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集:
第二天早上,陈墨刚到公司,就看到李子昂的车停在写字楼楼下。黑色的宾利慕尚,车牌是港澳两地牌,嚣张地停在禁停区,却没人敢管 —— 显然,对方是故意来示威的。
走进办公室,赵山河已经在等他,脸色比昨天更差:“昨晚我收到一封匿名邮件,你看。” 他把手机递给陈墨,屏幕上是一张照片 —— 陈墨在奥城荒岛求生时,穿着渔民的破衣服,背景是那片大海。照片下面还有一行字:“识时务者为俊杰,别逼我们动粗。”
陈墨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这张照片除了 “诡面”,没人能拍到。看来对方不仅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还一直在跟踪他。
“叮铃 ——” 办公电话响了,是前台:“陈总,李总又来了,他说这次带了‘诚意’,您一定要见他。”
“让他上来。” 陈墨挂了电话,对赵山河说:“你先回避一下,我跟他谈谈。”
赵山河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我叫点人过来?我怕他对你不利。”
“不用,我能应付。” 陈墨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在外面等着,有事我喊你。”
赵山河走后,李子昂推门进来,手里还是拎着那个黑色公文包。他把公文包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没有现金,也没有合同,只有一叠照片和一个 U 盘。
“陈先生,这是我们的‘诚意’。” 李子昂把照片推到陈墨面前,“这些是您在奥城跳海后的照片,还有何超敏小姐被软禁时的片段 —— 您放心,她还活着,只要您跟我们合作,我们可以保证她的安全。”
陈墨拿起照片,手指都在发抖。照片里的何超敏穿着囚服,脸色苍白,但眼神还是那么倔强,正透过铁窗往外看。U 盘里的视频很短,只有十几秒,何超敏被两个保镖押着,走进一间小黑屋,嘴里还在喊着什么,声音被消音了,但陈墨能猜到,她在喊他的名字。
“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陈墨的声音很低,带着压抑的愤怒。
“很简单。” 李子昂靠在椅背上,笑容变得得意,“默言资本成为我们在大陆的‘白手套’,帮我们洗一笔钱 —— 大概五百亿,都是‘诡面’在海外的合法收入,需要通过您的公司,转到国内的几个账户。事成之后,您能拿到五个亿的佣金,何超敏也能安全回到您身边。”
洗钱?陈墨心里冷笑。五百亿,这根本不是什么合法收入,肯定是 “诡面” 在全球各地诈骗、贩毒的赃款。一旦答应,他就成了 “诡面” 的帮凶,不仅会毁了自己,还会连累赵山河和默言资本。
“我要是不答应呢?” 陈墨抬起头,眼神里没有一丝妥协。
李子昂的脸色沉了下来:“陈先生,别给脸不要脸。您以为默言资本能走到今天,全靠您的‘眼光’?要是我们想毁了它,只需要三天 —— 第一天,散布您操纵市场的谣言;第二天,联合券商冻结您的账户;第三天,让赵山河的家人‘消失’。您觉得,您能扛得住吗?”
“赵山河是无辜的,别牵扯他。” 陈墨的拳头攥得发白,指节都泛了青。
“无辜?” 李子昂笑了,“他跟您合作的那天起,就不再无辜了。” 他站起身,拿起公文包,“我给您二十四小时考虑。明天这个时候,我要听到您的答复。要是拒绝,您就等着给默言资本,还有赵山河的家人收尸吧。”
走到门口时,李子昂突然停下,回头看着陈墨:“对了,忘了告诉您,我们在警局和证监会都有人。您就算报警,也没人会帮您。而且,您的真实身份一旦曝光,奥城的军阀还在找您,您觉得您能跑掉吗?”
门关上了,办公室里只剩下陈墨一个人。他看着桌上的照片,何超敏苍白的脸在眼前挥之不去。他知道,“诡面” 是在逼他做选择 —— 要么做帮凶,要么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出事。
但他不能妥协。要是答应了,他就不是陈默了,也对不起何超敏的等待,更对不起苏琳玥的信任。他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拨通了周老爷子的电话:“周老,我需要您帮个忙……”
挂了电话,陈墨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阳光刺眼,却照不进他心里的阴霾。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会很艰难,但他不会退缩。不管 “诡面” 有多狠,他都要跟他们斗到底。
傍晚,赵山河回到公司,看到陈墨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那叠照片。他拿起照片,脸色瞬间变了:“这是…… 何小姐?‘诡面’竟然把她抓了?”
“嗯。” 陈墨点了点头,“他们让我帮他们洗钱,不然就对我们和你的家人动手。”
赵山河的手猛地攥紧,照片都被捏出了折痕:“这群混蛋!我跟他们拼了!”
“别冲动。” 陈墨拉住他,“我们现在不是他们的对手,得从长计议。周老爷子已经答应帮我们联系一些人,我们先做好准备,等时机成熟再反击。”
赵山河看着陈墨坚定的眼神,慢慢冷静下来:“好,我听你的。不管怎么样,我都跟你一起扛。我赵山河这辈子没服过谁,就服你。就算公司没了,家人出事,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
陈墨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满是感激。在这个陌生的魔都,赵山河是他第一个真正的朋友,也是他最坚实的后盾。
就在这时,陈墨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他接起,里面传来李子昂冰冷的声音:“陈先生,考虑得怎么样了?我提醒你,别耍花样。在魔都,不合作,就是敌人。你会后悔的。”
陈墨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我不会跟你们合作,你们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
挂了电话,陈墨知道,真正的战争,从现在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