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您,我绝无二心,求骆公子收留!”
说完,光仔抱拳半跪,低头行礼。
“哈哈哈……”
骆天林大笑起来。
骆天林伸手拉起光仔,满意地点头道:“光仔,你肯跟着我这个孤家寡人,我自然没话说。从今往后,你就是我骆天林的人了。”
“乌鸦就算回来知道你跟了我,他也无话可说。”
“好好替我办事,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我可不是乌鸦那种吃独食的人,有我的好处,就一定有你们的份!”
“阿德,去我房间的箱子里拿二十万下来。”
阿德快步上楼,没多久便带着两叠钞票返回。
骆天林接过钱直接塞到光仔手中。
“骆公子,这……”
“拿着!”
见光仔想推辞,骆天林沉下脸:“既然跟了我,大哥给的钱还敢不收?”
光仔迟疑片刻,终于接过:“多谢骆公子!”
“这才像话。”骆天林露出笑容,“跟我的兄弟都不会吃亏。以后别叫骆公子了,和阿德一样喊骆少吧。”
“是,骆少!”
光仔眼中闪过一丝感动。简单一个称呼的变化,却意味着关系的改变。
“骆少放心,从今天起我光仔就是您的人。您指东我绝不往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谁敢和骆少作对,就是和我过不去!”
“有心就好。”骆天林拍拍他的肩,“别说死不死的,不吉利。”
他在沙发上坐下,说道:“正好有件事要你和阿德去办。”
“骆少尽管吩咐!”
“别紧张。”骆天林笑道,“你也看到了,现在我身边除了阿德就只剩你。说我是光杆司令可不是玩笑话。”
我希望你能跟着阿德,帮我多招揽些人手。
你以前在沙蜢手下做事,听说还当过小头目?
这么说,沙蜢的小弟们应该都跟你很熟。你帮我联系他们,只要愿意跟我,我绝对不会亏待大家。
光仔兴奋地说:骆少,只要您肯收留,肯定有不少兄弟愿意过来。
不光乌鸦那边,笑面虎手下也有不少以前跟着沙蜢哥混的,我有把握把他们全带来。
骆天林拍手道: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
有了光仔帮忙,骆天林招人的事变得异常顺利。
他和阿德不费吹灰之力,短短一周就从乌鸦和笑面虎手下挖来大批小弟。
其中有些是以前跟沙蜢混的,在乌鸦和笑面虎手下不得志;更多的是有野心却没机会的底层混混。
听说东星新龙头招人,还是上任龙头的儿子,很多马仔都心动了。
不仅乌鸦和笑面虎的手下,其他堂主包括楚风那边的边缘小弟,也有不少转投过来。
阿虎向楚风汇报过这事。
楚风并不在意。
这些渣滓马仔要走就走,他的规矩不能破:严禁 ** 和 ** 。
这两样都会让人倾家荡产,毒瘾发作时容易被收买当叛徒。
楚风不会给自己留这种隐患。
受不了规矩的,本就不是一路人。
……
这天,骆天林在元朗郊区的别墅里召见阿德和光仔。
他手里拿着一本花名册。
---
这份名单是阿德和光仔最近一周为骆少爷招募的人手记录。尽管只填满了不到四页纸,但累计已有四百多名新成员加入。
骆少,您找我们?光仔脸上堆满笑容问道。
这几 ** 可谓春风满面。从前那些对他不屑一顾的人,如今得知他跟随了骆天林,再不敢对他摆脸色。新收的小弟们见到他,都恭恭敬敬地喊着,让他倍感风光。
最近你们做得不错,辛苦了。骆天林对二人露出赞许的微笑。
这都是托骆少的福!我们就是跑跑腿,哪敢居功。光仔连忙奉承道。
骆天林轻轻一笑,话锋一转:不过光有人还不够,我们需要扩展地盘。
听到这话,光仔收起笑容,与身旁沉默的阿德交换了个眼神,随即拍胸脯保证:骆少想拿下洪兴的哪条街?我这就带兄弟们去办!
不是洪兴。骆天林摇头,平静地说:我查阅了本叔提供的总舵账册。目前东星在港岛的产业,大半由乌鸦、笑面虎和猛犸掌控。
猛犸常驻港岛,经营有方,每月按时上交分红,我们没理由动他。但乌鸦和笑面虎不同——这两人躲到荷兰,对名下产业不闻不问,上月甚至拖欠总舵分红,实属严重失职。
作为东星代理龙头,我有责任收回这些产业。现在,你们立即带人出发!以我的名义接管乌鸦和笑面虎的地盘。若遇抵抗,就让他们老大来总舵香堂找我理论!
骆天林的话语愈发言之凿凿,字字千钧。那不容置疑的语气,彰显着他势在必行的决心。
阿德眼中燃起炽热的火焰!
这才是骆少真正的风范!
东星之主,就该如此威风凛凛!
属下明白!
阿德挺直腰板,沉声应答。
光仔见状,原本迟疑的他也不敢怠慢,连忙拱手:骆少放心,这事我们一定办妥!
