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9 集:
扑克牌划破空气的声音,在安静的赛场里格外刺耳。第一张牌精准地击中了 VIp 包厢的通风口格栅,“哐当” 一声,格栅被砸开;第二张牌穿过通风口,里面传来一声惨叫;第三张牌则飞向包厢的窗户,“哗啦” 一声,玻璃被砸得粉碎!
几乎就在同时,陈默按下的引爆装置生效了 —— 三楼传来一声沉闷的爆炸,烟雾从通风口和破碎的窗户里涌出来,带着刺鼻的火药味。全场瞬间大乱,观众们尖叫着往外跑,记者们的相机掉在地上,被人群踩得粉碎。
“保护元老!” 包厢里传来一声大喊,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护卫从里面冲出来,手里拿着手枪,朝着吴天远和陈默的方向开枪!
“卧倒!” 吴天远一把把陈默按在桌子底下,子弹擦着他们的头顶飞过,打在赌桌上,筹码溅得满地都是。周明带着几个保安冲了过来,手里拿着电棍,和护卫们打在了一起。
陈默趴在桌子底下,透过桌腿的缝隙,看到烟雾中,一个人影缓缓从 VIp 包厢里走出来。那人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手里拿着一根拐杖,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子弹打在他身边的墙壁上,他却毫发无伤,甚至连脚步都没停一下。
“吴天远,陈默,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杀了我?” 那人的声音透过烟雾传过来,带着一丝冷笑,“太天真了。”
陈默的心脏猛地一跳,他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他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吴天远也站起身,手里拿着一把从护卫手里抢来的手枪,对准了那个人。
烟雾渐渐散去,那人的脸清晰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 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嘴角的弧度,竟然和陈默父亲的照片有七分相似!
“你是谁?” 陈默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看着那人的脸,想起父亲日记里的一张老照片,照片上有两个年轻的男人,一个是父亲陈耀东,另一个…… 他的脸被撕掉了,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
那人笑了笑,伸手摘下头上的兜帽,露出一头花白的头发:“我是谁?陈默,你应该叫我一声‘叔叔’。我是你父亲的弟弟,陈耀南。”
陈耀南?陈默的脑子 “嗡” 的一声,他想起父亲日记里提到的 “弟弟”,说他从小就嫉妒自己,总想抢他的东西。“是你…… 当年背叛我父亲的人,是你?” 他问,声音里满是愤怒。
陈耀南拄着拐杖,一步步走向陈默:“背叛?你父亲太天真了,他以为‘天眼’技术能造福人类,却不知道,这技术要是落在长生会手里,能带来多大的利益。我只是做了正确的选择而已。”
吴天远举起手枪,对准陈耀南的胸口:“陈耀南,你别过来!不然我开枪了!”
陈耀南停下脚步,冷笑一声:“吴天远,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二十年前,你没杀得了我;二十年后,你照样杀不了我。你身上的追踪器,还是我亲手装的,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
吴天远的脸色瞬间白了,他没想到,自己身上的追踪器竟然是陈耀南装的。“你…… 你早就知道我的计划?” 他问,声音有些沙哑。
“当然。” 陈耀南从口袋里拿出个小小的遥控器,按了一下,吴天远的西装口袋里传来一阵刺耳的警报声,“这个追踪器不仅能定位,还能监听。你和陈默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
陈默看着陈耀南,又看了看吴天远,心里一阵绝望。他们的计划,从一开始就被陈耀南知道了;他们的行动,从一开始就在陈耀南的掌控中。
“你们以为,这场赌局是你们设的局?” 陈耀南笑了,笑声里满是嘲讽,“错了,这是我设的局。我就是要让你们来刺杀我,就是要让你们知道,在长生会面前,你们有多渺小,有多可笑。”
他朝着身后的护卫挥了挥手:“把他们抓起来。吴天远,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的计划是怎么失败的;陈默,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父亲的心血,是怎么变成长生会的武器的。”
几个护卫立刻冲上来,手里拿着手铐,朝着陈默和吴天远扑过去。吴天远开枪打死了一个护卫,却被另一个护卫用枪托砸中了肩膀,手枪掉在地上。
陈默看着冲过来的护卫,想起父亲日记里的一句话:“天眼的真正力量,不是看穿牌面,是看穿人心。” 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用精神力去 “感受” 周围的一切 —— 护卫的心跳声,脚步的节奏,甚至他们手里手铐的金属质感。
“小心!” 陈默突然大喊,一把推开吴天远,同时一脚踢在一个护卫的膝盖上。护卫疼得惨叫一声,跪倒在地。另一个护卫朝着陈默开枪,陈默侧身躲开,子弹打在地上,溅起一片火花。
吴天远捡起地上的手枪,再次对准陈耀南:“陈耀南,你别逼我!”
陈耀南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个小小的注射器,里面装着蓝色的液体:“逼你?我还要谢谢你呢。你把陈默带来,省得我再去找他。他的眼睛,是‘天眼’技术最完美的载体,只要我把这个注射到他的身体里,他的眼睛就会变成我的,长生会的技术,也会更上一层楼。”
陈默看着那个注射器,心里一阵恐惧。他知道,那里面装的肯定是长生会的实验药剂,一旦被注射,他就会变成陈耀南的 “工具”。
“你休想!” 陈默大喊,朝着陈耀南冲过去。他的精神力在体内涌动,眼前的世界变得清晰起来 —— 他能看到陈耀南的心跳在加速,能看到他手里注射器的细微晃动,能看到他身后护卫的动作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