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祭祀仪式终了,一道金光骤然迸发,整个燕京瞬间被纳入地图的警戒范围,还勾勒出一道崭新的金色光圈 —— 以煤山祭坛为圆心,半径五十公里的区域尽被圈入其中。
只见半径约三公里的范围内,内城的紫禁城、皇城、北海、中南海等皇家建筑群,尽数显现在公共地图之上;此时地图上的红点与红名已消失殆尽,已被蓝杉的同伴们尽数肃清,偌大的紫禁城里,只剩三个代表友方的绿点在闪烁。
原来此前蓝杉曾观察到,那些满清皇族及其帮凶盘踞在内城的八旗军营,此刻已基本空无一人 ——可以肯定大部分调来这里填线了;少许可能是弃营逃窜。
比如,内城东北角,从东直门到安定门一带,原本驻守皇城东北侧的镶黄旗大营中,骁骑营与护军营共计约三千人;
又如,内城西北角,德胜门至西直门一带,原本拱卫皇城西北的正黄旗大营中,前锋营、火器营共计约两千五百人;
还有,内城东侧,东直门至朝阳门一带,原本驻守皇城东侧的正白旗大营中,骁骑营约两千人;
兼之,内城东南角,朝阳门至崇文门一带,原本驻守皇城东南的镶白旗大营的护军营及水师分队约一千八百人;
继而,内城南侧,崇文门至宣武门一带,原本驻守皇城南侧的正蓝旗大营中的步军营及绿营约两千两百人;
最后,内城西南角,宣武门至西直门一带,原本驻守皇城西南的镶蓝旗大营中的骁骑营约一千五百人 ——如今这些军营皆空,只剩营寨残垣在风中萧瑟。
至于守卫南城门户、掌控漕运与商旅通道的永定门,原本驻防的约一千名绿营兵,此刻毫无动静 ——估计是野猪皮子孙怕其反了,严令不许出营。
但在蓝杉眼里,这些绿营兵全是代表罪孽的红点,皆是祸害百姓的败类,迟早要被处置。
“这世上的好人,还真是少得可怜!” 蓝杉低声骂道。
随后,当地图范围扩展到半径五公里时,前门、崇文门、宣武门三大城门外的商业区与居民区,也尽数映入眼帘 —— 前门大街的喧嚣残影、正阳门的巍峨轮廓、宣武门外琉璃厂的书坊旧貌、天坛与先农坛的庄严肃穆,一一跳进视野。
可能是内城的动静已经传到出去了,代表罪孽的红点仍成片向核心区域外涌动。而代表友好的绿点,却只有寥寥少许,像散落在黑夜中的星火。
正南五公里外的大兴县治、正北五公里外的宛平县治,同样是红点密布;
西北方向,距煤山十五公里处,清漪园(即后世颐和园)的轮廓渐显;
十八公里处,圆明园的标记清晰标出 ——伪帝颙琰那泛着紫光的名字,终于在圆明园的位置显现出来。
蓝杉一度以为他早已逃遁,没想到这伪帝竟还躲在圆明园的奢华宫苑中!
此刻,圆明园护军营中的八旗兵与包衣营,已有约六千人走出营房;但看现场兵丁数量远超此数,想必是静宜园附近的健锐营三千人,也被紧急调去协同布防,妄图做最后抵抗。
正东二十公里外的通州、南方二十五公里处的南苑大营,也相继出现在地图上 —— 南苑大营中原本驻守的两千人,没有出营。
西郊二十公里外,蓝靛厂长河西岸的外满洲火器营中,约有三千人驻守,看编制似是鸟枪护军与军工工匠,同样按兵未动,没有出防的迹象;西南四十公里范围内的良乡、房山两地,地图上的红名与红点也为数不少。
再向西行,约四十五公里处,昌平区天寿山南麓的明十三陵赫然显现 ——陵寝区域内,一大群红点密密麻麻分布着,显然有满清兵卒在陵前驻守;
地图范围继续向外延伸,东北方向的蓟州、东南方向的霸州与涿州,也尽数显露;三地的红点同样密集。
就在蓝杉专注查看地图时,煤山祭坛忽然传出异动 —— 只见蓝杉那周身萦绕着流光的身影缓缓升上半空,还在不断等比放大,即便在几十公里外的郊野,想必也能清晰望见。
他身上的光芒不再是此前那略显暗沉的蓝不叽叽,而是套装【艾尔多的守卫】散发的璀璨金光,像一轮小太阳般耀眼;套装还贴心地隐去了原本的鹿盔,他手中的【艾尔多的律动 Aldurs Rhythm 锯齿流星锤】,也已幻化为一柄温润如玉的圭板,尽显华夏正统的庄重之气。
紧接着,一道宏大如惊雷的声音响彻云霄,向天下宣读谕令:
“时维黄帝纪元四千五百零三年,岁次丙寅,五月二十二日,吾等汉家儿女,聚川楚之劲旅,破幽燕之坚城,直捣伪清紫金宫,逐胡虏于郊野,救苍生于涂炭。今登昊天之坛,执御座之器,谨以三皇五帝之灵、孔孟圣贤之教,布告天下:满清以夷狄之身,窃据华夏神器二百余载,无天子之德,有虐民之实;至伪帝颙琰,更昏聩无能,加速汉土沉沦,其罪当诛,其国当灭!