二人即刻离开别墅。
午后,阿德率一队人马直奔笑面虎的地盘,光仔则领着另一批人前往乌鸦的场子,两路并进。
元朗凯特酒吧。
这处乌鸦名下的场子虽然规模不大,但因规矩松散,充斥着各种灰色生意,吸引了不少鱼龙混杂的客人。
光仔带人闯进酒吧时,尚未开始营业,只有工作人员和十几个正在休息的看场小弟。
操 ** ,找死啊?敢来乌鸦哥的地盘 ** ?为首的小头目跳出来破口大骂。
少废话!老子奉东星坐馆骆天林之命来接手场子!光仔毫不畏惧,用棒球棍直指对方,骆少说了,你们老大跑路去荷兰,丢下这些生意不管。作为东星大哥,他有责任接管。
这番冠冕堂皇的话让众人哑口无言。
小头目脸色铁青地看着光仔带人长驱直入,找经理交接事务,拳头攥了又松。
最终,在骆天林的威名下,他只能忍气吞声,眼睁睁看着场子易主。
整个下午到晚上,类似的场景不断在乌鸦与笑面虎的地盘上演。除了个别场子闹出些小冲突外,大部分地盘都被轻松接管。
骆天林毕竟是东星代理坐馆,更是前任龙头骆驼的亲儿子。寻常古惑仔哪有胆子以卵击石?
若拼死抵抗后,自家老大反而向骆天林低头,岂不是自讨苦吃?
......
骆天林扫荡乌鸦和笑面虎地盘的消息,如同插了翅膀,不到半小时就传遍东星高层耳中。
铜锣湾旺盛街,万国**内。
楚风正与贼王叶继欢玩着扑克。在外人看来,今日楚风手气欠佳,四局牌竟输了三局。
第四局刚开始,飞机匆匆走近,俯身低语了几句。
虎父无犬子,古人诚不我欺。楚风挑眉轻笑,手中筹码转得哗哗作响。
猛犸哥,要不要出手?飞机压低嗓音,毕竟咱们跟乌鸦他们有过盟约。
楚风刚要答话,突然听到系统提示音:
【随机任务:坐视骆天林与乌鸦内斗】
【任务奖励:电玩机供货渠道】
这对不住了兄弟——楚风在心中暗叹,随即对飞机说道:盟约只对外敌。如今是东星坐馆清理门户,我们凭什么插手?
飞机会意:明白,我这就去安排。
飞机消失在天际,楚风重新聚焦于赌台。他瞥了眼自己的筹码区,又扫过荷官开出的骰点,拧着眉将手中筹码抛向桌面。
又是一局败北。
楚风盯着面容姣好的女荷官,语气不善:要不是信得过你,我早怀疑你被对面那个 ** 收买了。不玩了!
叶继欢放声大笑:猛犸哥,吓唬小姑娘可不讲究。不如告诉你个好消息提提神?
什么好消息?楚风懒散地瘫在椅背上睨着他。
刚到一批新货,有兴趣看看吗?就是这个——叶继欢用食指敲了敲腕表表面。
手表?
错了,是这些。
他又点了点表盘边缘。
楚风定睛细看,才发现对方指的是表圈镶嵌的碎钻,眼底闪过精光,立即挥手清场。
包厢很快只剩三人:楚风、保镖阿布,以及叶继欢。
具体说说?楚风直截了当。
钻石,上等货色。东楠亚人从非洲楠部搞来的,被我截了一批。叶继欢说着从内袋摸出颗原钻,沿着赌桌滑向楚风。未加工的钻石在灯光下泛着原始光泽,足有拇指大小。
那块晶石半嵌在岩层中, ** 的切面棱角锐利,通体透亮,展现出完美的几何形态。
楚风将其托在掌心,借着包厢顶灯的冷光端详。宝石折射出斑斓虹彩,光线穿过晶体后变得柔和,泛着清冷的冰蓝光泽。
他左手朝阿布方向一摊。
阿布立即从后腰抽出一柄**,拇指抵着刀背,将刀柄稳稳递到楚风手里。
楚风握着精钢锻造的利刃,用尖端轻刮晶面。随着刺耳的刮擦声,宝石表面未留下丝毫划痕。
验明正身后,楚风将刀具与原钻一并交还阿布。
他直视叶继欢:报价。
按克拉计,这个数!
叶继欢右掌张开,五根手指笔直竖立。
成交,这批货我全包了。
猛犸哥果然痛快!
叶继欢咧嘴一笑,猛然拍膝起身,擎起半杯红酒隔空致意:照旧,明日此时此地验货交割。
可以。
楚风举杯微颔。
琉璃杯相碰,酒液入喉。
赌运亨通,买卖敲定,该告辞了。叶继欢甩了甩手腕,指向赌桌筹码,劳烦小哥替我兑现,暂存贵**,明日提货时一并结算。
楚风侧首示意。
代我送客。
明白。
阿布收腿立正,拉开雕花木门躬身:叶生请。
两人的脚步声渐远。
空荡包厢里,楚风独坐斟酒,唇角浮起浅弧。
阿布和叶继欢前脚刚走,系统的提示音就在楚风脑海中响起:
恭喜宿主完成随机任务:放任骆天林与乌鸦内斗,坐收渔利!
任务奖励已发放:电玩机进货渠道。
一串陌生的联系方式瞬间烙印在楚风记忆深处,仿佛与生俱来。
电玩机——
承载着无数80、90后的童年回忆。
别小看九十年代,除了网络和计算机稍显落后,娱乐产业并不逊色。那时的街机已配备彩色屏幕,游戏质量上乘,《雷电》《街头霸王》《魂斗罗》风靡全球,后来《拳皇》更是席卷大街小巷。
有趣的是,街机虽源自欧美,真正将其发扬光大的却是日本的经典游戏。系统提供的货源渠道,也指向日本。
楚风盘算着人选。港岛街机市场潜力巨大,若能抢占先机,在网吧兴起前,收益不输其他场所。况且主要顾客是青少年,管理比鱼龙混杂之地省心得多。
正想着,阿布推门而入。
送走了?楚风抬眼。
从 ** 走的,没人看见。阿布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