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阳光很刺眼。林渊刚转过墙角，就看到陈峰站在面前。
陈峰脸色很冷，肩上扛着一把重剑。剑身上有七道旧疤，颜色发暗。他盯着林渊，声音不大，但全场都听得到：“我要你一颗丹。”
周围已经围了不少外门弟子。有人冷笑：“一个炼丹的废物，陈师兄干嘛找他要东西？”
“该不会是想讨点残渣吧？”
“丹奴还敢摆架子？”
林渊没理那些人。他看着陈峰，问：“你要什么丹？”
这问题让陈峰一愣。他本以为林渊会害怕，会求饶。可林渊站得笔直，手插在袖子里，语气像在谈买卖。
“能让我打赢柳清瑶的丹。”陈峰咬牙说，“我要突破瓶颈，我要变强，我要她跪在我面前！”
这话一出，四周哗然。
柳清瑶是谁？青云宗最厉害的女弟子，剑修天才。十八岁就到炼气九层，手里一把霜月剑，一个人能打十个核心弟子。而陈峰只是炼气六层巅峰，卡了三个月都没法突破。
没人相信一颗丹就能翻盘。
林渊却笑了。
他右手从袖中拿出一枚丹药。丹药通体白色，表面有三道金线，微微发光，还能感觉到一丝剑意波动。
围观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林渊抬手一扔。丹药飞向陈峰。
陈峰下意识接住。
“战前，先吃了它。”林渊说。
全场安静。
陈峰低头看掌心的丹。气息不对劲。灵气很强，而且……里面好像有一丝剑意在共鸣？
他不信邪，一口吞下。
丹药入喉的瞬间，体内经脉猛地一缩，接着一股热流炸开！
“轰！”
力量从丹田冲向全身。骨头噼啪响，血气翻腾。他握剑的手在抖，不是因为弱，是因为太强！
重剑嗡嗡震动，七道旧疤发烫，像是活了过来。
“这……这是……”陈峰睁大眼，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青筋，“我突破了？七层？不……还在涨！八层？！”
他原本是六层巅峰，三个月没进步。现在直接跳到炼气八层！
更可怕的是，体内多了一股剑意，锋利，杀气十足。
他抬头盯住林渊：“你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
“道韵级，剑意增幅丹。”林渊走上一步，站在演武场的石阶上，目光扫过众人，“专为剑修炼的，吃下去能引动天地剑势，战力翻倍。”
“不可能！”有人喊，“道韵丹只有长老能炼！成功率还不到一成！你怎么可能有？”
林渊没理他。只看着陈峰：“现在，你还怕一战吗？”
陈峰沉默。
他低头看手中的重剑。剑面映出他的脸——不再是那个被柳清瑶一剑打倒的失败者。
现在的他，浑身充满力量，呼吸都带着杀气。
他慢慢单膝跪地，把重剑插进石板，双手抱拳，额头低下。
“林兄。”他声音很大，传遍全场，“我陈峰……服了！”
全场鸦雀无声。
刚才嘲笑的人全都闭嘴，脸色发白。
一个炼丹的杂役，让核心弟子当场认输？
一颗丹，直接从六层升到八层？
还带剑意？
这不是丹药的问题。这是压倒性的实力。
“他到底是谁？”有人小声问。
“听说赵元管事都被他逼得不敢动。”
“柳清瑶都没拿下他。”
“现在连陈峰都叫他大哥？”
林渊站在台阶上，风吹着他的灰袍。袖子里的丹炉有点温，系统界面浮着：
【剑意增幅丹】
品质：道韵级
产量：12倍暴击（12\/1）
特效：剑意共鸣+境界稳固+战意激发
他知道，这颗丹不只是给了陈峰力量。
这是立威。
是他用丹控剑的第一步。
人群中有个外门弟子忍不住问：“林……林师兄，这种丹，还能再给吗？”
林渊看他一眼：“你想拿什么换？”
那人一愣：“我……我可以给你跑腿，打杂，什么都干！”
“不够。”林渊摇头，“我要的不是力气。是忠心。”
他又问陈峰：“你为什么服我？”
陈峰抬头：“因为你给了我别人给不了的东西。而且……你不怕我。”
“我不怕任何人。”林渊说，“只要你们愿意跟我走，丹，我会一直有。”
但他声音冷下来：“记住——背叛我的人，别想再拿到一颗丹。”
人群开始骚动。
有人心动，有人害怕，有人已经在想怎么靠近他。
这时，陈峰突然站起来，拔起重剑，转身面对人群。
“谁再敢叫他一声‘丹奴’，”他横剑胸前，“我就让他死在剑下。”
没人敢说话。
林渊嘴角微扬。
他知道，第一个棋子，已经落下了。
接下来，还有更多。
他伸手摸向丹囊，指尖碰到另一颗丹药——那是为下一步准备的【噬魔破境丹】。主材寒心莲、雾鳞藤、龙骨芝都齐了，只等炼制。
这颗丹的目标，是魔道右使韩灭。
一个比陈峰更难对付的人。
但他不怕。
他有系统。
有暴击。
有无限丹药。
风刮起来，吹乱了他的衣角。
林渊抬起手，握紧拳头。
袖中的丹炉轻轻震动，像要醒来。
陈峰站在他身边，重剑斜指地面，气息如铁。
两人并肩而立，一个是丹，一个是剑。
下面的人抬头看着他们，再也不敢笑。
林渊开口：“明天辰时，我要见楚河。”
陈峰点头：“我陪你去。”
“不用。”林渊说，“你去查柳清瑶回峰的时间和路线。我要知道她进剑谷那一刻的所有动静。”
“明白。”
林渊最后看了眼天空。
太阳正高。
他的路，才刚开始。
袖中丹炉又震了一下，系统提示出现：
【检测到高纯度灵药残留气息——寒心莲即将成熟，坐标锁定：北崖禁地】
林渊眼神一冷。
下一枚丹，就从那里开始。
他迈步向前，脚步很稳。
身后，陈峰默默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