一曰满清窃国,无华夏天子之实
昔者甲申之变,闯逆破京,崇祯殉国,华夏无主。尔满洲多尔衮,乘隙入关,初假 ‘为明复仇’ 之名,实则行 ‘屠民夺国’ 之实:扬州十日,杀我同胞八十万;嘉定三屠,留我汉家稚子无遗;剃发易服,强我百姓弃衣冠、从胡俗,稍有不从,即 ‘留发不留头’!
二百年来,尔等窃居帝位,却无天子之责:毁我《明实录》,删改史书以掩屠虐;编《四库全书》,焚尽 ‘反清’ 典籍以钳思想;兴文字之狱,凡言 ‘华夷’‘复明’ 者,动辄灭族,使我中华文化断脉失魂。尔等虽戴皇冠、称 “天子”,实乃华夏之贼、文明之寇,此谓 ‘窃国逆天之罪’!
二曰颙琰承逆,行昏君荒唐之政
伪帝哀心撅骡?颙琰,承其祖、父之恶,却无半分治国之才,在位十一载,荒唐无能,罄竹难书:
(一)罔顾民生,视汉民如草芥
尔居深宫,不知民间疾苦:川楚之地,因胡虏苛税,流民遍野,吾等父兄耕而无食、织而无衣,不得已举义求生。尔却命额勒登保等胡将,行 ‘坚壁清野’ 之毒计 —— 烧民房、抢民粮,使川楚千里,白骨露于野,饿殍盈于道,死者以数百万计!更有山东济宁饥民易子而食,尔竟斥为 “刁民借灾要粮”,派兵弹压,此非昏君,实乃豺狼!
(二)纵容贪腐,坏华夏吏治根基
和珅贪腐,尔即位初诛之,却未革胡廷积弊:满官禄康兼步军统领,纵兵掠民、私吞赈粮;汉官戴衢亨掌户部,唯唯诺诺,不敢纠满吏之贪。江南漕运,官吏层层盘剥,一粒漕米到京,半入私囊;北方盐法,胡商垄断,汉民无盐可食。尔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使我汉地官吏,尽成满虏爪牙,此谓 ‘失政误国之罪’!
(三)压制文化,断汉家文脉之魂
尔虽假称 ‘文字狱稍宽’,却仍以片言罪我汉人:冯起炎献书论政,只因言及 ‘民生疾苦’,便被流放黑龙江;方应祥作文讥漕弊,仅因涉 ‘满汉之别’,便夺其生员、杖责四十。更有甚者,民间私藏《明季南略》《扬州十日记》者,一旦查获,即满门抄斩!尔欲使汉民忘祖宗、弃典籍,永为胡虏奴隶,此谓 ‘毁文灭教之罪’!
(四)边备废弛,酿外侮内患之祸
北方沙俄窥我东北,尔仅令边吏 ‘巡边了事’,坐视领土被侵;南方英吉利人泊于广州,私贩鸦片,毒我汉民体魄,尔却 ‘禁而不绝’,因惧胡廷财源受损!对内则纵宗室骄奢,王府占地万顷,汉民无立锥之地,此谓 ‘无能误国之罪’!
三曰义师举事,复华夏正统之业
吾等义师,非为争城夺地,实为恢复华夏:
凡我汉民,不论农工商贾,皆可安业,既往苛税尽免,田宅归原主;
兹特昭告天下,奉明思宗烈皇帝遗诏:凡有里通建虏者,无论文武,悉按《大诰》重典,诛其九族,掘其祖茔;勾连红夷番教者,依谋逆论,凌迟处死,枭示边疆;其有贪墨虐民者,虽毫末之赃,亦剥皮实草,以儆效尤。
今布告天下州府、郡县:胡虏窃国,天怒人怨;嘉庆无能,民不聊生。凡识天命、念祖宗者,速举义旗,响应王师;若仍附逆,助胡虐民,待我义师至日,玉石俱焚,悔之晚矣!
谨告天地、祖宗,谨告天下汉民!
天命承奉使、汉家儿女帅蓝杉
黄帝纪元四千五百零三年 于昊天之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