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没有用,祭祀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你看,那些待雇佣名单都是靠祭祀才登录的,对吧。
“清泉,你来整一轮祭祀。”蓝杉说道。
清泉回道“好”,取出鼠尾草在祭祀坑中点燃,依照从星辰那里学来的仪轨,按东南西北、上下左右的方位依次摆布折腾,神情肃穆,口中念念有词,动作一丝不苟,还真像个正儿八经的祭司。这姑娘的神棍副职,算是成功上线了。
这蓝杉刚才为了找遗迹而挖出的坑,才长约12米、宽约8米,但深逾4米。鼠尾草投入祭祀坑中燃烧时,气味虽然好闻,但是烟气凝滞难散——越烧越浓,雾气氤氲缭绕,不过片刻,众人便似坠入仙境云雾里,眼前一片朦胧。
蓝杉放出【龙卷风】,狂风骤起,那浓烟顿时被席卷而去,同时把鼠尾草也给卷走了,让清泉一顿埋怨,她只好重来。
好吧,这祭祀得做,烟气也要解决,要不这般境况可不成,大家都在这浓烟中折腾,也太难受了。而且这么深的坑,上下也不方便。加之,这祭坛位置是古人选定的,虽历经沧海桑田被掩于地下,如今蓝杉一挖,成了这露天大坑。若后续几场雨雪灌进来淹了祭坛,岂不是愧对黑脚人祖先?那就把这个坑扩大好了,说不定还能找到点什么。
“来来,咱们把这地儿挖开阔些,省得烟熏着人。”蓝杉带着十几位姑娘,将港口与居住区之间的小广场彻底挖开——向南一直挖到海岸边的基岩,确保积水能顺畅排出;北面直抵山坡边缘;东西两侧各扩出200米,还细心地修出了缓坡,方便通风。如此一来,清泉的祭祀活动产生的烟雾也能顺利地散开,不错。
期间,陶语挖到一块一米多长的碎石柱,蓝杉取来细看,见其大小与纹饰正是老祭坛的祭祀柱部件。他又找出老祭坛的其他残余,竟与其中一块严丝合缝能对接,可无论如何摆弄,最后蓝杉无奈摇头:终究只是废石头,派不上用场。
随后蝶砂、苔纹、雾铃也分别从各处挖出十来块祭祀柱残块,蓝杉将它们拼凑一起,最终拼出两条接近九成完整度的祭祀柱,但可惜依旧只是石头,没有特殊功用。
好奇宝宝熊影带着小透明苇风不知怎的跑去了码头,竟也寻来三截祭祀柱,一拼接,嘿,竟凑出一条完整的!还是废石头,没有特别效果。
这时清泉的祭祀仪轨也完成了,她检查一番后摇头道:“没用,和刚才一样。”月相轮传送上去四下查看,也确认:“是啊,没用。”
蓝杉不死心:是不是得他去开光试试?过去摸了一圈,依旧毫无反应。
“这是不是烧鼠尾草的姿势不对?还是在亚洲,鼠尾草水土不服,量子力学都不给回应了?听说商代用人牲祭祀,现杀的都行——要不要去附近城池抓几个白皮来烧烧看?”蓝杉拿不定主意,烧人牲,现杀虽麻烦,但时空里‘不作人的玩意儿’多的是,抓几个烧烧助助兴,倒也不是不行。烧贝币也成,大不了少吃点海鲜。只是好像商人全套祭祀里,还烧玉器、牛、羊、猪、犬、粮食等吃的、用的,这样实在浪费,不合适。
蓝杉前世可是听说过高原上的苯教,那地方海拔极高,种粮本就艰难,不知从哪儿学来的,一祭祀发狠地烧粮食的法子,结果就这么烧着烧着,把部族给差点烧没了。
这可是前车之鉴,蓝杉现在是以神选者这样的身份在印第安人世界混的,祭祀会经常干的,烧烧鼠尾草这无伤大雅,烧吃的用的,可就罪过大了,不能搞啊!
“要不,咱们把挖掘范围再扩大些,把原来祭坛的部件全找出来?反正现在已凑到近三条祭柱,就差一条了,都是石头,应该就在附近。”清泉看祭祀无效,又提新的建议。
“对哦!石头又不会跑远,该不会被人捡去建房了?你们看,我不是从码头拆出几块嘛!反正是祭坛部件,都有纹饰,一眼就能认出来。”熊影因在码头拆到残块,乐得眼睛发亮。
说起祭坛纹饰,蓝杉也纳闷:祭祀柱和祭台都碎了,说明材料并非永不磨损。可几千年过去,纹饰怎还栩栩如生?不会腐蚀吗?这儿可是黄石高原,火山频发,空气中硫磺等腐蚀气体弥漫,又是海边,海风含盐量高,腐蚀性极强——好生奇怪!
当然,即使是学渣蓝杉,也不会像前世那些西方大殖子全真教分子缺少基本常识,进行强行解释——他们对西方文物里违背科学常识的现象视而不见,还振振有词:“在海里泡几千年不腐蚀怎么了?暴露在空气里几千年不风蚀怎么了?埋在垃圾堆几千年草皮成精了怎么了?……”这类言论不值得采信,立场都不对,学文的都是祸害,哪怕学渣都能鄙视这帮玩意儿。
转回手头的祭坛残片,这些永不消失的纹饰,蓝杉只能归结为魔法的力量。
蓝杉下定决心:“那咱们先把所有房子都拆了,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残片!”反正这小城迟早要毁,拆就拆吧,换个方式罢了。
蓝杉带着众人从东到西、从西到东,硬是把小城翻成白地,果然在几栋房子地基里又找到一块完整祭祀柱和七块残片——可惜祭台残片仍无线索。四条祭祀柱总算能完整拼接了,蓝杉一阵研究,依然是没有什么特别效果。
众人虽因拆光建筑获得20万经验点,但姑娘们此刻明白轻重,解决祭坛问题才是正事,都顾不上升级带来的身体变化,围在一起商量:是先下海去找最后一块,还是把附近地面全挖开来找?
忽听莓影这小财迷在祭坛上欢呼:“我的东西回来了!”
“连上了!‘大地之子虚拟社区’连上了!”熊影立刻传送到祭坛,也跟着嚷嚷。
啊,原来努力方向错了——根本不用找全原祭坛残缺部分,拆除小城建筑就行!白折腾半天。
显然,是这小城里的某些建筑影响了祭坛,让它无法上线。下次遇到类似情况,先拆屋,再派人边拆边检查,就能定位问题建筑。蓝杉记下心得:不用找东西,拆屋就行,轻松得很,几个【火山】技能一释放,保证干干净净。
祭坛上线后,就能有空来与这帮本地人了沟通一下,全是男人,熊影不愿搭理,只好蓝杉来。
此时此刻,那群当地土着居民已经被安置在古老祭坛的北边一角落里,蓝杉点点人数,只有248位了,有8位不知因为伤病没有熬过去,还是因为在收拢的过程中,对姑娘们发起了攻击,被光环给超度了。如果是后者,这种不服管的暴力分子,超度了也好,他们无痛地离开这个世界去享受幸福去了。对于本地人,蓝杉要践行教员的理念,团结一切可以团结人,对于那些不可以的,主场不对,不用团结,直接消灭了事。
这个临时形成的群体呈现出鲜明而复杂的人种构成,有三种本地人,蓝杉之前在路上见过,分别是来自科里亚克族的渔猎者;来自尤卡吉尔族的森林游牧民;来自传统半游牧生活的养鹿楚科奇族牧民。
当然,还有几种新的本地原住民品种出现,他们应该是在这个半岛上活动的,也可能来自其它地方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