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我的倒数声在死寂的战场上回荡,如同敲击在每个人心脏上的冰锥。
【三……】
一些暴动者脸上露出了恐惧和犹豫,但更多被狂热和巴沙尔话语蛊惑的人,尤其是那些混入的核心分子,反而被这倒数激起了凶性。
【二……】
【砸烂它们!】
一个壮汉举起带血的撬棍,红着眼朝 AdS 冲来。更多暴徒紧随其后……
【……一。】
倒数结束。
没有丝毫犹豫。
在AdS驾驶室内,我按下了发射钮。车后方舱里的骷髅王牌满级成员组正在早就接收了操作规范的克莱茵的指挥下开始机械般操作。
没有震耳欲聋的爆炸,没有横飞的弹片。
下一刻,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恐怖即将降临在那些冲向AdS车辆的人群中。
AdS主动拒止系统,核心是95Ghz毫米波定向能技术,依托相控阵天线实现能量聚焦,穿透深度仅0.4毫米,精准作用于皮肤痛觉神经层。
正常功率只有30到100千瓦,这种功率没啥威慑力就纯痛,和摸灯泡差不多,对付意志坚定的人就不太行了。
所以我特意挑选了原本用来搭载紫菀30导弹的曼恩hx系列军用卡车方舱底盘,选配L27\/38机组,功率最高能到3024千瓦,也就是3兆瓦。
当95Ghz毫米波对应的功率密度达标后,几秒内就能让皮肤温度升至55 - 58c造成2度烧伤,甚至突破60c形成3度烧伤。若持续照射,热量会向皮下组织传导,损伤肌肉、血管等,妥妥的具备致命能力,彻底脱离了原版非杀伤的定位。
【简单来说,这就是一台没有侦测功能的超大功率微波雷达。】
我看向身旁副驾驶位的克莱茵,摸了摸她的龙头。
【或者说,这就是一台露天微波炉,只不过烤的是人肉。】
冲在最前面的壮汉只觉得全身的皮肤和皮下组织仿佛被扔进了烧红的烙铁堆。那不是火焰的灼烧,而是从身体最深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沸腾的极致痛苦!
他手中的撬棍“哐当”掉落,双手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脸和身体,仿佛想撕掉那层并不存在的、正在被烹饪的皮肤。
【啊——!!烫!烫死我了!!】
他发出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在地上疯狂打滚。他身后的同伴们也瞬间被同样的痛苦淹没,一个个如同被投入油锅的活虾,痉挛、惨叫、翻滚,空气中甚至隐约飘起一股诡异的、类似微波炉加热过度的蛋白质焦糊味。
【我的皮肤!着火了!!】
【什么东西在烧我!?】
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瞬间爆发!只见那巨大的抛物面反射器对准的区域,大约百米范围内,所有暴动者如同被无形的火焰舔舐!他们裸露在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鼓起密密麻麻的水泡,然后破裂,流出组织液!单薄的衣物甚至冒起了青烟,纤维在高温下卷曲、焦化!他们疯狂地拍打着自己的身体,在地上翻滚,试图扑灭那根本不存在的火焰,却只能让痛苦加剧!空气中弥漫开一股皮肉被灼烧的焦糊味。
这并非火焰,而是高功率毫米波在瞬间加热他们体表水分带来的地狱般的效果—— AdS主动拒止系统,名副其实,然而还没完,不足以打多加神一个大嘴巴子。
几乎在同一时间,涅兰驾驶的LRAd系统也启动了。
那由无数六边形组成的阵列发出了更加低沉、却仿佛能穿透颅骨、直抵骨髓的嗡鸣,实际上大家什么都听不到,所以效果也更加诡异和惊悚。
被LRAd声波覆盖的另一片区域,暴动者们没有感到灼烧,而是——
【呕——!】
许多人当场弯腰剧烈呕吐起来,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涌出。
【头……头要裂开了!】
【啊啊啊啊啊!神啊啊啊!】
