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府县不仅已经加固了城墙,更是一直防范着反贼的炸药包,他虽然不敢去想各地能成功阻拦反贼,但是撑到十万大军开拔还是没问题的。
到那时反贼就算实力再强,也只能避他锋芒,灰溜溜的退缩江西。
也就在他露出笑容之时,布政司衙门内的众多官吏全部联袂而至。
“参见大人!”
“诸位不用如此多礼。”
左答纳斯里满脸笑容的双手虚抬。
“本官刚刚得到消息,反贼已于前日进犯我江浙汀州府。”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大惊失色,可看着左答纳斯里满脸笑容又顿时懵逼。
很快就有人好奇的拱手问道:“大人,莫非是反贼出动兵力不多?”
毕竟江西反贼实力如何,他们江浙最为了解,八万大军三天不到就全军覆没,偰哲笃将军至今下落不明。
倘若反贼大举出动,布政使大人绝不会笑的如此开心。
“据我刚刚得到的情报,反贼出动了两个师,共计一万六千兵马!”
话音落下,在场众多官吏脸色骤变。
“什么?”
“一万六千人?这怎么挡得住?”
毕竟凭借反贼的能力,三天便足以拿下汀州全境了。
倘若长驱直入,恐怕杭州府也危险了。
见众人这副模样,左答纳斯里顿时满脸的不悦。
“慌什么?”
“反贼不过区区一万六千兵马而已,汀州阻挡半月易如反掌!”
众多官吏满脸怪异,这是江西反贼,不是天完反贼。
想挡住这一万六千人,没有五六万兵马根本不可能。
他们怀疑左答纳斯里疯了!
但随着对方接下来的话,众人不由得恍然大悟,也觉得自己太过担忧了。
“一个月前布政司就已下令各地府县加固城墙,防守反贼的炸药包。”
“如今各地城墙已然加固,不说抵御反贼一个月,阻挡十天半月还是没问题的。”
“你们莫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听到此话,在场众多官吏不免有些愧疚,布政使智珠在握,他们竟然还会怀疑,这实属不该啊。
所以众人互相了一眼,而后齐刷刷的冲左答纳斯里行了一礼。
“我等谨记大人教诲!”
“嗯!”
左答纳斯里略微颔首,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但随后又突然严肃起来。
“虽然我江浙各地可以阻挡反贼兵马,但也不可掉以轻心。”
“传我命令!”
左答纳斯里一声令下,在场所有官吏顿时满脸肃穆。
“各地府县要做到严加防范,若惨遭挫败绝不可隐瞒,务必要把准确情报送至布政司衙门。”
“同时...”
说到这,左答纳斯里停顿了一下,而后看向了一人。
“阿桑颜!”
“属下在!”
“出兵计划必须要提前三天,绝不能让反贼视若无睹的继续进犯我江浙。”
“是!”
阿桑颜立即拱手行礼。
他如今手握十万大军,内心早已迫不及待要跟反贼好好打一场了。
若非左答纳斯里要让他训练完大军再开拔,或许如今已然出发。
“好了,都下去吧!”
左答纳斯里一声令下,在场所有人纷纷行礼告退。
等所有人走后,左答纳斯里继续把目光看向了江浙地图。
汀州府!
“我定要让反贼在此折戟!”
两个月前,他江浙损失八万兵马,令他无比心痛。
毕竟那八万大军之中,光是空饷便占据了三成,让他少了一笔收入。
而如今这十万大军全是满编,且为了保证士气,又不能将粮草克扣的太狠,所以他在这十万大军上是一点进项都没有。
倘若不能消灭江西反贼,恐怕未来他这江浙布政使是真的没有好处可以捞了。
第二日。
傍晚,郝运接到了来自周全的请命,于是迅速前往书房,看向了漳州府的方向。
“拿下漳州确实不错,但泉州的大魏水师是个问题啊!”
皱了皱眉,郝运沉吟许久,最终提笔写信回复了周全。
【若进攻泉州,需在十日之内拿下,否则一但江浙敌军出动,必定会与泉州水师展开合围!】
待送信的将士离开之后,郝运想了想,又提笔写下了一封书信。
【命你部明日迅速向东,与丁字师协作攻占漳州,同时抵御泉州水师的进攻。】
他这是给水师张破浪下达的命令。
虽然如今义军水师并非精锐,训练也不足两个月,但即便进攻不行,防守泉州的魏军水师还是毫无问题的。
当天夜里,张破浪便接到了命令,顿时满脸兴奋的召集水师众多将领议事。
“兄弟们,大王终于下命令了!”
“要让咱们东进漳州,与丁字师的兄弟们攻打漳州!”
此话一出,在场众多义军将领不由得满脸喜庆。
“太好了!”
“虽然陆地上的兄弟所向披靡,但咱们水师也绝对不差。”
“这一次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咱们义军水师的厉害!”
看着众人满脸激动,士气高昂,张破浪不由得暗自点头。
但旋即又严肃道:“此战乃是我水师第一战,你们各团要是谁拉了稀,就别怪我请令大王让你们退役!”
众多义军将领顿时心中一紧。
随即齐刷刷的拱手道:“我等定会提高警惕,不弱我义军水师之威名!”
张破浪点了点头,旋即便令众人离开。
而他自己则是目光仔细的看向了从潮州前往漳州的水路图。
水师虽然兵马不过四千,但在编制上却是一个师级编制。
他是当初随大王起兵的八百人之一,承蒙大王信赖,让他这个千户一跃成为校尉。
但他更明白大王对水师的重视,所以自上任伊始便如履薄冰,不敢有半分懈怠。
平日对水师更是严加训练,其他的步兵师每日训练四个时辰,而他们水师却高达五个时辰。
他自己不仅不耻下问的去请教那些原来的江西水师将领作战经验,还昼夜不停查阅水军战法。
手下士兵每日五个时辰训练,而他却每日八个时辰都在推演水师作战。
不为别的,就为了让大王不对他失望。
毕竟当初若非是大王替他缴纳人丁税,恐怕他这个在河源打鱼的渔民,连那破木筏都要被苟馹的鞑子抢走。
前几年的光景遍地都是流民,他若没来木筏,恐怕早就饿死了。
第二日。
随着周全的丁字师南下,张破浪的水师也挂上了周字王旗,顺水路一路向东。
“水师?”
“反贼的水师怎么出现了?”
当得知永定河有反贼水师踪迹后,龙岩县令顿时大惊失色。
连忙向龙溪县的知府衙门汇报情况,同时也下令全城戒严。
毕竟如今反贼水师能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反贼的大军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