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湖市委党校和省委党校联办的在职研究生班,杜建林听取李正阳的建议,第一时间报名。
“建林,在体制内,该有的文凭还是必须要有的,工作再忙,再累,也要把学历这一块搞到手。”
这话李正阳跟他说过两次了,开始他并没有当回事儿,反倒觉得还是得靠实力,靠工作成绩才会有更大的发展。
后来,他才知道,增补市委组织部副部长时,还有一名强有力的竞争者,人家当过镇长、镇党委书记,还担任过代理县委组织部长,本来人家是第一人选。
但是,问题就卡在了文凭这一块了,按照当时省委组织部文件,“优先提拔年轻,学历高的优秀干部。而研究生毕业的李正阳,自然优先于那个实力强劲,却只有函授本科学历的对手,抢先一步跨入副处级。
听人劝吃饱饭,杜建林第一个报了这个在职研究生班,市委党校常务副校长魏高明对待这位“市委二号首长”自然是不敢怠慢,亲自安排报名,又交代教务主任在学时上特别关照一下杜主任。就是这样的,你到了一定地位,或者拥有了一定的权力,很多事情,就不需要你去做了,自然会有人为你考虑到位,而且还是圆圆满满。
“哎呀,你看,太感谢魏校长您了,有时间到我那坐会儿,我那有好茶。”临走时,握着魏校长的手,杜建林一脸感谢之情。
这种态度让魏校长很舒服,虽然他身为正处级的市委党校实际负责人,但是,在面对市委书记的秘书时,还是极尽谦卑讨好之意,他俩之间不是级别的问题。
魏高明在常务副校长这个位置上已经整整六年了,他今年已经五十三岁了,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他会在这个职位上干到退休。想想自己,曾经是全省最年轻的乡镇级干部,多少人都说:“高明,你将来会飞黄腾达的。”就包括他自己都是这样认为的,复旦大学高材生,毕业后分配到省经委,三年后主动要求到基层去,成为全省最年轻的乡长,后来当选团市委副书记,副县长,县委宣传部长,可是由于工作分歧,与县委书记配合不利,被调整到统战部担任部长,虽然都是县委常委,但是明显两者话语权不能同日而语,尤其又被一把手不待见,整整被压抑了六年,错过了最好的提拔时机。直到六年后,通过关系他又调回了市里,说实话,这个级别不好安排,最后去了市委党校,任副校长。由于工作能力确实不一般,再加上高学历,几年后,顺利转任常务副校长,随之解决了正处级级别问题。
原本准备混到退休的魏高明,突然按耐不住内心的躁动,沈俊阳一下去,新任市委书记马志远,跟月亮湖官场没有任何瓜葛,他想试一试……
杜永刚家是六十多平米,两个卧室,一个客厅,一厨一卫,他们住在朝南大卧室,女儿杜晨住在朝北小卧室,儿子杜建林住在客厅大沙发。
别看这套房子不大,但是在九十年代,那也是相当不错了。这套住宅是市政府机关分的房子,其实按照工作年限杜建林还不够格,不过,人家是市委书记秘书,有些条条框框的也就往后靠一靠了。
毕竟是弟弟分的房子,最初姐姐杜晨不好意思自己住小卧室,她要睡沙发,杜建林笑着说:“姐,你一个女生自己一个房间,方便,再说了,你都快要结婚了,使劲儿住还能住几天……”
说完还不忘逗逗姐姐,“姐,那你和吴海涛结婚后,你是不是就得和吴海涛一起住了?”
这话一说完,羞得姐姐满脸通红,直想上去捶弟弟两拳,却转身求助在一旁看热闹的父母,“妈,你看建林啊……”
别看姐姐二十五六岁了,可是还是那么的单纯可爱,“哈哈哈,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姐,就这么定了,你睡小卧室,我睡客厅。”
元旦第二天,吴家人就上门来提亲了,杜建林陪马志远去省城办事。等他回来后,双方父母都已经定完了,婆家那边,挑个日子,四月份就结婚。因为双方家庭条件都算挺好,所以也没有需要太细谈的问题,杜家一分钱彩礼也不要,反倒是再陪嫁给女儿一件家具或电器啥的,由俩孩子决定,老人掏钱就行。吴家父母看出来了,亲家并没有因为儿子是市委书记的秘书就瞧不起人,不好相处,反倒是非常随和热情和善良,跟未来儿媳妇一样的好性格,真的是有其父母必有其女,乐得吴家人也是感谢自己祖宗十八辈,让儿子摊上这么好个媳妇。
和张雪发生了男女之事后,这虽然不是他的“第一次”,但是还是很有些兴奋,又有点害怕,总是不自觉的回忆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那天晚上,他俩都没少喝酒,张雪含泪给他讲了,自己遭到县委书记于文东奸污的事情,她说了很多,也哭了很久……
后来,见张雪已经不能自己再回宾馆了,他一个堂堂的市委秘书也不可能给她搀扶回去啊。于是,直接在楼上客服部开了一个房间,给了一名服务员十块钱,让帮着给张雪搀扶回房间。
醉眼迷离的女人特别有魅力,他也是心潮澎湃,酒后的燥热,令人有一种冲动的感觉。
无需再多说什么,眼神交汇的瞬间,所有的克制都碎成了星子。他俯身靠近时,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栀子香,女人微微仰头,睫毛轻轻颤了颤,指尖已经勾住了他的衣领。从窗边开始,纱帘被两人的动作蹭得轻轻晃动,窗外的车水马龙成了模糊的背景音。她后背抵着冰凉的玻璃,却觉得浑身都在发烫,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他的肩膀,呼吸渐渐乱了。
没一会儿,两人又跌坐在沙发上。柔软的布艺陷下去一块,他伸手揽住她的腰,她顺势靠在他怀里,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他里面衬衫上的纽扣。
酒精让感官变得格外敏锐,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发丝扫过脖颈的痒,她说话时气息落在锁骨上的烫。不知是谁先动了手,衬衫的纽扣被一颗颗解开,沙发上的抱枕滚落在地毯上,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影子,在暖黄的灯光里晃得人心神不宁。
最后到床上时,床单被揉得皱起。她躺在床上,发丝散在枕头上,眼尾的红比之前更浓,看向他的眼神像蒙着一层水雾,又软又勾人。他俯身下去,指尖拂过她泛红的耳垂,听见她轻轻的一声喘息。窗外的霓虹依旧闪烁,房间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和酒后无法抑制的、滚烫的心跳。
这一夜,久未品尝甘露的张雪被精力充沛壮如牛犊的小男人一次次送上山巅高峰,与云同舞,与风相随,感受着男欢女爱,承受着一次次心灵与肉体的撞击,她彻底被这个小男人“打败了”,也彻底被他征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