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苏明月一身酒红旗袍,脚踩猩红高跟鞋,亲自来到老街。她的座驾是一辆定制版宾利,车牌号是气场全开,路人纷纷侧目,仿佛看到了现实版“女王降临”。
宾利车门缓缓打开,苏明月一脚踏出,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她身上的高开衩真丝旗袍,贴合得像第二层皮肤,勾勒出极致的曲线。旗袍的开衩一路延伸到大腿根部,随着步伐轻轻摆动,露出修长白皙的腿线,仿佛在用视觉暴击给老街的空气加点辣椒面。
她的发髻高高盘起,几缕碎发垂在耳畔,精致的妆容下,眉眼间却藏着一抹不容忽视的锋芒。那种气场,像是《甄嬛传》里华妃娘娘下凡,还是带着“本宫今天要搞事情”的狠劲。路边卖煎饼的大爷都看呆了,差点把葱花撒成了葱油饼。
管家像一道沉默的影子,紧紧跟在她身后半步的位置,手里拎着一个方方正正的黑色鳄鱼皮公文包,那硬朗的线条和鼓胀的包体,让人毫不怀疑里面装着的可能不是文件,而是某种“谈判桌上的核按钮”,气氛瞬间绷紧到极点。
陆修已经等在那里。
他今天换了件浅灰色的亚麻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下身是条熨帖的深色休闲裤,脚上一双干净的米白色板鞋。几天的风波似乎没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疲惫,反而洗去了最初的懵懂,眉宇间多了几分沉淀下来的从容和隐约的锋芒。
看到苏明月下车,陆修脸上立刻挂起一个堪称“职业化”的微笑,标准得可以去应聘五星级酒店门童,还带着点“社畜应付大老板”的无奈感。
“苏总,早。”陆修主动开口,语气轻松,仿佛昨晚的直播风暴只是个普通的“流量事件”。
苏明月微微一笑,眼神却像扫描仪一样把陆修从头到脚“x光”了一遍。
她没有回应陆修的问好,径直走进了工作室。
管家将那只黑色公文包轻轻放在工作台上,发出沉闷的轻响。
“你昨晚的直播,我看了。”苏明月开门见山,声音低沉却带着磁性,像是深夜电台的女主播,“很精彩,也很……热闹。”
陆修没接话,转身走到角落的小桌旁,那里放着他刚泡好的一壶茉莉花茶。他慢条斯理地拿起两个白瓷茶杯,注入浅金色的茶汤。动作不疾不徐,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又像是在给自己争取整理思绪的时间。
他把一杯茶轻轻推到苏明月面前,一杯自己端在手中。袅袅的热气升腾起来,模糊了两人之间瞬间变得有些微妙的气氛。
“互联网嘛,热点来得快,去得也快。”陆修吹了吹茶杯边缘的热气,语气尽量显得轻描淡写,“今天的热搜,说不定明天就被哪个明星的绯闻顶下去了。”
“是吗?”苏明月端起茶杯,指尖感受着白瓷杯壁传来的温润,目光却锐利地锁着陆修,“你的能力,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鼎晟那个烂摊子被你翻出来……”她优雅地抿了一口茶,动作赏心悦目,说出的话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不过,陆修,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应该懂得权衡利弊。”
她放下茶杯,发出一声清脆的磕碰声。
苏明月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这些都是些杂七杂八的小事。鼎晟、钱伯仁、那个什么‘蓝c’……说到底,不过是旧账,没必要太较真。”
陆修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明显淡了几分。他端起茶杯,指尖微微泛起蓝光,像是无声的抗议。他心里腹诽:小事?你们这些资本大佬的“小事”,能把人逼到跳楼,能让一个家破人亡,还能让我差点被“送命题”砸死,这叫小事?
苏明月察觉到陆修的不快,嘴角微微一挑:“你很清楚。你的能力,可以创造奇迹,也能……打破一些既定的规则。你要是愿意合作,我可以帮你解决所有麻烦,甚至让你站在更高的位置。你要是不愿意……”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桌上的栀子花上,声音低沉:“你会发现,这个世界,比你想象的复杂得多。”
陆修端着茶杯,指尖微微泛起蓝光,像是无声的回应。他没有直接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淡淡地说:“苏总,你知道潘多拉的盒子吗?一旦打开,谁都不知道会飞出来什么。”
苏明月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危险的温柔:“我喜欢聪明人。你可以考虑一下,但时间不多。你要是再深挖下去,可能会连累更多人。”
陆修沉默片刻,他忽然觉得,自己不是在修复物品,而是在修复人心。
“苏总,你说得对。能力越大,责任越大。”陆修轻声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但我这人,天生手欠,看到烂摊子就忍不住想修一修。”
苏明月盯着他,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你很有趣,也很危险。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她起身,旗袍开衩处的腿线在阳光下若隐若现,像是某种隐喻。管家赶紧跟上,两人离开工作室,留下陆修一个人坐在桌前,望着窗外的阳光和栀子花,陷入沉思。
……
工作室外,网络舆论还在发酵。#神之手洗冤#、#鼎晟拍卖行黑幕#、#蓝c实验室#等话题霸榜热搜,网友们疯狂扒皮,甚至有“民间侦探”在贴吧发长文分析“蚀古剂-7”的化学结构,评论区一片“化学老师都看哭了”。
陆修刷着手机,看到一条弹幕:“陆哥,能不能修修我的高考成绩?”他忍不住笑出声,顺手回了个“你这需求,得找教育局。”。
他忽然觉得,自己已经不是那个被女友甩、被房东催租的小修理工了。现在的他,站在风暴中心,手里握着改变世界的钥匙。
但钥匙能开门,也能关门。潘多拉的盒子已经打开,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
苏明月的宾利驶出老街,车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阳光在苏明月精致的侧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衬得她神情愈发莫测。她闭着眼睛,靠在舒适的后座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血钻戒指。
“准备好下一步。陆修,不是那么容易被收买的人。我们要用点别的办法。”苏明月忽然开口说道。
“明白。”管家点头,“已经安排妥当。目标人物周围的情况都在监控中,一旦陆修不识抬举,或者……事情有失控的苗头,随时可以启动。”
“嗯。”苏明月淡淡应了一声,依旧闭着眼,“陆修……比我想象的更有趣,也更固执。利诱不成,看来得加点别的‘调料’了。”她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一条有能力又桀骜不驯的猎犬,驯服的过程才最有意思。”
……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夏小棠正坐在宿舍里,抱着父亲的修复笔记,泪水未干。她刷着手机,看到直播回放下的评论:“夏小棠加油!你爸是清白的!”“陆修牛逼!”“鼎晟下毒,严查到底!”
她忽然觉得,世界没那么黑暗,至少还有人愿意相信真相。
……
这一夜,城市的每个角落都在躁动。有人在清算旧账,有人在筹谋新局,有人在等待黎明。
而陆修,坐在工作室里,望着窗外的阳光,心里默默念叨:“修复世界,先修好自己。”
潘多拉的盒子已经打开,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