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修右手出现异常时,柳薇正好转身,看见这骇人的一幕。
她瞳孔骤缩,几乎是本能地一个转身贴近陆修,用身体挡住了可能从入口处投来的视线。
这个突然的动作让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柳薇的臀部不经意间碰到了陆修的手臂,那柔软的触感让两人都僵了一瞬。但她很快调整姿势,将陆修那只正在透明化的手完全挡在自己身后。
“别动!”她压低声音,语气急促,“等会被人看见。”
陆修能感觉到她背部肌肉的紧绷,以及她身上传来的轻微颤抖。这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极力控制的表现。
“坝体内部的主要问题解决了。”陆修强忍着不适低语,“但表层裂痕我故意没动,留给抢险队处理。”
柳薇微微侧头,余光扫过他那正在缓慢恢复常态的手,声音里带着一丝轻微颤抖:“下次提前告诉我会有这种反应...”
就在这时,对讲机里传来顾临渊的声音:“薇薇,监测显示坝体结构突然稳定了,你们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柳薇深吸一口气,平稳了一下呼吸才回答:“可能是内部应力自我调整,具体原因还需要进一步分析。”
她说着,稍稍拉开与陆修的距离,但依然保持着遮挡的姿势。直到确认他的手已经完全恢复正常,才彻底转过身来。
“但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大坝的裂痕不是自然形成的,是有人故意破坏。”陆修低声说道。
柳薇的瞳孔猛地收缩:“确定?”
陆修点头,正想继续说下去,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过度使用能力的反噬终于爆发,他腿一软,向前倒去。
在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他感觉自己撞上了一堵柔软的墙,整张脸陷入一片异常柔软的所在,鼻尖传来淡淡的雪松香气。
“唔......“
陆修的大半个身子倒在柳薇怀里,脸颊正好埋在她胸前。
尽管隔着湿透的制服衬衫,陆修仍能感觉到那惊人的柔软和弹性——这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明明平日里柳薇的身形曲线虽然优美,但绝没有这般...丰满。
而此刻的柳薇更是浑身僵直。束胸带将傲人的上围紧紧束缚,此刻陆修这一撞,结结实实压在她本就紧绷的胸口,束胸带勒进的软肉被这样外力一挤压,顿时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胀痛感,让她险些喘不过气,那声轻哼就是这样脱口而出的。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束胸带边缘的软肉被挤压得微微变形,一种被束缚已久突然遭到冲击的酸麻感迅速蔓延开来。这过于亲密的接触让她耳根瞬间烧红,但强大的自制力让她立刻压下心中的慌乱。
“陆修!”她低声唤道,手臂却稳稳地圈住他下滑的身体,支撑住他全部的重量。她迅速环顾四周,幸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监测屏幕和大坝上,没人注意到这个角落的异常。
“撑住!”她几乎是咬着牙在他耳边命令,同时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避免继续埋在她胸前的尴尬,但这样一来,他滚烫的呼吸便尽数喷洒在她敏感的颈侧。
陆修最后的意识停留在柳薇颈间肌肤的微凉触感上,随后便彻底陷入黑暗。
“柳工!陆工怎么了?”一个离得近的技术员终于注意到角落的异常,惊呼着跑过来。
柳薇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身体的异样和脸上的燥热,声音瞬间恢复平日的冷静:“他体力透支晕倒了。来两个人,帮我把他扶到休息室!”
立刻有两名工程师上前,小心翼翼地架起陆修。
柳薇趁机迅速调整了一下呼吸,挺直腰背,将制服外套重新披上,遮住湿透衬衫下略显狼狈的曲线。她快步走在前面引路,步伐依旧稳健,只是微微颤抖的指尖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休息室是临时腾出来的一个小房间,只有一张行军床和一张桌子。柳薇指挥人将陆修小心放下,然后迅速检查他的脉搏和呼吸。
“呼吸平稳,脉搏有点快,应该是过度疲劳。”她做出判断,声音冷静,“去个人,通知医疗组带葡萄糖和生理盐水过来。”
“是!”一名工程师立刻跑出去。
柳薇站在床边,看着陆修苍白的脸和紧闭的双眼,眉头紧锁。刚才那惊鸿一瞥的透明手臂,这绝不是简单的体力透支。她必须尽快把他带离现场,避免更多人察觉异常。
“薇薇,情况怎么样?”顾临渊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大步走进来,目光扫过昏迷的陆修,最后落在柳薇身上。他敏锐地注意到她湿透的制服和略显苍白的脸色,以及……她下意识用手臂微微护在胸前的动作。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可能是过度劳累和应激反应导致的晕厥。”柳薇言简意赅,避开了任何可能引起怀疑的措辞,“医疗组马上到。大坝情况如何?”
“基本稳定了。”顾临渊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陆修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体温很高。”他沉声道,随即看向柳薇,“昆仑小组的能源引擎和加固措施起了关键作用。下游转移也接近尾声。只是……”他顿了顿,目光若有所思地扫过陆修,“坝体结构稳定的时间点,有些过于巧合了。抢险队报告说,深层裂痕的修复速度远超预期,几乎是在瞬间完成的。”
柳薇心头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可能是内部应力在某个临界点达到了平衡,加上昆仑引擎的能量输入起到了催化作用。具体原因还需要后续详细分析。”她语速平稳,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这里交给我,顾指挥你去主持大局,确保万无一失。陆修需要尽快回基地接受更全面的检查和治疗。”
顾临渊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有探究,还有一丝关切。
“好。返航的专机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起飞。”他没再多说,转身离开。
医疗组很快带着药品赶到,给陆修挂上了葡萄糖和生理盐水。柳薇拒绝了他们留下看护的建议,只留下一个急救箱。
“有情况我会立刻叫你们。”她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柳薇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看着输液管里的液体一滴一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