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惊讶地看着项链。
“特制的定位器。”齐墨解释道,“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他拿起项链,亲自为她戴上。冰凉的银链贴着她的皮肤,吊坠正好落在锁骨之间。
“答应我,”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吊坠,声音低沉,“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摘下来。”
温南星摸着那个墨镜造型的吊坠,心里暖暖的:“我答应你。”
齐墨看着她,突然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这个拥抱很轻,却带着不容错认的珍视。
“温南星,”他在她耳边轻声说,“一定要平安。”
这一夜,温南星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全是长白山的冰雪和诡异的水下洞穴,还有齐墨那双在黑暗中发光的眼睛。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众人就出发了。专机在晨雾中起飞,温南星靠在窗边,看着下面越来越小的北京城,心里五味杂陈。
“紧张?”齐墨在她身边坐下。
温南星老实点头:“有一点。”
他握住她的手:“有我在。”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温南星瞬间安心。她反握住他的手,用力点头。
飞机降落在长白山机场时,外面正下着大雪。寒风刺骨,温南星裹紧羽绒服,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先到酒店安顿,”解雨臣安排道,“等雪小点再行动。”
他们入住的是山下一家温泉酒店。温南星的房间正好对着长白山主峰,从窗户能看到被白雪覆盖的山巅。
安顿好后,众人聚集在齐墨的房间里研究地图。
“天池北侧这一带,”张起灵指着地图上的某个区域,“确实有几个水下洞穴,但具体是哪一个,需要实地探查。”
解雨臣皱眉:“问题是,‘它’的人肯定已经在附近布防,我们怎么悄无声息地过去?”
齐墨看向温南星:“你还记得书中对那个洞穴更详细的描述吗?”
温南星努力回忆:“书中说...洞穴入口被冰层覆盖,只有在特定时间才会显露。而且...入口处有特殊的标记,是三颗呈三角形排列的石头。”
“三颗石头...”吴邪若有所思,“我在一些古籍里看到过类似的记载,说是古代祭祀的标记。”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雪崩的声音。众人立刻警觉起来。
齐墨走到窗边,仔细观察外面的情况:“不对劲。”
“怎么了?”温南星紧张地问。
齐墨神色凝重:“雪崩的方向...正好是天池北侧。”
张起灵也走到窗边,眼神锐利:“不是自然雪崩。”
温南星心里一沉:“是‘它’的人?”
“很可能。”解雨臣冷笑,“为了找到入口,他们真是不择手段。”
齐墨当机立断:“改变计划,现在就出发。雪崩可能会让入口提前显露,但也可能引发更多危险。”
众人快速整理装备,趁着夜色向天池进发。
雪越下越大,山路极其难行。温南星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齐墨身后,要不是他时不时拉她一把,早就摔了不知多少跤。
“坚持住,”齐墨回头对她说,“就快到了。”
温南星用力点头,咬牙跟上。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但她心里却异常坚定。
经过几个小时的艰难跋涉,他们终于抵达天池北侧。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原本被冰雪覆盖的山体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裂口,裂口深处,隐约可见一个幽深的水下洞穴。洞穴入口处,三颗巨石呈三角形排列,和温南星描述的一模一样。
但更让人心惊的是,洞穴前站着十几个黑衣人,为首的是一个穿着白色防寒服的中年男子。他背对着他们,但那个背影让张起灵浑身一震。
“是他...”张起灵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温南星心里一紧。难道这个人就是...
“张家叛徒。”齐墨低声说破了她的猜想。
就在这时,那个白衣人缓缓转身。他的面容看起来很年轻,但眼神沧桑,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
“终于来了,”他的声音在风雪中格外清晰,“我等候多时了。”
风雪呼啸,那白衣人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磁性。
张起灵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冰冷刺骨,比长白山的寒风还要凛冽。温南星从未见过他如此外露的情绪,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震惊与某种深沉的痛楚。
“张海客。”张起灵的声音低沉,几乎被风雪吞没,但那个名字却让在场所有知情人心中一沉。
温南星倒吸一口凉气。张海客!原着中张家分家的代表人物,后期才出现的关键角色,竟然在这里,以这种方式登场?而且还是“它”的首领?
“好久不见,族长。”张海客微微颔首,姿态恭敬,眼神却带着毫不掩饰的野心与讥诮,“看到您还安好,我就放心了。”
解雨臣冷笑一声,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少来这套假惺惺。张家的人什么时候沦落到给‘它’当走狗了?”
张海客并不动怒,目光轻飘飘地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温南星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奇异的弧度:“这位就是预言中的异世之女?果然...气息很特别。”
齐墨上前一步,将温南星完全挡在身后,周身杀气弥漫:“离她远点。”
“齐家的小子,脾气还是这么冲。”张海客轻笑,“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相反,我需要她的帮助,来完成一场伟大的仪式。”
他侧身,指向那个幽深的水下洞穴:“天池之眼已经开启,只差最后的钥匙——她的血。”
温南星心脏狂跳,手下意识地攥紧了齐墨的衣角。
“你做梦。”齐墨的声音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