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洵从陈艺罡处得知了首映礼的具体安排后,便起身告辞。
离开盘龙影视大厦,他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多。
这个时间点,妹妹刘莎应该会在清北大学。
他拦了辆出租车,报出清北大学的地址,打算去给她一个惊喜。
车子驶出cbd区域,汇入主路车流。
刘洵靠在后座闭目养神,但修炼《帝皇御龙诀》后异常敏锐的感知,让他很快察觉到异样。
后方不远处,一辆银色面包车从大厦停车场出口就开始尾随,已经跟过了三个路口。
他睁开眼,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嘴角浮起一丝冷淡的弧度。
这么快就有人坐不住了?
“师傅,”刘洵忽然开口,“不去清北了。改道,往西郊方向开。”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有些疑惑:“西郊?那边挺偏的……”
“照我说的走。”刘洵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司机不再多问,在下个路口调转方向。
果然,那辆银色面包车也跟着变了道,不远不近地咬着。
四十分钟后,出租车驶入西郊一片待开发的区域。
这里道路宽阔却车流稀少,两旁是成片的待建工地和荒芜的田地,几栋烂尾楼孤零零地立在天际线下。
“就这儿停吧。”刘洵示意。
出租车在路边停下。刘洵付钱下车,司机似乎也察觉到气氛不对,踩下油门迅速离开了。
空旷的柏油路上,只剩下刘洵一人站在冬日萧瑟的风里。
几秒后,那辆银色面包车在二十米外急刹停下。
车门“哗啦”一声拉开,跳下来五个穿着黑色运动服的男人,动作利落,显然训练有素。
与此同时,不远处一辆黑色奔驰轿车也缓缓停下,车头朝着这边,却没有人下车,只是静静停在那里。
五个男人迅速散开,其中四人呈扇形围了上来,堵死了刘洵所有退路。
为首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瘦削男子,嘴角下方长着一颗醒目的黑痣,眼神阴鸷。
刘洵目光扫过这人,感知微微一探——暗劲后期,而且气息凝实,离化劲只有一线之隔。
在这群打手里,算是难得的高手了。
“几位,跟了一路,很辛苦吧?”刘洵站在原地,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语气平淡得像在打招呼。
黑痣男子眯起眼,显然没料到目标如此镇定:“刘洵是吧?有人请我们带你回去‘聊聊’。识相的话,乖乖跟我们走,少受点苦。”
刘洵像是没听见,目光越过他,看向远处那辆黑色奔驰:“车上那位,不下来见见?”
黑痣男子脸色一沉:“敬酒不吃吃罚酒!动手!”
四名手下闻言同时扑上,两人攻向刘洵双臂关节,两人直取他下盘腿弯——配合默契,显然是经常一起干活的熟手。
然而下一秒,他们全都僵在了原地。
不是被拦下,也不是被击退,而是像突然被施展定身法,几人保持着前扑的姿势,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他们脸上还凝固着凶狠的表情,眼睛却瞪得老大,瞳孔里开始涌出难以言喻的恐惧。
黑痣男子离得稍远,但也瞬间感到一股恐怖的压力如山般压下。
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内劲疯狂运转想要抵抗,却发现自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你……你做了……什么?!我怎么动不了了?!”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额头青筋暴起。
刘洵依旧站在原地,连手都没从口袋里拿出来。
他只是淡淡地看了这些人一眼——龙威,帝王之威,岂是这些凡人能抵挡的?
远处那辆黑色奔驰里,叶啼天正隔着车窗紧张地观望。
他今天特意跟了刘洵一路,又请了一伙高手。
他想要把刘洵绑了,教训这个乡下回来的“真少爷”,好好出一口昨晚的恶气!
看到五人围住刘洵,叶啼天心头一阵快意。
他推开车门下车,整理了下身上的羊绒大衣,脸上已经挂起那副贱兮兮的笑容,不紧不慢地朝那边走去。
“大哥,这么巧啊?”叶啼天在几步外站定,声音里透着虚假的关切,“这荒郊野外的,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多不安全。”
他说着,目光扫过那几个僵立不动的手下,心里还有些奇怪——怎么都站着不动手?但他也没多想,只当是黑痣男子在等他发话。
“不过大哥你也真是,”叶啼天往前走了两步,笑容变得讥诮。
“刚回上京就到处乱跑,多不安全啊!要不……弟弟我‘请’你去个清净地方,好好带你玩玩?”
他越说越得意,仿佛已经看到刘洵被按在地上求饶的样子。
昨晚那一巴掌的耻辱,他今天要百倍讨回来!
刘洵终于转眸看向他,眼神平静无波:“是你雇的人?”
“是又怎么样?”叶啼天扬了扬下巴,“大哥,我劝你识相点。这些兄弟可都是刀口舔血的主,你要是不配合,万一缺个胳膊少条腿的,回去爸妈问起来,我可不好交代啊。”
他说着,朝黑痣男子使了个眼色:“还愣着干什么?请我大哥上车啊。”
黑痣男子没动。
不光他没动,另外四个人也依然保持着诡异的静止姿势。
叶啼天皱了皱眉,提高音量:“喂!听见没有?”
“他们动不了。”刘洵淡淡开口。
叶啼天一愣:“什么?”
刘洵不再看他,目光落在黑痣男子几人身上,口中轻吐一字:
“跪。”
轰——!
龙威技能一施展,便如实质般加重,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五个人同时膝盖一软,“扑通扑通”全部重重跪倒在地。
膝盖砸在柏油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听得叶啼天眼皮一跳。
更恐怖的是,这五人跪倒后依然动弹不得,只能维持着跪姿,额头冷汗涔涔而下,看向刘洵的眼神已经满是惊骇和绝望——他们连开口求饶都做不到!
叶啼天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他后退一步,声音开始发颤:“你……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刘洵终于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缓步走向叶啼天。
他走得很慢,但每一步都像踩在叶啼天的心脏上。
“我昨晚说过什么?你怕不是都忘记了吧!”刘洵停在叶啼天面前,声音不高,却让叶啼天浑身发冷,“别惹我。你演不起。”
“我……我没有……”叶啼天想辩解,想后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也不听使唤了。
那股恐怖的无形压力同样笼罩了他,他就像被钉在原地,连挪动一寸都做不到。
刘洵抬手,拍了拍他苍白僵硬的脸颊,动作很轻,却带着十足的羞辱意味。
“雇几个暗劲废物,就想动我?”刘洵凑近他耳边,声音冰冷,“叶啼天,你知不知道,捏死你……比捏死蚂蚁还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