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集:赌桌见真章
奥城的午后阳光被云层压得发沉,环球赌场门口的鎏金狮子沾着细密的雨珠,像蒙了层霜。陈默跟着何超敏走进大堂时,空气里满是压抑的雪茄味 —— 十几位赌场老板围着 VIp 厅的门,脸色比门外的天气还难看。
“何总,陈先生,你们可来了!” 环球赌场老板周建明迎上来,手里的雪茄烧得只剩半截,烟灰簌簌落在昂贵的西装裤上,“‘诡面’的人就在里面,说要跟我们赌一把,赢了就要我们每家赌场交三成干股,输了才肯把卷走的五千万还回来!”
陈默顺着周建明指的方向看过去,VIp 厅的红木门虚掩着,里面传出低沉的笑声。他指尖下意识摸了摸领口的玉护身符,推开门的瞬间,一股冷意扑面而来 —— 三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坐在赌桌旁,中间那人穿着暗紫色西装,左手戴枚镶嵌黑钻的戒指,右眼架着个单边金丝镜,镜片反射着灯光,看不清眼神。
“终于来了个能说话的。” 暗紫色西装男人开口,声音比上次的使者更沙哑,像砂纸磨过木头,“你就是陈默?赢了林浩,又坏了我们好事的那个内地小子?”
陈默没接话,拉过一把椅子坐在赌桌对面,何超敏和周建明站在他身后,手都在悄悄攥紧。赌桌上铺着暗绿色台呢,摆着三副未拆封的扑克牌,旁边堆着两堆筹码,每堆都标着 “五百万”—— 这是双方约定的赌注,一局定输赢,赢的拿五千万赎金,输的就得答应对方的条件。
“规则简单,德州扑克,无上限注。” 暗紫色西装男人指尖转着黑钻戒指,“我叫‘影’,是‘诡面’的先锋。你赢了我,五千万归你们;输了,皇冠赌场先交三成干股,怎么样?”
何超敏刚想开口阻拦,陈默已经拿起了扑克牌:“可以。但我要验牌。” 他拆开牌盒,一张张检查,指尖划过牌面的纹路 —— 都是正规赌场用的密码牌,没被动过手脚。可当他把牌递给 “影” 时,眼角余光瞥见对方单边镜的镜片闪了下,像是有电流划过。
荷官开始发牌,陈默拿到的是红桃 A 和红桃 q,心里稍稍定了定 —— 这是副好牌。他习惯性地开启透视,想扫一眼 “影” 的底牌,可视线刚落到对方牌上,突然一阵眩晕,眼前的牌面像被水波晃过,变成了模糊的色块。
“怎么?看不清牌了?”“影” 突然笑了,单边镜后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内地来的‘高手’,也不过如此。”
陈默的手心瞬间冒了汗。自从绑定重生系统,他的透视眼从未出过错,哪怕面对何超敏的高科技监控都没失效过。他强压下眩晕感,再试一次 —— 这次更糟,不仅牌面模糊,连耳边都响起了细微的 “嗡嗡” 声,像是有只蚊子在太阳穴旁飞。
“下注吧,陈先生。” 荷官提醒道,手里的发牌器悬在半空。
周围的赌场老板都屏住了呼吸,何超敏悄悄扯了扯陈默的衣角,用口型说 “别赌了”。可陈默知道,现在退无可退 —— 要是输了,皇冠赌场就得交干股,“诡面” 只会更嚣张;要是赢了,至少能拿回五千万,给大家争取点时间。
“我下注一百万。” 陈默把筹码推出去,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影” 立刻跟注,还追加了两百万:“年轻人,别这么保守。赌,就得赌大点才有意思。” 他的黑钻戒指在台呢上敲了敲,“嗡嗡” 声似乎更响了。
公共牌发下来:红桃 10、黑桃 8、方块 J。陈默的牌组成了一对 A,可他看不清 “影” 的牌,只能从对方的微表情判断 ——“影” 的手指始终没离开过黑钻戒指,呼吸却比刚才快了半拍,像是在掩饰什么。
“我全押。”“影” 突然把剩下的四百多万筹码全推出去,单边镜的镜片闪过一道冷光,“陈先生,敢跟吗?”
陈默的心脏猛地一跳。他试着再次开启透视,可眼前的景象彻底乱了 —— 红桃 A 在他眼里变成了黑桃 2,公共牌的红桃 10 也模糊成了方块 3。他咬了咬牙,只能靠经验判断:“影” 这么激进,要么是有大牌,要么是在偷鸡。可他没把握,只能硬着头皮跟注:“我跟。”
荷官发第四张公共牌:红桃 9。陈默的牌变成了红桃 A、q、10、9,差一张红桃 K 就能组成顺子!他心里刚燃起希望,“影” 突然把底牌翻了过来 —— 黑桃 A 和黑桃 K!
“不好意思,同花顺。”“影” 把牌摊在桌上,银色面具下的笑声带着刺骨的寒意,“陈先生,你输了。”
周围的人瞬间炸了锅,周建明急得直跺脚:“这怎么可能?‘诡面’的人肯定出千了!” 何超敏扶住陈默的肩膀,能感觉到他身体在轻微发抖 —— 这是陈默重生后,第一次在赌桌上输得这么彻底。
“愿赌服输。”“影” 站起身,黑钻戒指在灯光下闪着冷光,“何总,三天后,我会来拿皇冠赌场的股权文件。至于陈先生 ——” 他凑近陈默,声音压得极低,“下次再跟‘诡面’赌,记得先看看自己的眼睛还好用不好用。”
陈默看着 “影” 扬长而去的背影,指尖紧紧攥着那张红桃 A,指节泛白。他终于明白,刚才的眩晕不是错觉 ——“诡面” 手里有能干扰他透视眼的东西,这局输得一点都不冤。
“小默,你没事吧?” 何超敏递来一杯温水,眼神里满是担忧,“股权的事我们再想办法,别往心里去。”
陈默接过水杯,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传到心里,却压不下那股寒意:“我没事。但‘诡面’有能干扰我透视的东西,下次再赌,我们得想别的办法。” 他看向窗外,云层更厚了,像是有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