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窃贼消失后的第一个清晨,修表铺的铜铃声比往常更响亮了些。我刚把“时间契约表芯”装进展示柜,就看见父亲推门而入,他手里提着的工具箱上,还沾着1927年贝尔实验室的灰尘。
“爸!”我惊讶地站起身,老怀表的光带瞬间与父亲身上的能量共鸣。
父亲笑着放下工具箱,指了指展示柜里的青铜座钟:“看来你们干得不错,把时间窃贼暂时赶跑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份泛黄的手稿,“这是苏颂实验室的‘时间守护章程’,我花了十年时间才从北宋带回来。”
手稿上的字迹古朴而清晰,第一条就写着:“时间守护者,守的不是齿轮与铜件,是人类对时间的敬畏与热爱。”
接下来的几天,父亲成了修表铺的常客。他给我们详细讲解“双传承”的运作机制——苏家负责“校准”,用古钟与现代技术的共鸣稳定时间锚点;沈家负责“守护”,用老怀表和七位守时人的信物构建防御网络;林夏则负责“监测”,用现代设备预警时间波动。
“现在时间窃贼暂时蛰伏,但他随时可能卷土重来。”父亲指着墙上的世界地图,上面标注着全球所有关键时间节点,“你们的任务,是把‘时间守护联盟’的网络铺到每一个节点去。”
张老爷子带着北京的钟表修复师团队来了,他们带来了故宫钟表修复室的合作意向;李阿姨在广州开了“时间技艺传习所”,免费教留守儿童修表;苏晚则联合南京博物院,启动了“古钟数字化保护计划”……修表铺的门槛几乎被踏破,每天都有人带着故事和决心来加入联盟。
最让我意外的是,那位曾在原子钟实验室的王教授也来了,他带来了国家计量院的合作函:“沈先生,我们想在计量院设立‘时间守护工作站’,用最精密的仪器配合你们的古法治愈术,一起守护国家时间基准。”
三个月后,修表铺的后院扩建出一间“时间守护指挥中心”。林夏的监测仪24小时运转,屏幕上全球时间节点的能量曲线平稳如镜;苏晚的“古钟校准组”正在调试第一台“古今融合”的校准设备;我则在柜台后,继续修理着那些带着故事的老表。
那天,一个背着书包的小男孩走进来,手里捧着块摔碎的电子表:“叔叔,我爷爷说这块表是他当年在深圳特区建设时买的,您能修好吗?”
我接过手表,打开后盖时突然愣住——表芯的电路板上,竟刻着一枚小小的铜制表针,与苏晚发簪上的那枚一模一样。
“这是‘时间守护联盟’的新成员标记。”父亲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笑着说,“看到了吗?守护的传承,已经在悄悄延续了。”
我抬头望向窗外,夕阳给修表铺的招牌镀上金边,上面“时间守护者”的字样在余晖中熠熠生辉。老怀表在口袋里轻轻震动,表盖弹开的瞬间,摆轮上浮现出一行新的字迹:
“时间的故事不会结束,
我们的守护,也永远不会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