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6年6月12日,中午,众人在黄石湖畔老营地的新木屋中换装完毕,出门,冒雨回家。
四带二,向新营地而去,有地图的脱离文盲队伍的鹰歌,昨天就已经回过新营地的家了,直接飞速的传送而去,看样子要去报信。新出炉手艺达人熊影也已经不用蓝杉领航了,自顾自的东传西传的看风景,打扰各种小动物,期间一只郊狼遭遇了她的毒手,被一脚踢成冰屑。
只留下蓝杉和清泉,一人带着陶语,一人带着鹿角,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走着。
蓝杉脸上洋溢着回家的喜悦。身后,三位姑娘轻快地走着,清泉一路地东张西望,陶语哼着轻快的曲子,鹿角则高高地扬着头,眼神里透着自信。
但是,三位姑娘肉眼可见的紧张,虽然漂亮,但见婆婆还是有点怕的。
“别紧张。”蓝杉安慰三位不安的姑娘。
“奶奶和母亲一定在等我们了。”蓝杉微笑着说,轻轻拍了拍鹿角的肩膀,“别紧张,她们都是很好相处的人。奶奶最喜欢陌生人分享故事,母亲虽然看起来凶,但心像草原上的泉水一样软。”
鹿角扬起眉毛:“我看起来像紧张吗?我可是曼丹族的骄傲。”但她的语气却比平时柔和许多,显然也在尽力调整自己的状态。
清泉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小声说:“我……我有些紧张。”,她可能担心之前有过伴侣的事。
陶语拍了拍她的手背:“别怕,你看蓝杉多自信,有他在,不会有事的。”
“……”三人不知害怕什么的新媳妇,没有回答。
老营地到新营地的直线距离才十几公里,再慢,通过十次传送也到了。
蓝杉带着三位,掀开自家的帐篷的门帘,叫了一声,“奶奶,妈妈,我回来了。”蓝杉6月9日一走,又是两天多,自从种完地,就基本不着家,都在外面乱晃,战果有一些,成效如何,目前不显。
星辰和挥拳而立已经在门口,帐篷的皮帘被掀开,先是星辰奶奶那双锐利却慈祥的眼睛探出来,紧接着是蓝杉的母亲挥拳而立——她刚才特意穿上了新染的鹿皮长裙,目光里带着审视,但更多的是期待和好奇。
她们看到三位姑娘,就喜笑颜开。
蓝杉探眼望去,熊影和鹰歌已经在火塘边安坐,这是打算看热闹了。
“哦,回来了。”挥拳而立看都不看蓝杉,和星辰一起看三位陌生的姑娘。
清泉紧张地抓住自己的裙摆,陶语害羞地低下头,只有鹿角大大方方地挺直了腰背——虽然她的手指也在微微发抖。
“哎呦,这是把一整片草原的花都摘来了?欢迎来我们家,欢迎你们。”星辰温和的一句话,声音里带着慈祥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让三位姑娘安稳了下来了。
“小姑娘,你的眼睛比晨露还清亮。”星辰眼中带着和蔼,看向清泉。
“奶奶、妈妈,这是清泉,肖肖尼人,之前跟你们提过。”蓝杉拉过清泉,介绍给家人。
“奶奶好、阿姨好!见到你们很荣幸。”清泉问了安。
“真是好姑娘,跟了我们蓝杉委屈了。”蓝杉直接把这话无视,这老娘说什么还能反驳不成。
清泉取出一个包裹,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些晒干的草药和几个小药囊:“奶奶,阿姨,这是我们肖肖尼人常用的草药,可以治疗外伤和发热。”
星辰奶奶接过药囊,仔细看了看,笑道:“谢谢你的礼物,我们黑脚人也常用草药,但你们的配方有些不同,或许可以互相学习。”
“小姑娘,陶语,歌者?你的歌声让草原上的鹰都安静了,对吧?你的笑声像风吹过芦苇,很悦耳。”星辰看向陶语。
陶语惊讶地睁大眼睛:“奶奶您……您知道我们曼丹人?”
