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郝运把目光放在了老秦身上。
“义军如今的钱粮情况,节流是不可能,只能主动出击,你务必要妥善处理如今的钱粮,等待开源的钱粮到达!”
“是!”
老秦立即拱手。
他虽然也想让义军不缺钱粮,但显然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他能做的也只是守好每一份钱粮。
而郝运则再次满脸郑重的看向三人,
“诸位,我义军能否度过眼前的难关,就要看你们的了!”
“义军必胜!”
老秦三人高喊一声,旋即便拱手退去。
至于郝运,他待三人离开之后,长吁了一口气,再次把目光放在三张地图上。
虽然除江西地图之外,湖广江浙两省地图并不详细,很松只是大概。
但最起码也是聊胜于无。
“去哪里开源呢?”
郝运看了看湖广地图,又看了看江浙地图,心中也变得为难起来。
其实相比起江浙,他更看重湖广,或者准确的说是湖广西南方向的东南亚。
这里的粮食一年三熟,一旦占据这里,就相当于有了化龙的基础!
可最终他思索许久,并没有选择这里,反而是把目光放在了江浙。
正所谓金边银角草肚皮!
一旦进攻湖广,很有可能会遭到来自湖广,四川和云南三省的兵力围剿。
而若是攻打江浙。
东南两个方向皆是大海,最多也就只有江浙,以及那已经快被天完军蚕食完毕的河南江北行省可能派来的援兵。
“二十万敌军在月底会到达!”
“所以必须要在十日之内派出丙丁这两个师,拿下一府或两府之地。”
“既为战略缓冲,也为补足义军钱粮!”
“就它了,汀州府!”
郝运的拳头狠狠的砸在江浙地图的汀州府位置上。
“来人,传令给周全,令他率丁字师东进,攻打汀州府!”
“是!”
“来人,传木彪速至王府!”
“是!”
半个时辰后,木彪从城外的丙字师军营骑马疾驰而来。
“大王!”
木彪刚一行礼,郝运便摆了摆手,随后拉着木彪来到了江浙地图前。
“你的丙字师立即出兵东进漳州府以北,汀州府以南,三日内与周全的丁字师对汀州府展开合围,务必要在十日之内拿下汀州。”
“是!”
木彪没有二话,直接领命离开。
虽然他觉得拿下汀州府完全无需十日,但大王既然这么说,那就肯定有他的道理。
自己无需想其他,听命行事便够了!
随着丙字师出动,整个河源县再次忙碌起来,老秦不停的安排两路人马押送粮草至前线,郑行不停的让工匠们制作火器,梅关也开始严令各府县进入戒严。
所有人都知道,一场从义军建立之初最为凶险的大战即将来临了。
第二日,木彪的丙字师开始进入漳州府,周全也接到了命令。
“十日之内拿下汀州府?”
紧紧握着手中的命令,周全的眼睛死死盯在地图上。
这是丁字师自组建以来的第一场大战。
他要让义军所有将领都明白,他们丁字师虽然刚刚组建,但也同样能打敢拼。
“来人,召各府驻扎的丁字师将士,咱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
“是!”
随着周全的一声令下,十几匹快马迅速从军营之内奔出向各府的丁字师传达命令。
当天夜里,丁字师便在瑞金县汇聚。
八千余丁字师将士,各个士气高昂,满脸都是兴奋。
他们都想建功立业,报答大王的恩情。
“兄弟们,如今江浙的百姓正在被鞑子欺凌.....”
“接到大王令,进军汀州,解救万民!”
“出发!”
周全在进行完战前动员之后,立即大手一挥率先骑马前行。
而在他的身后,无数将士将士紧握手中兵器,脚步沉稳有力的跟随。
与魏军不同,义军将士吃的饱,也吃的好,并不会营养不足产生夜盲症,所以即便深夜行军也不会有任何困难。
而与此同时的丙字师,更是直接围困了汀州府以南,泉州府以北的永定县。
城墙之上,永定县令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发展,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这群反贼怎么来的这么快?”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昨日才刚刚接到布政司衙门下达严防死守,等待时机的命令。
今日反贼就直接杀到了!
“怎么办,怎么办?能守住几日?”
永定县令不停的看向县尉。
“几日?”
听到这话,永定县尉顿时就满脸怪异的看向对方。
“大人,别说几日了!”
“以反贼那炸药包的威力,咱们能撑到天亮就已经算是我军神勇了!”
此话一出,永定县令顿时就两眼一黑。
但很快他又充满希望的说道:“如今是深夜,难不成反贼还敢深夜攻城?”
永定县尉深吸了一口气,为县令的愚蠢和无知感到可悲。
“布政司衙门的公文里全都是江西反贼的战报,他们最善深夜攻城!”
“而且布政使大人严令各府县加固城墙,防止反贼的炸药包攻城!”
“难道大人您就没看过哪怕一眼吗?”
永定县令此时也顾不上丢不丢脸了,毕竟命都快丢了,哪里还顾得上脸。
直接就干嚎一声,不停的拍着大腿哭喊起来。
“反贼一直跟我们秋毫无犯,这我哪知道他会来攻城啊!”
话毕,他突然一愣,收起了哭喊。
“不对不对!”
“布政司衙门下发加固城墙的银两,你不是也收了吗?怎么如今还怪我?”
永定县尉尴尬的笑了笑。
“这...这个...”
毕竟他也确实没想过一直相安无事的反贼,会突然来进攻永定县。
“咻咻咻!”
一道道划破空间的声音骤然出现,令永定县令和县尉迅速看了过去。
只见有数个黑乎乎的东西落到了城墙上,或是直接砸在城墙外围。
“轰轰轰!”
瞬间火光四溢,爆炸声不断袭来,吓得两人迅速逃离城墙。
“撤,快撤!”
县令县尉两人一声大喊,身边的亲卫下人迅速逃离城墙。
留下的那些驻守在城墙上的魏军士兵,硬着头皮来扛住这轰炸的威力。
无形的气浪把不少魏军震飞出去,更是有人当场七窍流血暴毙身亡。
看着县令县尉慌不择路的逃下城墙,所有人顿时义愤填膺。
“王昌龄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