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6年7月7日的傍晚,蓝杉驻足于城北玄天岭,凝望了一会沐浴在晚霞中的吉林城——这座刚从异族桎梏中解脱的江城,城墙上一面面新制的安东都护府旌旗在飘扬,街巷间尽是祥和的烟火之气。
他转身向祭坛传送过去。
杜达尔老汉老远就看见了蓝杉的身影,带着人群迎了过来。
由杜达尔在安东大都护一一领人来拜见蓝杉这个天命承奉使什么的,过场不少,无需再提。
这群人里头,有达斡尔人、鄂温克人、鄂伦春人、锡伯人、巴尔虎蒙古人、卦勒察人、赫哲人、费雅喀人、库雅喇人、恰克拉人、朝鲜人、阿伊努人、鄂罗克人等十几部族,活脱脱把长白山到黑龙江的林海雪原都搬来了。
其中达斡尔人、鄂温克人、鄂伦春人等就是索伦部,一直是愚忠又头铁的炮灰,既非野猪皮定的八旗,却要为其征战,打满有清一代全场,最后差点族消。谁曾想这些“硬骨头”如今也懂得以柔克刚,看来杜达尔老汉掌握了一套与他们打交道的法子。
这些来人广泛分布于黑龙江、吉林、盛京三个将军府的辖区山林和草场之中,连海上的库页岛(萨哈林岛)、北海道岛(虾夷地)都有他们的踪迹。
比起关内那单一的部族构成,这里的民族多样性明显更胜一筹——可见越是文明昌盛之地,越不会刻意强调差异,只要说同一种语言、写同一样字、拜同一个祖先,有着共同的文化认同,便是同根生的种花家人,何必分得那么清楚?
终于在野猪皮的祖地,把野猪皮子孙及其帮凶都处理过了,没有了,世界清净。
随着祭祀的完成,地图也全亮了。
敌方的红点稀稀拉拉散在各处,数以千计;中方的黄点则像撒在棒子岛上的黑豆,密密麻麻以百万级计;而我方绿点的人口,已经超过133.4万,其中汉族就超过100万。
东整西整,还没有进关,汉族整成了主体民族!
蓝杉暗忖,“我种花家就是有人口优势啊,不错。这种优势要保持,以后谁要敢蓝杉提什么控制人口,他家第一个被控制,全部消之,直接让他为他的狗屁主张实践之!”
想到这里,蓝杉心中有话,清了清嗓子,对着他们说道:“各位达斡尔、鄂温克、鄂伦春、锡伯、巴尔虎蒙古、卦勒察、赫哲、费雅喀、库雅喇、恰克拉、朝鲜、阿伊努、鄂罗克、汉人的兄弟姐妹们:
野猪皮子孙及其帮凶的统治已成为过去,历史翻开了新的一页。从今往后,我们不再以族别划分彼此,而是共同归属一个名字——种花家民族。这片土地上的山川河流、森林草原,见证了我们共同的生活与奋斗;彼此的习俗、语言与信仰,不应成为隔阂,而应成为融合的纽带。
我们曾因野猪皮子孙的统治而各有藩篱,但今后,我们将以平等的身份共建家园。无论是渔猎于江畔、游牧于草原、耕织于平原,还是驰骋于山林,我们都是这片土地的主人,共享其荣光,共担其未来。
让我们放下旧日的区分,以心交心,以力合力。唯有完全融合,方能真正一致;唯有平等相待,方能坚不可摧。种花家民族的未来,属于我们每一个人!”
“团结如一,前程共赴!”
这话引起广泛的共鸣,不少人都红着眼眶说,过去受尽各种欺辱和欺骗,感谢天命承奉使·蓝杉带人来拯救他们于水火。
很好!都不用显什么灵,此处亦归心!
立碑、刻字、祭祀。
一套流程走下来,已经是晚上7点,蓝杉大手一挥,施展种花家爱吃的天赋,逢大事必开席!