星辰点点头,又看向鹿角,鹿角高高地昂着头,眼中带着骄傲,但嘴角也挂着微笑。
“你就是鹿角?”星辰直视她的眼睛。
鹿角挺直腰板:“是的,鹿角,曼丹族。”
星辰奶奶上下打量她,忽然笑出声:“好一个骄傲的野鹿!不过我喜欢。”她大笑着拍了拍鹿角的肩膀,“欢迎你,曼丹族的骄傲!”
鹿角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您的笑声……比草原上的风还爽朗!”
“这是陶语、这是鹿角,是曼丹人。”蓝杉又正式介绍了两位姑娘。
“奶奶好,阿姨好!”两位也向两长辈问安。
陶语从一个绣着花纹的皮袋中取出:“这是曼丹人酿的蜜酒,希望奶奶和阿姨喜欢。”
鹿角则拿出几条用彩色珠子串成的项链:“这是曼丹的工艺,这是我自己串的珠子,希望奶奶和阿姨喜欢。”
星辰赞许道:“做工很精细,颜色搭配也很好。”她将一条珠链戴在脖子上,笑道:“我很喜欢。”,又把剩余的交给挥拳而立。
“奶奶听过曼丹的歌?”陶语好奇地又问道。
“曼丹人啊,我以前在密苏里河边和你们族人一起种过几年地呢,你们不用怕的,我们不吃人。”星辰一手拉着陶语,一手拉着鹿角,开着玩笑。
陶语害羞地低下头:“谢谢奶奶……我会为您唱一首歌的。”
星辰奶奶目光温和地打量着三位姑娘,点了点头:“很好,蓝杉,你带朋友回来,是件好事。”她指着火堆旁的位置,“来,坐下吧,别站在门口。”
三位姑娘互相看了一眼,随后走上前,在火堆旁坐下。
挥拳而立拿起陶语带来的皮袋,闻了闻,笑道:“蜜酒?曼丹人的手艺?”
陶语点头:“是的,阿姨,这是我们部落最甜美的蜜酒,希望您喜欢。”
挥拳而立笑容更暖:“我喜欢甜的东西。”她倒了一小杯,尝了尝,满意地点头,“很好,香味浓郁,甜而不腻。”
星辰奶奶看了看三位姑娘,温和地问:“你们来自很远的地方吧?”
清泉点头:“是的,奶奶,肖肖尼人的领地在北方,我们那里有高大的松树和清澈的湖泊。”
陶语微笑:“曼丹人的领地在密苏里河流域,我们那里土地肥沃,种很多玉米和豆子。”
鹿角则说:“我们曼丹人也住在河边,但我们的部落更靠近南边,那里有广阔的草原。”
挥拳而立笑道:“那是很远的地方啊。之前听星辰和迅狐说过。”
蓝杉点头:“没事,我们有神明的赐福,一袋烟就能来回的。”
星辰奶奶目光慈祥地看着三位姑娘:“你们愿意跟着蓝杉回来,是他的福气。”她看向儿子,带着几分调侃,“蓝杉,你可要好好对待她们。”
蓝杉连忙点头:“我会的,奶奶。”
清泉微微脸红,轻声说:“奶奶,我们互相尊重,蓝杉对我们很好。”
陶语也微笑道:“是的,他是个善良的人。”
鹿角则大大方方地说:“蓝杉是我见过最勇敢的黑脚人。”
她们五个开始互相扯闲篇,问家长里短的。
陶语突然站起身,轻轻哼起一段曼丹的欢迎曲,声音清亮如风铃,又带着草原的悠扬。星辰奶奶立刻跟着打拍子,母亲也跟着轻轻哼唱。
清泉鼓起勇气,也跟着哼了几句肖肖尼的祝福歌,鹿角则高声唱起曼丹的战歌,小小身子有强大的能量,声音雄浑有力。
帐篷里,笑声、歌声交织在一起,温暖得像草原上最柔软的夕阳。
熊影和鹰歌也加入了合唱团,那场面热闹了起来。
没有人关心才回来的蓝杉。
蓝杉只好去光顾两小只,风灵和黑羽,她们正在玩一个新玩具了,一人一只木马,正玩得开心,不搭理蓝杉,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