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努力想剧情也没啥人看,等这段剧情写完,直接无脑涩涩吧)
和裕茶馆的紫檀木窗棂将午后的光切成长条,落在胡桃蔫蔫趴着的梨花木桌上。她今日难得穿了件素净的藕荷色襦裙,发间那支梅枝簪子歪斜着,瓣尖鎏金磨得有些发旧——往常这时候早该蹦跳着兜售第二碑半价了。
梅花瞳从臂弯里抬起来,望见窗外说笑着走过的三人。叶轩正比划着云堇枪尖挑出的金光,旅行者鬓角还沾着戏台飘来的金粉。胡桃突然把脸埋回衣袖,闷声哼起往生堂促销小调,调子却七零八落地散在普洱茶雾里。
钟离瞧见她这模样,摇头搁下一碟梅花酥:今早不是还嚷嚷要改良棺材款式? 胡桃指尖抠着桌缝渗出的茶渍:阳光太吵了...吵得人懒得往生。
暮色透过雕花窗棂,在胡桃低垂的眼睫上投下细碎光影。她正无意识地用指尖描摹桌案木纹,忽然听见窗外传来轻叩。
抬头竟见叶轩站在窗外,檐下灯笼在他肩头镀了层暖光。他笑着举起素纱包裹的茶饼:家母新得的蒙顶黄芽,说堂主最懂品鉴。
胡桃怔怔推开支摘窗,夜风裹着茶香拂面而来。叶轩将茶包递过窗槛:母亲总念叨,往生堂主许久不来尝她做的梅花酥了。他目光澄澈如初雪,全然未觉少女攥着窗棂的指节微微发白。
叶轩倚着窗槛微微倾身,檐角灯笼在他眸中映出流动的暖光:堂主近日似乎总蹙着眉尖?他指尖轻点自己眉心示意,连杏仁豆腐都只吃半碗——可是往生堂生意遇上难题了?
胡桃慌忙用茶包挡住半张脸,素纱包裹的茶叶簌簌作响:本堂主在构思新套餐!叫...『比翼连理棺』...声音越说越轻,最后几个字几乎吞进喉咙里。
窗外忽然飘来糖炒栗子的甜香,叶轩笑着指向对街食摊:要不要去买些栗子?你上次说那家炒得最香。
璃月港的夜是千万盏琉璃灯点染的画卷。朱漆画舫在墨玉般的河面滑行,舷边垂着的绛纱宫灯将倒影揉碎成流动的胭脂。绯云坡的商肆挑起描金灯笼,光晕透过薄纱灯罩,在青石板路上洇开杏子黄与蟹壳青的暖光。
胡桃捧着温热的栗子纸袋,糖壳在指尖凝成琥珀色的光。她忽然停步望向河灯摇曳的碧水,轻声问:以后...你还会陪我去无妄坡送行吗?
叶轩诧异地挑眉:自然要去的。他顺手拂开垂到胡桃鬓边的柳枝,怎么突然问这个?
胡桃忽然将栗子纸袋攥得簌簌响,目光追着河面一盏顺流而去的荷花灯:你和旅行者...以后要结伴同行了吧?她踢开脚边的小石子,听说她总在各国穿梭,下次回来...怕是能直接给我推销往生堂百年套餐了。
叶轩愣了片刻突然笑出声:原来堂主在愁这个?
叶轩驻足望向玉京台的方向,万家灯火在他眸中映出温润的光:璃月是我的根,无论走多远总会归来。他转头对胡桃轻笑,旅行者确实会继续旅程,但我们早有约定——每当她踏遍七国归来时,我总在吃虎岩的老地方备好新茶。
当然叶轩还有一点没说,一旦有什么事情,他靠御剑飞行能很快赶到荧身边。
胡桃的梅花瞳里倏然漾起流光,像被春风拂过的潭水:当真?她攥着叶轩的袖角追问,发间那支歪斜的梅枝簪子随动作轻颤。
得到肯定答复后,她忽然踮脚将栗子袋举过檐角灯笼:本堂主宣布!这是吃虎岩最好吃的糖炒栗子!蹦跳时裙摆扫过青石板上未干的宵灯碎屑,留下星点金痕。
叶轩送她到往生堂朱门前,胡桃抱着半袋栗子忽然转身:告诉苏阿姨,明日我就去尝新做的梅花酥!木门合拢时,她贴着门板慢慢滑坐下去。
剥开的栗子在掌心氤氲着温热的甜香,胡桃一粒粒细细咬着。想起叶轩从前送的糖画、杏仁豆腐、莲花酥,却都不及此刻唇齿间融化的蜜糖。她将脸颊贴在微凉的门板上,听着门外渐远的脚步声。
檐角铜铃轻响时,她闭眼咽下最后一丝甜味。事到如今,早不敢奢求更多——能偶尔并肩走在璃月的灯火下,尝他亲手递来的吃食,便该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