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卿月的办法出乎所有人意料。
三日后,寨子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瘴气侵袭。
数十个寨民病倒,症状诡异,连大祭司都束手无策,就在众人慌乱之际,冷卿月站了出来。
她以圣女的身份,独自进入瘴气最浓的山谷,三天后带着解药归来。
没人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只知道她回来时衣衫褴褛,手中却紧紧握着一株散发着银光的草药。
“这是...驱瘴草?”大祭司震惊地看着那株草药,“传说中已经绝迹的圣草!”
冷卿月面色苍白,却依然挺直脊背:“我用它制成了解药,足以救治所有病患。”
梅祈良冲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眼中满是心疼与担忧:“你怎能独自冒险?”
冷卿月靠在他怀中,目光却看向大祭司:“因为我必须证明,我对寨子的价值不仅限于圣女的头衔。”
大祭司沉默良久,最终长叹一声:“罢了,你们的婚事,我同意了。”
这场婚事成了寨子数十年来最盛大的庆典。
按照苗寨传统,婚礼要持续三天三夜,包括祈福、祭祖、对歌、婚宴等一系列复杂仪式。
婚礼前夜,梅祈良偷偷来到冷卿月的竹楼,按照习俗,新人婚前一日不得相见,但他实在忍不住。
“我给你带了样东西。”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木盒,里面是一对精致的银镯,镯身上雕刻着月泪兰的图案,“这是我亲手打的。”
冷卿月接过银镯,在月光下端详。工艺不算完美,却处处可见制作者的用心。
“为什么是月泪兰?”她问。
梅祈良轻轻为她戴上银镯:“因为那是我第一次明白什么是爱的地方。”
冷卿月抚摸着腕上的银镯,忽然问道:“祈良,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离开,你会怎么办?”
梅祈良怔了怔,随即微笑:“那我就等你回来,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你。”
“即使可能永远等不到?”
“即使永远等不到。”他执起她的手,在戴银镯的手腕上印下一吻,“因为我已将心交给了你,它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隐藏任务圆满完成!梅祈良好感度100%!宿主大大,您要现在离开吗?还是...】008的声音罕见地带着犹豫。
冷卿月注视着梅祈良,他细长的眼中映着月光,也映着她的身影,那一刻,她做出了决定。
“我选择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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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当天,整个寨子沉浸在喜庆之中。
冷卿月身着繁复的苗族嫁衣,银制的头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梅祈良则是一身崭新的靛蓝苗服,玉白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圣子和圣女终于结为连理了!”寨民们欢呼着,向他们抛洒花瓣和米粒,寓意祝福与丰收。
按照传统,新婚夫妇要在祭坛前接受山灵的祝福。
当大祭司将象征结合的彩带系在两人手腕上时,梅祈良悄悄握紧了冷卿月的手。
“我爱你,卿卿。”他低声说,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
冷卿月回握住他的手,微微一笑:“我也爱你,祈良。”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她感到心中某种一直紧绷的东西忽然松弛下来。
或许,留在这个世界,与这个真心爱她的男子共度余生,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婚宴持续到深夜,当最后一位客人离去,梅祈良牵着冷卿月的手,走向他们未来的居所——
一座新建的竹楼,坐落在寨子边缘,俯瞰着整片山谷。
月光如水,洒在两人身上,梅祈良轻轻为冷卿月卸下繁重的银饰,动作温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
“从今往后,你不是圣女,我也不是圣子。”他注视着她的眼睛,“我们只是梅祈良和冷卿月,一对相爱的普通夫妻。”
冷卿月伸手抚过他细长的眉眼,这个曾经冷漠疏离的男子,如今眼中只盛着她的倒影。
“告诉我,”她轻声问,“今天的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梅祈良微微一笑,从枕下取出一本手札:“这是我为你写的诗,从爱上你的那一天开始,每天一首。”
冷卿月接过手札,翻开第一页,上面只有短短两行:
“曾经不知情为何物,
直到遇见你,才知相思苦。”
她一页页翻下去,每一首诗都记录着他们相爱的点滴——他为她采药时的担忧,她对他微笑时的心动,两人在月泪兰洞中的初吻...
翻到最后一页,是今天的日期,下面只有一句话:
“愿以余生为期,与你朝朝暮暮。”
冷卿月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细碎的笑意。
“祈良,”她轻声唤他,主动吻上他的唇,“我们天生就是一对。”
这一次,这句话不再是被迫接受的命运,而是心甘情愿的选择。
月光透过竹窗,为相拥的两人披上银纱,远处的山峦静默伫立,见证着这段跨越身份与传统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