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阳光正好，原本的计划是杨荣驱车带周琳琳去欣赏最新上映的大片，再前往顶级会所享受舒缓的SpA。然而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快，周琳琳接了一通电话后，带着歉意对他笑了笑：
“抱歉，突然有些私事要处理，下午怕是不能陪杨大公子享受了。”
杨荣体贴地没有多问，帮她叫了车，目送她离去。正琢磨着一个人去电影院看看那部预告片很火的新片，手机却适时响了起来。
『叮铃铃——』
屏幕上显示的是许久未联系的王甜。接通视频，映入眼帘的不再是那个色彩斑斓的非主流少女——她将头发染回了自然的黑色，穿着简约清新的连衣裙，整个人散发着干净温婉的气质。
“杨哥，”她有些腼腆地抿嘴一笑，声音却元气满满，“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你一起看场电影？”
面对漂亮女孩的主动邀约，杨荣自然从善如流：“当然可以。你在哪儿？我过去接你。”
“我在完美影城等你。”
“好，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杨荣利落地转身走向停车场。午后的风带着一丝暖意，他唇角微扬——看来这个下午，依旧不会无聊了。
刚结束与王甜的通话，手机屏幕又亮起，何月的视频邀请弹了出来。接通后，画面里是她笑得像只小狐狸的脸庞：
“金主爸爸～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她故意拉长语调，卖着关子。
“是王甜？”杨荣隐约猜到什么，嘴角不自觉扬起。
“宾果！答对啦～”何月笑得更加灿烂，凑近镜头压低声音，“金主爸爸～王甜也是第一次哦，你可要好好把握，温柔一点～”
不到十分钟，杨荣的跑车便稳稳停在完美影城门口。早已等候在外的王甜小跑着迎上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将手中一个点缀着巧克力碎的冰激凌递给他：
“给你，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个口味……”
“谢谢，正好有点馋了。”杨荣笑着接过，注意到她今天特意打扮过，连指甲都细心修剪成了温柔的裸粉色。
王甜自然地挽上他的臂弯，两人并肩走向影城大厅。她微微侧头靠在他肩上，发间清新的花果香轻轻飘来：
“听说这部爱情片很感人……我特地带了纸巾。”她轻声说着，耳尖泛起淡淡的粉色。
杨荣低头看她紧张又期待的模样，想起何月那句“第一次约会”，不由放柔了动作，将她往身边揽紧了些：
“那等下要是看哭了，可别怪我笑话你。”
“才不会呢！”她小声反驳，眼底却漾开甜蜜的笑意。
检票口的灯光将两人的身影拉长，在光洁的地面上交织成一道亲密的剪影。
王甜选择的是影城里最具私密性的情侣主题包厢。柔软的双人床取代了传统座椅，四周散落着蓬松的靠枕，一旁的矮几上摆满了爆米花、可乐和各种零食。
两人斜靠在宽敞的床榻上，幕布上光影流转。当电影情节陡然转向露骨，男女主角的交缠身影与暧昧声响充斥了整个包厢时，杨荣侧过头，看向身旁脸颊早已绯红的王甜，坏笑着低声耳语：
“这就是你说的……那种很感人的爱情片？
他的声音带着灼热的气息，擦过她敏感的耳廓。话语未落，一只温暖的手掌已悄然探入她的裙摆，熨贴在她微凉滑腻的大腿肌肤上，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力道。
王甜的身体轻轻一颤，发出一声如同幼兽般的细微呜咽。她没有抗拒，反而像是寻求庇护般，将发烫的脸颊更深地埋进他的颈窝，长睫轻颤着闭上双眼，任由自己沉溺在这份混合着羞涩与期待的亲密之中。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自何月攀上杨荣这棵大树，生活品质如同坐上了火箭般直线飙升。在杨荣不遗余力的资源堆砌下，她更是摇身一变，成了坐拥百万粉丝的新晋大网红，惹得圈内一众小姐妹眼红心热。
表面上，她们个个端着清高姿态，对何月这种“自甘堕落”给人当金丝雀的行为嗤之以鼻，言语间满是鄙夷。可私底下，谁不暗暗咬着牙，恨不得能以身代之，将那个被奢靡包裹的位置据为己有。
看似光鲜的女网红，尤其是舞蹈区那些靠着擦边舞蹈博眼球的漂亮女孩，背后的辛酸却不足为外人道。她们不仅要天南地北地飞，周旋于各位“榜一大哥”之间，曲意逢迎，奉献青春与身体；往往还得“打点”好直播平台和公会管理的层层关系，其中的潜规则不言自明。
在屏幕前，她们是无数宅男眼中的“女神”，收获着虚拟的鲜花与喝彩；可在真正掌握资源与财富的“大哥”们眼里，她们或许与逢场作戏的陪酒女郎并无二致。看似收入不菲，但层层盘剥下来，真正能落入自己口袋的，恐怕还不及何月随手买个小包的零花钱。
这，便是浮华名利场下，赤裸而真实的生态。
世纪大厦三十层，整层通透的空间都属于杨荣名下的mcN公司。会客室内，落地窗外城市天际线一览无余，茶几上精心摆放着进口水果、精致点心和杨荣最爱的冰镇可乐——何月早已将他的喜好融入公司的每个细节。
尽管深受宠爱，何月始终清醒。她所有的兴趣爱好都在主动向杨荣靠拢，连公司采购的茶点都完全依照他的口味。此刻她优雅地交叠双腿，打量着对面不请自来的访客。
这位不施粉黛依然明艳动人的少女，确实有着令人过目难忘的资本。但在这个从不缺少美人的时代，光是“漂亮”还远远不够。
“我加入你们公司，能得到什么？”少女开门见山，声音清凌凌的，眼神里带着与她年龄不符的审慎。
何月轻轻晃动着手中的玻璃杯，冰块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资源，量身定制的定位，还有——”她微微一笑，“尊严。”
她倾身向前，目光锐利：
“你应该很清楚，在这个圈子里，空有美貌却无人撑腰的下场。要么被小公会榨干价值，要么在无数‘大哥’之间疲于奔命，最后落得一身伤痕。”
“在这里，你会得到专业的形象打造和流量扶持。更重要的是，你不必做你不愿意做的事。”何月语气笃定，“我们老板最讨厌的，就是强迫。”
少女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显然这番话戳中了她的心事。她确实见过太多才艺平平的女孩，最终都难逃沦为玩物的命运。
“我需要付出什么？”她轻声问，指尖无意识地绞紧了衣角。
“忠诚，和绝对的服从。”何月的回答斩钉截铁，“公司不允许任何私自接单的行为。一旦签约，你就是我们的人——这一点，没有商量的余地。”
窗外暮色渐沉，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少女垂眸沉思，她知道这个决定将彻底改变她的人生轨迹。
“让我……考虑一下。”她最终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何月满意地勾起唇角，将一份合同轻轻推到她面前：
“当然。不过要记住，机会从不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