蓝杉吃上当天的第四顿,一只翅膀挂九杯,放倒绝大多数蒙古酒蒙子,让他们冷盘都没有吃全。
有一位不服,两只翅膀挂十八杯,最后,还浪费了一支解毒药剂。
终于可以好好吃点。
“杜大爷,我们在尼布楚发现草原上的人有不少都感染了脏病,这里的情况怎么样呢?”蓝杉一边吃着饭,一边向杜达尔老汉询问道。
杜达尔老汉放下手中的碗筷,回答道:“确实如此,尤其是蒙古族,情况更为严重,差不多有超过三成以上的成年人都被感染了。不过还好有那种祖先赐予的神药,只要治好一个人,就能让一个部落营地归顺,进展非常顺利。”
蓝杉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然后继续问道:“哦,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我听说,他们经常入关打草谷,对关内的汉人可没少作恶啊。那这里的人参与这种事情的多吗?”
杜达尔老汉摇了摇头,说道:“多不多我不太清楚,我只是交代过下面的人,不管这些部落是否已经归顺,只要是被标记为红色的,也就是祖先要求处理的,那就直接灭掉。”他的语气显得有些不以为然。
杜达尔老汉与吴园园等人稍作交流后,对蓝衫说道:“蓝小哥啊,其实还是有一些营地存在奴役大量汉民的情况,而且这些营地最终都被彻底铲除了。他、他,还有那边那个,都是从各个地方被解救出来的。不只是蒙古人,索伦部和锡伯部也都有类似的情况。你看他们这次出席的,只有几个人,那是因为他们都被判了罪,所以也没办法了。”
蓝衫听后,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嗯,有罪就应该受到惩罚,这是理所当然的。”
当杜达尔提到有罪无罪的话题时,蓝衫突然想起那些野猪皮的相关配套措施。无论何时何地,那些人总是乌泱泱的一群,如魔乱舞一般。于是他问道:“之前提到的那些‘黄教能啵砌’,到底有多少是没有罪的呢?”
李香君接过话头回答道:“好像一个好人都没有呢!他们居然用人皮来做法器,真是太残忍了!一边口口声声说着清规戒律,可走进他们的寺院一看,那些和尚的生活比地主老财还要奢华,从里面抄出来的东西可不少呢。”
“没错,通过信徒们的供奉以及土地和牲畜的捐赠,他们确实积累了相当可观的财富啊!这可真是不少呢!”杜达尔满脸笑容地说道,似乎对这笔财富感到非常满意。
吴园园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杜达尔的观点,接过话头说道:“我们这次开镇的费用,这些地方是主要来源呢。”
杜达尔笑着回应道:“是极,是极。”
蓝杉思考片刻后,提出了一个要求:“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对所有的寺庙和道观进行一次清查,将它们的庙产和领地都收归公有,同时清理掉那些多余的庙丁。然后,对所有出家的进行考核,只有能够背诵出寺观中五成以上经文的人才能继续留下。”
杜达尔听后,连连点头,称赞道:“这个主意好!这样一来,我们既能保证寺庙的质量,又能让那些真正有修行之心的出家的留下来。”
蓝杉继续说道:“通过考核的出家的,我们要一视同仁地对待,给他们分配土地,让他们自力更生。而且,绝对不允许他们再接受任何形式的供奉!既然选择了出家,就应该全心全意地修行,而不是依赖他人的供养。”
杜达尔对蓝杉的决定表示完全支持,他说:“好!就这么办!这样可以让寺观更加纯粹,也能让出家的们更加专注于修行。”
杜达尔点点头,然后又随便扯了一会皮,蓝杉就打算走了。
杜达尔连忙叫道,“蓝小哥,明天去处置盛京,还请您来主持吧。”
蓝杉一时没转过弯来,下意识说道,“为什么?”
吴园园给杜大爷解围,“蓝大人,那里有伪皇宫啊,还得您来处置啊。”
哦,是这么回事,真守礼。
“行,明天盛京见!”说完就跑,买卖城还有一群大肚婆呢。得去吃第五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