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火麒麟是个动辄就疯狂的野兽,无缘无故的就喜欢发疯吃人。
现在看来,这家伙好像并非如此,而是是时好时坏啊。
有时候脑子清醒,有时候脑子又不清醒。
就好比此时此刻,如此人性化的神情,显然它此时是清醒状态吖。
那岂不是有的谈?
钟一铭眼睛微微一亮,有脑子好啊,有脑子就好忽悠啊!
“你这家伙,既然守候着这凌云窟,肯定重点还是守护这根的龙脉吧?”
“我告诉你,现在龙脉在我身体里面,你吃了我的话,你就大逆不道!”
“若是炎帝他老人家在世,一定会对你十分十分失望!”
“火麒麟,我想你应该也不想炎帝他老人家失望吧?”
淦,钟一铭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居然道德绑架一只火麒麟?
说完,钟一铭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抬着头看着这只火麒麟。
结果发现,这只火麒麟居然真的后退了好几步,十分呆萌的歪了歪头看着钟一铭。
好像要放自己一马的样子。
这特么也行?
钟一铭惊呆了!
结果忽然,他感觉到了不对劲。
火麒麟本来呆萌的眼神,转瞬间变得十分混沌凶恶。
“不是吧?这个时候进入了疯狂状态?”
“合着你听得懂就听,不想听了就直接发疯?”
“握草!这谁精得过你啊!?”
钟一铭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头畜生耍了。
所谓聪明才智,居然在火麒麟跟前一点用都没有。
“啊哈哈哈,这位钟一铭小朋友,你好像需要一点帮助?”
然而,就在钟一铭没辙等死的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突然出现。
戴着一副奇怪的冰制面具,声音听起来邪里邪气。
仅仅一掌,就挡住了扑过来的火麒麟。
钟一铭歪过头,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这个人。
帝释天?
这个疯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钟一铭不明所以的皱着眉,感受着勉强能动的上半身,眼神深邃至极。
一定程度上,帝释天这个疯子可比火麒麟难搞多了。
火麒麟只是喜欢吃人而已。
但他这个疯子,喜欢让人生不生、死不死!
这疯子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是冲我来的,还是冲龙脉来了,亦或者冲火麒麟来的?
正想着。
帝释天一掌拍开火麒麟后,拉着钟一铭就消失在了凌云窟内。
......
片刻后,大佛头顶上。
“你是谁?”保持着基本人设,钟一铭好奇的问道。
“你可以称呼我帝释天。”帝释天站在佛头边缘,双手张开,肆意昂扬。
忽然却又转过身,笑嘻嘻的说道:“嘿嘿嘿~当然了,你也可以称呼我为...”
“太初殿,天武官,字玉一!”
(太初殿八大机构,已经出现七个:玄鸦、凌风、藏镜、隐瞳、天武、掌地、灵机)
又是太初殿?
钟一铭瞳孔瞬间收缩成针!
可是天武官又是什么官?
上次碰到的是掌地官,这太初殿一共有多少个组织结构?
还有,这玉一又是什么意思?
是代表帝释天排名第一的意思吗?
他是这个部门的老大?
一万个问题在钟一铭脑海回荡,可到嘴上后,钟一铭却只是问道:“那你为何要救我?”
“因为好玩儿啊!”帝释天疯疯癫癫的围绕着不能动的钟一铭跳着大神。
居高临下的弯着腰,看着钟一铭说道:“你看看,你现在多厉害!”
“不仅有了轩辕剑傍身,连黄帝的脊骨都主动融合进了你的身体。”
“哇哇哇哇哇~真是厉害的不得了啊!”
“要不,你也来我们太初殿当天武官好了,凭你的能力,肯定能得个玉三的位置!”
“等日后我得了龙元,升上去之后,你说不定还有机会升到玉一位置呢?”
都排第一了还能升?
钟一铭无视了帝释天前面的那一大段话。
重点关心帝释天说的有关太初殿的消息。
这个老怪物活了不知道多久,居然在这个神秘组织里面,还不是最高等级的那一撮人?
“多谢兄台好意,我不太喜欢加入什么门派。”钟一铭想了想后,谢绝了帝释天的‘好意’。
然后硬撑着勉强能动的身体,努力站起了起来。
帝释天顿觉不无可惜的甩了甩手:“那还真是不妙啊,你居然不想加入太初殿。”
“那要不这样,你加入天门好了?”
“天门是我自己创建的组织,里面有趣的人非常多,比太初殿这帮家伙好玩多了!”
都有门派了还能自己创建门派?
这太初殿也太自由了吧?
钟一铭眨了眨眼,感觉帝释天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自己都说了,不太喜欢加入什么门派。
难道天门就不是门派了?
可是他这个疯子,可能真的听不懂人话...
钟一铭无语,正要再次拒绝。
帝释天却好像接收到了什么讯息,莫名其妙的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大佛头顶上就剩下钟一铭一个人,左右看了看,深觉莫名其妙。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
体内恐怖的能量翻涌,钟一铭也懒得管帝释天了,盘膝坐下后就开始调息。
一夜过去。
乐山大佛的头顶,烈风呼啸,云海翻腾。
他盘膝而坐,剧痛如火山喷发,每一寸筋骨都在撕裂重组。
但钟一铭的脸色却很平静,因为最疼的已经在昨天感受过了,这些都是小场面。
终于,当那手臂长的脊骨终于与钟一铭的肉身合二为一时。
钟一铭浑身骨骼顿时爆鸣如龙吟。
旧肤寸寸龟裂,露出玉色新肌,血脉中奔涌着上古帝威。
大佛开始震颤,脚下三江逆流,云层旋成金色旋涡。
当他周身迸发金光,旧皮蜕去时,他的新肌如玉石般熠熠生辉。
他蓦地睁眼,双拳一握,气劲爆裂四散,搅动云层。
这一刻,钟一铭已彻底脱胎换骨,仿佛屹立于整个天地之巅!
遂即,钟一铭猛然看向凌云窟:“该死的畜生,就是你想吃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