他们如同喝醉了酒般东倒西歪,许多人抱着头颅发出痛苦的嘶嚎,眼耳口鼻中渗出鲜血,剧烈的恶心感让他们不受控制地弯腰呕吐,甚至有人直接失禁,瘫软在地,如同被抽走了骨头,只剩下无意识的抽搐和呻吟。这种直接作用于人体内部器官和平衡系统的攻击,带来的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源于生命本能的恐惧。
次声波引发了他们内脏和大脑的共振,带来了毁灭性的生理紊乱。频率锁定在7 - 8hz这个和内脏共振的死亡频率,声压控制在150db。
这个区间里,暴露30 - 60秒会出现肺水肿、内脏轻微出血等致命前兆,不会瞬间死亡。若1 - 2分钟内没能撤离,损伤会不可逆并引发器官衰竭。但只要在30秒内逃离声场,及时救治就能避免致命后果。这是我对这些愚昧狂热之徒最后的怜悯。
两种超乎在场所有人想象的武器同时作用于这愤怒的洪流——
原本疯狂的冲击浪潮如同撞上了无形的壁垒,瞬间崩溃。
没有被波及的人惊恐万分地后退,看着同伴在地上翻滚、哀嚎、呕吐、流血,看着那两辆沉默的钢铁巨兽,眼神中充满了最原始的、面对未知神罚般的恐惧。
巴沙尔那狂热的呼喊此刻显得如此苍白和可笑,再也无法凝聚起丝毫斗志。
城防卫队的士兵们也惊呆了,他们握着武器,看着眼前这超乎想象的一幕,忘记了战斗,只剩下深深的震撼和后怕。
而勒克莱尔……
他依旧瘫坐在血泊中,但空洞的眼神却重新聚焦了。
他死死地盯着那两辆如同移动天灾般的钢铁造物,盯着从AdS驾驶室跳下来的、面色平静无波的我。
他的大脑在疯狂运转,试图理解眼前的一切,理解这彻底颠覆他认知的力量。
没有血肉横飞,没有刀光剑影,但眼前的场景却比任何传统的杀戮更加诡异,更加令人不寒而栗。
这……这是什么力量?!
这根本不是凡人应该掌握的力量!
混乱、血腥、背叛、死亡……他之前所经历、所信仰、所痛苦的一切,在这绝对性的、超越理解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如此……无谓。
他看着那些在毫米波灼烧下翻滚哀嚎的暴徒,看着那些在次声波中崩溃失禁的可怜虫,再看看身边死去的战友和马可那死不瞑目的头颅……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劈开混沌的闪电,猛地击中了他!
【错了!全都错了!】
追求空洞的公平?寄望于虚伪的多加神?指望人性的善良?
这些在真正的、足以裁定一切混乱的绝对秩序面前,是何等的可笑和脆弱!
雷德尔先生拥有这样的力量,却没有像巴沙尔那样用于煽动和毁灭,也没有像某些人希望的那样进行无差别图杀。他使用了这种近乎神罚却又留有余地的方式,精准地瓦解了灾难,最大限度地减少了生命的损失。
这难道不是……一种更高级的正义吗?
一种超越凡人道德争论、直指问题核心的、冷酷却有效的新秩序?
勒克莱尔看着我的身影,眼神中的迷茫、痛苦、绝望如同冰雪般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炽热的、近乎疯狂的崇拜与明悟。
他挣扎着,用佩剑支撑起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无视了周围的惨状,无视了尚未完全平息的混乱,他的目光如同最虔诚的信徒,牢牢地锁定在我身上。
他低声地,如同宣誓般喃喃自语,声音却带着一种重获新生般的坚定: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善良与同情毫无意义……】
【唯有您所代表的……裁定一切的新秩序……】
【雷德尔先生……您……就是正义!】
啊?这家伙叽里咕噜在说什么呢?
【你赶紧带你的战士们收容残兵抓捕失去战斗能力的人,里面很可能混有教会乃至王国的奸细,特别是巴沙尔,活捉他!】
我无视了他虔诚的眼神,看向爆发严重踩踏的人群,登上了卡车。
【遵命!雷德尔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