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娄晓娥和陈小三说话的时候,后院的另一头,传来了脚步声。
一个中年男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灰色的中山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不过整个人的脸的比例确实要比一般人长不少。
此人正是许大茂。
许大茂原本在屋里休息,听到外面中院传来的动静,特别是听到娄晓娥这个名字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娄晓娥?
她...她回来了?
许大茂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十多年了。
自从娄晓娥离开之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面。
许大茂深吸一口气,走出了房间。
当他看到娄晓娥时,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还是她。
还是那个娄晓娥。
只是...变得更美了。
十多年过去了,娄晓娥不仅没有变老,反而更加光彩照人。
那一身得体的衣服,那优雅的气质,那白皙的皮肤...
许大茂看得有些痴了。
这还是当年那个娄晓娥吗?
不,她比当年更美了。
许大茂的目光落在娄晓娥身边的林晓身上。
一个十来岁的男孩,长得俊秀,穿着整洁。
孩子。
娄晓娥有孩子了。
许大茂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捏住了。
他悬着的那颗心,终于彻底死了。
这些年,许大茂和孙寡妇结婚后,一直没有孩子。
一开始,许大茂还不以为意,觉得是时间没到。而且孙寡妇之前可是怀过孕是证明过自己的,至少是能生的。
但只不过随着一年又一年过去了,孙寡妇的肚子始终没有动静。
许大茂开始慌了。
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可能是自己的问题。
毕竟孙寡妇以前是怀过孕的,还有个女儿。
而他...
当年和娄晓娥结婚那么多年,也没有孩子。
现在和孙寡妇结婚这么久,还是没有孩子。
问题...应该是出在他身上。
虽然随着时间的过去,院子里面也是有谣言传了出来,说许大茂就是一个绝户。而且是干多了坏事的绝户。
但许大茂一直不愿意承认。
当然传出这个谣言的主要的人物也是中院的贾张氏。
毕竟在贾张氏朴素的思想中,希望整个四合院都是一个绝户的存在。
不过许大茂宁愿相信是运气不好,是时机未到。
但现在,看到娄晓娥带着孩子回来了...
随后许大茂从中院传来的那些议论声中,许大茂已经听清楚了。
这个孩子,是林浩的。
林浩的!
那个厨子林浩!
许大茂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像被人狠狠地抽了几个耳光。
原来,真的是他的问题。
娄晓娥能生。
只是他许大茂,不能生。
许大茂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他感觉自己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就这样赤裸裸地暴露在了所有人面前。
大茂?屋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紧接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孙寡妇。
她大约四十岁出头,穿着朴素,长相普通,但眼神中带着精明。
孙桂花嫁给许大茂后,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许大茂虽然是个小人,但对她和女儿还算可以。
特别是对她的女儿许小花,许大茂是真心当闺女养。
这让孙桂花很满意。
怎么了?孙桂花看到许大茂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盯着前面,不禁问道。
没...没什么。许大茂的声音有些干涩。
孙桂花顺着许大茂的目光看去,看到了娄晓娥。
她愣了一下。
这个女人是谁?
看起来好年轻,好漂亮,气质好好...
她是...孙桂花试探地问道。
娄晓娥。许大茂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我前妻。
孙桂花整个人都愣住了。
娄晓娥?
许大茂的前妻?
孙桂花听许大茂提起过娄晓娥,知道她是资本家的女儿,当年嫁给了许大茂,后来离婚了,去了香江。
但孙桂花没想到,娄晓娥居然这么漂亮,这么有气质。
而且看起来过得很好的样子。
再看看自己...
孙桂花突然感觉有些自惭形秽。
她不由自主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但越整理越觉得寒酸。
她...她怎么回来了?孙桂花小声问道。
不知道。许大茂的声音很低。
就在这时,屋里又传来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爸,怎么了?
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走了出来。
女孩长得清秀,扎着两条辫子,穿着朴素但干净。
许小花。
孙桂花的女儿,现在姓许,叫许小花。
许小花是孙桂花带来的女儿,当年孙桂花嫁给许大茂的时候,许小花才七八岁。
那时候的许小花,对许大茂充满了戒备和抗拒。
毕竟许大茂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但许大茂对许小花是真心好。特别是许大茂隐隐感觉是自己不能生的时候,对许小花是更好了。
虽然许大茂是个小人,对外人斤斤计较,甚至阴险狡诈。
但对许小花,他是真心当闺女。
给她买好吃的,给她买新衣服,供她上学,教她识字。
毕竟许大茂的心中有了猜测之后,也就早早的为了自己的养老做考虑了起来。
对于许小花,许大茂反而比对任何人都好。
真心换真心。
许小花渐渐地接受了许大茂,开始叫他。
而且是真心实意地叫,不是敷衍。
许大茂第一次听到许小花叫他的时候,眼眶都红了。
他当时隐隐的就感觉到了,他这辈子可能没有亲生的孩子了。
但有许小花这个女儿,也足够了。
小花,没事。许大茂转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回屋去吧。
许小花点点头,但她的目光也被娄晓娥吸引住了。
好漂亮的女人啊。
而且那一身气质,就像电影里的人一样。
许小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她注意到娄晓娥身边的男孩,和娄晓娥长得有点像。
应该是娄晓娥的儿子。
许小花心中有些好奇,这个女人是谁呢?
小花,回屋。孙桂花的声音有些严厉。
哦,好。许小花赶紧回屋了。
但她没有走远,而是躲在门后,偷偷地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