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符号……” 谢云心里一沉,“是‘无头哥’案里的那个倒‘t’符号!”
沈辞点点头,脸色凝重:“我也是这么想的。‘无头哥’案已经过去五年了,凶手刘猛早就死了,怎么会又出现这个符号?难道是模仿作案,还是…… 刘猛还有同伙?”
谢云蹲下身,开始检查尸体:“死者年龄在 25 到 30 岁之间,颈部有明显的勒痕,是致命伤。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十点到凌晨两点之间。身上没有其他明显外伤,但手腕上的符号,是用刀刻上去的,应该是生前被刻上去的,伤口边缘有明显的挣扎痕迹。”
“生前被刻上符号?” 沈辞皱起眉,“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为了炫耀,还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谢云摇摇头:“现在还不好说。不过,死者的身份还没确认,我们先找到死者的身份,再慢慢排查。”
就在这时,一个民警跑了过来:“沈队,谢法医,我们在仓库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笔记本,上面写着一些奇怪的文字,还有死者的照片。”
沈辞接过笔记本,打开一看,里面的字迹潦草,像是用左手写的,上面写着一些抱怨和仇恨的话,还有几张死者的照片,照片上的死者笑得很灿烂,和现在的惨状形成鲜明对比。
“笔记本的最后一页,也有那个倒‘t’符号,” 谢云指着笔记本,“而且,上面还写着一行字:‘下一个,就是你’。”
“下一个?” 沈辞心里一沉,“凶手在威胁我们?还是在暗示,还有下一个受害者?”
谢云站起身,看着仓库里的黑暗角落,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她和沈辞的婚期刚敲定,就出现了这样的案子,难道是有人故意针对他们?还是说,这只是一个巧合?
城西废弃仓库的血腥味还没散干净,沈辞和谢云刚把现场勘查报告整理好,传呼机又 “滴滴” 响了。沈辞拿起一看,眉头瞬间拧成疙瘩:“城南纺织厂宿舍,又发现一具女尸,死状和仓库那起一模一样。”
谢云手里的钢笔 “啪” 地掉在桌上,墨水晕开一大片:“这么快?难道真的是连环作案?”
两人赶到纺织厂宿舍时,楼下已经围满了人,寒风里夹杂着议论声。“听说了吗?死者也是穿红裙子,手腕上还刻了那个倒‘t’符号!”“这不是‘无头哥’的手法吗?当年的凶手不是早死了吗?”
沈辞推开人群,走进三楼的出租屋。屋里乱糟糟的,衣物散落一地,女尸躺在卧室的床上,穿着和仓库受害者同款的红色连衣裙,手腕上的倒 “t” 符号还在渗血,脸上凝固着惊恐的表情。
谢云蹲下身,戴上手套检查尸体:“沈队,死者年龄 28 岁,颈部勒痕和仓库那起一致,都是尼龙绳造成的。符号也是生前刻的,用的是美工刀,伤口深度和角度,跟刘猛当年的手法几乎一样。”
“又是红裙子,又是倒‘t’符号,模仿得也太像了,” 沈辞环顾四周,“受害者身份确认了吗?”
负责走访的民警小李跑进来:“沈队,确认了!死者叫林芳,是纺织厂的挡车工,平时一个人住。据她同事说,林芳昨天下午还好好的,晚上下班就没回家,今天早上是房东发现的尸体。”
“有没有发现笔记本或者其他线索?” 谢云问。
小李点点头,递过来一个沾着灰尘的笔记本:“在床头柜里找到的,里面有几张林芳的照片,最后一页也有倒‘t’符号,还有一行字 ——‘刘猛大哥,我替你完成未竟的事业’。”
“刘猛大哥?” 沈辞拿过笔记本,指尖划过字迹,“看来凶手是刘猛的崇拜者,把刘猛当‘大哥’,还说要替他‘完成事业’。”
谢云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人群:“刘猛当年杀的都是情侣,现在凶手专杀单独女性,还刻意模仿红裙子和符号,说明他不仅崇拜刘猛,还在‘改造’刘猛的作案模式,把自己当成了‘继承者’。”
“通知技术科,比对两个案发现场的指纹和足迹,看看能不能找到共同点,” 沈辞对小李说,“另外,调查林芳的社交圈,看看她有没有接触过和刘猛有关的人,或者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小李刚要走,沈辞的传呼机又响了,是沈母打来的:“阿辞啊,婚礼的请柬已经印好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还有,小云的妈妈说想跟你商量一下嫁妆的事。”
沈辞看着屋里的尸体,心里一阵愧疚:“妈,我现在在忙案子,晚点再跟您说。请柬的事,您和张姨定就行。”
挂了传呼机,谢云看着他:“婚期越来越近了,案子却越来越棘手,要不…… 我们把婚礼推迟吧?”
“不行,” 沈辞摇摇头,“不能让凶手影响我们的生活,而且,早点抓住他,才能让更多人安全。放心,我们一定能在婚礼前破案。”
第二天一早,沈辞和谢云来到监狱,看望张雅。张雅已经入狱三年,头发剪短了,脸上没了当年的憔悴,多了几分平静。
“沈警官,谢法医,你们怎么来了?” 张雅坐在会见室里,手里攥着衣角。
“我们有案子要问你,” 沈辞开门见山,“最近发生了两起命案,凶手是刘猛的崇拜者,还说要替刘猛‘完成事业’,你在监狱里有没有听说过谁崇拜刘猛,或者跟刘猛有关系?”
张雅的身体僵了一下,眼神躲闪:“刘猛…… 我已经很久没想起他了。监狱里倒是有几个女犯知道刘猛的案子,有时候会议论,但没听说谁崇拜他,更没人说要替他做事。”
“你再想想,” 谢云说,“刘猛当年有没有什么亲戚或者朋友,特别崇拜他,或者在他死后还跟你联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