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个死者的头,你藏在哪里了?” 谢云问,她的语气很严肃,“还有你在废弃工厂里摆的那些石头圆圈和符号,是怎么回事?”
“那些头,我藏在了废弃工厂的一个地窖里,” 李建国说,“那个地窖是以前机械厂用来存放零件的,很少有人知道。我在那里摆了石头圆圈和符号,是因为我在山里躲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老道士,他教我这些,说这样可以让我妹妹的灵魂得到安息,也可以让那些罪人下地狱。”
沈辞立刻让小李带着民警,去废弃工厂的地窖里寻找那五个死者的头。地窖在工厂的后院,被一堆杂草掩盖着,打开地窖的门,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里面黑漆漆的,只能用手电筒照亮。
民警们拿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走进地窖。地窖里空荡荡的,只有中间放着一个大木箱,木箱的盖子是打开的,里面装着五个头颅 —— 正是张铁柱、刘二、赵三、孙四和周五的头,每个头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脸上满是恐惧,看起来格外恐怖。
小李赶紧让人把头颅抬出来,送去法医科,让谢云进行检验。谢云在检验的时候,发现每个头颅的脸上都有被切割的痕迹,尤其是周五的头,脸上的皮肤被割掉了一块,跟之前寄给市局的那块皮肤吻合。
“沈队,李建国没有说谎,这些确实是五个死者的头,” 谢云拿着检验报告,脸色苍白,“每个头颅的颈部切口都跟尸体的切口一致,是用斧头砍的。另外,我在赵三的头颅里发现了一点白色的粉末,像是某种药物,可能是李建国在杀他之前,给他下了药,让他失去反抗能力。”
沈辞点点头,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 虽然案件的过程很血腥恐怖,但至少找到了凶手,也找到了死者的头颅,可以给死者的家人一个交代了。
可他心里还有一个疑问:李建国说他遇到了一个老道士,教他那些奇怪的符号和仪式,那个老道士是谁?会不会跟李建国一起作案?或者还有其他的受害者?
他再次提审李建国,问起老道士的事。
李建国说,那个老道士是他在山里躲的时候遇到的,大概七十多岁,穿着道袍,背着一个布包,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住在哪里。
老道士只是跟他聊了几次,教了他那些符号和仪式,就再也没见过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李建国说,“他只是说,我替天行道,会得到上天的保佑,让我不要放弃。现在想想,我可能是被他骗了,他只是想利用我,满足他自己的变态心理。”
沈辞知道,要找到那个老道士很难,但至少现在已经抓住了李建国,阻止了更多的人受害。
他让小李继续追查老道士的下落,自己则带着谢云,去给五个死者的家人报信。
死者的家人得知消息后,有的哭晕过去,有的愤怒地说要找李建国报仇,有的则沉默不语,脸上满是悲伤。
沈辞看着他们,心里很不是滋味 —— 虽然死者都有前科,但他们的家人是无辜的,这场血腥的复仇,最终还是伤害了更多无辜的人。
案件似乎已经告一段落,但沈辞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劲。李建国虽然交代了所有罪行,但他描述的那个老道士,还有废弃工厂里的仪式,总让沈辞觉得背后还有更大的秘密。
他决定再次去废弃工厂看看,尤其是被炸掉的车间和地窖周围。谢云担心他的安全,也跟着一起去了。工厂里一片狼藉,被炸掉的车间只剩下断壁残垣,地上散落着石头和碎片,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和火药味。
沈辞在断壁残垣中仔细搜查,突然发现墙角有一个小小的洞口,洞口被石头掩盖着,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搬开石头,洞口露出一个黑漆漆的通道,通道里传来一股刺鼻的臭味,像是腐烂的味道。
“沈队,这里有个通道,” 沈辞对着身后的谢云喊,“你待在这里,我进去看看。”
“不行,太危险了,” 谢云拉住他,“我们一起进去,互相有个照应。”
沈辞点点头,和谢云一起,拿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走进通道。通道很窄,只能容一个人侧身通过,墙壁上布满了青苔和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墙壁,谢云突然停住脚步,指着墙上的一道痕迹:“沈队,你看这个,像是用手指蘸着血画的符号,跟之前在小房间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沈辞凑过去,果然看到墙上画着一个扭曲的符号,符号边缘的血迹已经发黑,显然有些年头了。“这通道肯定不是李建国挖的,看起来存在很久了,说不定是以前机械厂用来运输零件的秘密通道,被李建国发现了,又被那个老道士利用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通道尽头传来一阵微弱的风吹声,夹杂着某种东西燃烧的 “滋滋” 声。越往前走,刺鼻的臭味越浓,还多了一股烧焦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捂鼻子。
“前面好像有光,” 谢云指着前方,手电筒的光束里,隐约能看到一点昏黄的光,“小心点,可能有危险。”
沈辞握紧腰间的枪,慢慢往前走。走到通道尽头,眼前的景象让两人倒吸一口凉气 —— 这是一个宽敞的地下室,中间用石头堆起一个半人高的祭坛,祭坛上摆着十几个黑色的陶罐,每个陶罐里都插着一根燃烧的蜡烛,昏黄的烛光摇曳着,照亮了整个地下室。
而祭坛的正中间,挂着一个诡异的灯笼 —— 灯笼的框架是用粗铁丝做的,形状像一个人的头骨,更恐怖的是,灯笼的表面蒙着一层暗红色的东西,看起来像是某种皮革,上面还残留着模糊的五官轮廓,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
“那是什么……” 谢云的声音有些发抖,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手电筒的光束紧紧盯着那个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