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慈柔系列动作一气呵成,熟练的很。
“你做过医生?”
江慈柔摇头,“没有,我们隔壁住着村医,他忙的时候,我会搭把手,时间久了,也就会了。”
顾少桓淡笑着,又看了一眼江慈柔。
每次见她,她脸都红红的,红苹果一般。
不过,挺好看。
嘭的一声。
列车猛地一停。
惯性带着江慈柔,让她撞进顾少桓怀里。
她清瘦小脸紧贴着顾少桓来不及穿上衬衣的胸膛,额头蹭着他轻滚的喉结。
狭小厕所内,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呼吸交缠。
顾少桓心头一滞。
伤口的刺痛还在,可更清晰的,是她刚才指尖不经意间留下的、细碎的痒;和此刻她温热呼吸扑打在他肌肤上,带给他的悸动。
他的心好久不这么跳动了。
砰砰砰……
伴随着火车启动之后的猛烈一抖动,顾少桓脸颊微热。
他脑海里又想起一件事,刚才被人贩子追赶,他只顾着紧张,也不知道在趴在江慈柔身上,真切感受到双乳的温软,他有没有生理反应!
要是有的话,得多尴尬!
江慈柔从他身上起来,“不好意思少桓哥,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
男人转过身,开始扣扣子。
“那边没有,他肯定还是躲在这几节车厢,我们再仔细找找,一定不能让这小子跑了。”
“对,搜仔细点儿,刚才有一对上铺男女,我觉得最可疑。”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人贩子的声音。
江慈柔又要说什么,顾少桓敏捷的将她搂在怀里,捂住她的嘴。
“果然,上铺上有一滩血,找,仔细地找,他们一定就在附近。”
是那个掀他们被子的女人的声音。
可是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女人带着人来到厕所,敲了门。
顾少桓将江慈柔护在怀里,让她躲在身后,他站在前面。
厕所门把手剧烈的抖动,顾少桓知道女人想破门而入。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声音,“那是一对夫妻,刚才下车了。”
嘭。
哐当。
火车又笨拙的停下。
列车员过来,看到厕所门口一群人,还有些可疑,问他们干什么的,他们说了一句到站,马上下车,鼠窜而下。
等到火车又启动,顾少桓打开厕所窗户,看到那几个人走远,他才放开江慈柔。
“没事了,可以出去了。”
吧嗒,男人打开厕所门,阔步走了出去。
留下江慈柔一个人躲在厕所悸动了一会儿,才拍拍脸,不紧不慢的出来。
一出来,顾少桓便去补了车票。
而后又来到江慈柔这边。
江慈柔知道他的车票就在自己下铺,很高兴,“我们太有缘分了。”
顾少桓让下铺给她,知道顾少桓伤的重,她并没有接受。
躺下之后,她问了顾少桓为什么会被这群人追。
顾少桓说,“我本来要去深城,可是在火车站,遇到一群团伙人贩子,他们协同作案,已经拐卖了两名儿童。
我经手了好几起,一眼便看出来了,将那两名儿童解救出来,又拆穿了他们的拐卖手段,他们恼羞成怒,便开始追杀我。”
江慈柔心里升腾起一股正义,顾少桓就是那名英雄。
她就要赞美顾少桓。
刚才帮他们说话的老伯突然搭腔,“我们还以为你们是地下党,假扮的小夫妻。”
说完,周围的几个人也纷纷搭腔。
“刚才就觉得你们认识了,要不是,这女孩儿怎么会不反抗。”
“她不仅没反抗,我反而觉得她还挺喜欢,猜到他们一准儿认识。”
江慈柔听着,脸红成了红苹果。
她躺在那儿,完全不敢吱声。
顾少桓笑着,掀眸看了一眼上铺,答谢老伯,“老伯,无论如何,刚才多谢你。”
老伯,“小伙子,你一脸正气,一看就是好人。
那几个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原来是拐子啊,看来我今天没有救错人。”
江慈柔躺在那儿,听着下面顾少桓和老伯的谈话,想象着,这要是她的家,顾少桓是她丈夫,老伯是她父亲,一家人其乐融融该多好。
两个小时后。
火车在深城停靠。
顾少桓和江慈柔下车,分开之前,江慈柔又给顾少桓换了药。
她将剩下的药给顾少桓,顾少桓婉拒了。
“我先去找朋友,他那儿有药,你呢,要不要我送你?”
江慈柔摇头,“我同事过来接我了。”
循着视线,顾少桓转头看去,看到一个男人举着檀城皮鞋厂的牌子。
顾少桓点头,“那好,我们回头见。”
江慈柔还未来得及回话,顾少桓颀长身影已经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走,甚至等不及她的回话。
还有,他们在这座陌生的城市,还能再见吗?
……
因为周凤兰恶意散播谣言,说陆锦澄和朵朵有传染病。
虽然最后育红班让平平老师出面澄清,大家知道陆锦澄和朵朵是被冤枉的。
但传染病好似一团阴霾一般,一直悬在大人们的心中。
为此,育红班院长出面主动联系了卫生院。
卫生院开展了给适龄儿童打卡介苗的活动。
江橘瑶和陶春燕拿到通知,当下带着两个孩子过去了。
他们过去时,前面已经有序的排起了长队。
天很热,秩序也没有乱,不管老人还是孩子,或者着急上班的人,都耐心的等着。
突然,前面传来争吵声。
江橘瑶探头看,看到周凤兰牵着周小宝排在队伍的最前头,可是刚刚,他们根本没有过来。
下一个本就该王婶,周凤兰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她婶子,大热的天,大家都在排队,你凭什么不排,过来就横插一杠子?”
周凤兰,“我身体胖,爱出汗,这大热的天,我受不住。
还有,我们家小宝有病,不能长时间站着。”
周小宝那天在育红班犯病的事一传十十传百,传遍家属院。
周凤兰也不再藏着掖着,干脆直接拿出来,让大家礼让她。
按道理来说,临时插个队也没什么。
关键是,王婶一大早在儿媳妇儿那儿受了委屈,这大热的天站在太阳底下她又排了半个小时的队。
难免心里不痛快,索性一股脑的发泄到周凤兰身上,
“你胖我们就得让你,那去食堂打饭的时候,你怎么不让着我们啊?
还有,说起你孙子的病,我就一肚子气!明明是你孙子有病,你凭什么说人家锦澄和朵朵,弄得大家跟着你们一起受罪!
你这老婆子,心眼坏透了。
生的姑娘勾引有妇之夫,生的孙子有羊角风,都是你坏事做多了,遭的报应!”
周凤兰可听不得这些,扬手直接打了王婶一耳光。
王婶也不是吃素的,她也要打周凤兰的脸。
只可惜,她儿子矮,蹦起来也打不住她,只好扇了她粗壮胳膊几下。
周凤兰岂能吃这亏,两个人一来一往,加上旁边人劝架,医护人员害怕疫苗和医疗器械被毁坏,抱着东西来到一边。
一时间,疫苗队伍,喧闹程度堪比菜市场。
唯恐天下不乱,给疫苗队伍添油加醋的是离江橘瑶不远的一对龙凤胎。
他们指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女人,“坏女人,你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妈妈,你带我们来这儿做什么,你要抽我们的血卖钱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