我们......
我们?
本叔斜睨着他,洪兴和东星的恩怨,关我们乜事?全江湖都知道,他们真正要打的是乌鸦和笑面虎。
就怕有人趁乱......
痴线!本叔嗤笑出声,除非洪兴那帮人食错药,否则怎会自找麻烦?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斩草除根。
万一乌鸦他们撑不住......
够钟饮茶啦!
本叔挥挥手打断他。阿豹识相地欠身告退,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本叔放下手中的紫砂茶盏,看着杯中深色茶汤泛起层层波纹,脸上掠过一丝冷笑。
乌鸦与笑面虎......
呵!
既然当初那么嚣张,现在就去直面洪兴的报复吧?
且看你们能撑到几时!
他眼中寒光一闪而过。
自东星大会那日起,他便有了盘算。
这场洪兴与东星的较量,或许正是天赐良机。
若洪兴能重创那两个家伙的势力,甚至彻底解决他们,再顺带削弱东星几位堂主的实力...
那就再好不过了。
骆驼一死,东星无主。
是时候该有新的话事人了。
加一回炭火,能让铜锅持续沸腾一个多小时。
这口滚烫的汤底,最适合涮羊肉和毛肚,味道一流。
铜锅四周摆满了各式菜品,荤素搭配,琳琅满目。
店里的伙计很讲究,每盘羊肉旁总会配一盘蔬菜。
红绿相间,香气扑鼻,即便热得满头大汗,看着这一桌美味依然让人胃口大开。
乌鸦端起一盘肥瘦均匀的羊肉片,一筷子全拨进锅里。
接着又下了些 ** 和山药片……
这些耐煮的素菜和羊肉一同入锅,等肉片涮好吃得差不多时,素菜也刚好软糯可口,正好解腻。
别看乌鸦和笑面虎是混江湖的,尤其是乌鸦,外表邋遢得像吃了上顿没下顿,实际上日子过得挺滋润。
从他下菜的讲究就能看出来。
没点油水,可养不出那身腱子肉。
乌鸦忙着下菜时,笑面虎也没闲着,抄起啤酒给两人各倒满一杯。
等乌鸦涮完第一轮菜,笑面虎举起杯子笑道:“来,先干一个。”
乌鸦放下筷子,碰杯后一饮而尽。
酒杯刚落桌,笑面虎又续上酒。
此时锅里已飘出浓郁的羊肉香气。
薄薄的肉片火候正好!
乌鸦夹起一片,在汤里轻轻涮了涮,见鲜红褪去,便蘸上酱料送入口中。
酸辣鲜香的酱汁裹着羊肉,一口下去汁水四溢。
要不是怕烫,心急的人怕是嚼都不嚼就咽了。
“味道怎么样?还不错吧?”
笑面虎看着乌鸦先动了筷子,自己却没急着吃,笑眯眯地问了一句。
这家店是新开的,乌鸦以前没来过,今天是被笑面虎请来尝尝鲜。
“挺正宗!阿虎,你果然知道我的喜好。”
乌鸦满意地点点头,笑着又往锅里夹了一筷子。
“那当然,外面都说咱们俩好得像一个人,我还能不了解你?”笑面虎哈哈大笑。
“别光说话,快吃!待会儿再加几盘肉,这几天可得好好补补。”
乌鸦捞起一大片羊肉,在翻滚的汤里涮了涮,顺手催笑面虎也动筷。
笑面虎笑了笑,不再客气,立刻拿起了筷子。
没几分钟,锅里的第一轮羊肉就一扫而空。乌鸦拿着筷子在汤里捞了一圈,没找到肉。
他随手夹了几片菜放进碗里,接着又端起一盘羊肉倒进锅里,顺便加了碟五花肉。
见乌鸦吃得这么尽兴,再想到刚才那句“这几天可得多吃点”,笑面虎眼珠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