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儿,你的酒楼不是一直跟人合作嘛,没个自己人在也不好。”
“不如这样,我推荐个人选给你去酒楼当会计,如何?”
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钟一铭就跟赵姑娘商量起了安排花芷的诸项事宜。
赵姑娘还挺意外,钟一铭很少关注这种事情的。
但她也没多问,只是关心起了钟一铭推荐之人的状况。
道:“这人能力如何?”
钟一铭想了想,给了个中肯的回答:“现在还略显稚嫩,但假以时日,定能独挑大梁。”
赵盼儿心里有了数,点了点头:“行啊,那就让她先去学一学吧。”
“等真的学出了本事来,我们就开个只属于自己的酒楼,让她当掌柜的便是。”
钟一铭应声道:“好,那就由你来安排吧。”
即便不知道所谓的情报机构,是如何搭建以及运作的。
但钟一铭准备先搞个‘情报中心’出来,人来人往的酒楼最是合适。
后面可以把龙傲一也吸纳进来,作为下九流的头子,她的势力绝对是打探情报的好手。
刘祯应该吸纳不了,但可以跟她合作,互通有无。
柳太真这大白蛇不知道怎么交流,但有刘祯在,她多少会给点面子。
柳眠棠自身只是个大小姐外加会武功的人,除了美了点,好像在这事儿上没太多作用。
可若是她能在她舅舅那里拿到话语权,一个能满天下走镖的镖局,还是很有能耐的。
等燕三娘回来,也要跟她好好说道说道,她让自己‘罩着她’,总要付出点什么吧。
以后她得到的秘密情报,钟一铭这里也必须要有一份。
除此之外,小镜灵才是最关键的,她一手镜中窥探消息的本事,几乎无人能出其右。
除了要小心被超凡级的人物逮住外,其余的想怎么听就怎么听。
其他还有什么人可以用呢?
钟一铭思忖着,做着自己的筹划。
同时,花芷也已经进了赵姑娘旗下的酒楼,开始了学习当掌柜的日子。
就这样,三日一晃而过。
这日,毕士安这老小子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请了钟一铭上门一叙。
钟一铭也没推脱,拎着一包小礼物就上了门。
大家君子之交淡如水,穷鬼配穷鬼,没必要送什么金贵的物件儿。
尤其是钟一铭家里还有两个富婆,毕士安家里是真的清淡。
这次送个值钱的宝贝,让他怎么还礼?
更别说她女儿听说要嫁人了,正在为女儿攒嫁妆呢,更穷的厉害。
“钟侍郎来了,快请进!”
“仁叟莫要说笑了,我哪儿还是侍郎,直接称呼我大名就行。”
“哈哈哈!”
一顿寒暄后,钟一铭被毕士安带进了里院客堂。
同时,钟一铭在思索着,别人好像都有属于自己的字,就自己没有。
现在失了官身,那些同僚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自己了。
毕竟真的直呼大名的话,有点不尊重人。
看来自己要给自己想一个‘字’出来了。
之前失忆,忘了自己的字,现在想起来一点过往,想起了自己的字很合理吧?
摇摇头,钟一铭把这个想法先驱散了出去。
看着毕士安问道:“仁叟,今日怎么突然想到邀请我过府一叙了?”
毕士安跟钟一铭有一点很像,不喜欢绕弯子。
直说道:“这一年有余,那齐牧的案子也已经被查的近乎透明。”
“不过不知道为何,那编修庄仕洋却始终被大理寺盯着。”
“本来我看中这庄仕洋还有些文人风骨,想把女儿嫁给他儿子。”
“可眼下这个状况,我实在有些踌躇,担心自己把女儿推进了火坑。”
“你说,那庄家难不成是真的有问题?”
“若是有,为何这都一年了,还没有查出个点点滴滴出来?”
“啊?庄仕洋的事情还没有了结?”钟一铭一脸疑惑,这种小事儿有必要拖一年?
然后不解的多问了一句:“既然仁叟你对此有疑惑,为何不亲自请大理寺卿过门一问?”
左侍郎的位置,可比大理寺卿高多了,只要毕士安旁敲侧击的问一嘴。
那大理寺卿绝对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何况人家本就有理由,是为了自家女儿询问的此事。
外加左侍郎的一个大人情,谁不想赚?
特别这个左侍郎还是个‘老顽固’,就更难得了。
听到钟一铭的疑惑,毕士安摇了摇头:“毕竟职责不同,我请他上门询问不合适。”
得,就说这家伙是个老顽固吧!
钟一铭差点笑出声,为了女儿东奔西跑的,结果也不知道变通一下,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若非跟他做了一段时间同僚,知道他本事比怪脾气大得多的多。
否则真的难以想象,这家伙怎么爬上如今这个高位的。
“所以,你请我上门,是看我现在是白身,正好可以看看我是否了解庄家的事儿?”
钟一铭算是看明白了,这家伙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而是父母之爱子则为计甚远。
对子女的爱,超过了一切。
即便钟一铭现在谁沾了谁都可能会倒霉,毕士安还是主动沾上了,就是为了女儿的事。
“说来惭愧,确实如此!”毕士安突然站起身,对钟一铭行了一礼,躬身至半腰。
钟一铭连忙将其扶起,笑着应道:“呵呵,你我就不必如此多礼了。”
“不过这庄家之事,我也没有细细了解,不如这样,这两天我帮着走动走动、看看情况?”
“等有了确切的答案,我再登门拜访,告知情况与你如何?”
毕士安躬身再度行礼:“那就,多谢了!”
......
从毕家出来后,钟一铭就思索着,如何把庄家这一摊搞明白。
之前他有官身在,想怎么查就怎么查,现在看来只能暗中调查了。
思索了一下,钟一铭忽然想起了庄寒雁这个还算聪慧的姑娘。
心道:好像可以让都灵再带着自己走一趟?
有了定计后,钟一铭便优哉游哉的往家里走去。
然而这耳边,忽然传来了些许让他眉头紧皱的言论。
“那顾廷烨啊,自从不在钟侍郎那里读书后,真是原形毕露啊!”
“又是私通红绡又是吃酒不付钱的,纨绔本性真是难改的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