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把你的头发放下,我更喜欢披头散发的娇嗔。”
!!!
这个朱跳,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吗?
被他恶心到的郑无忧将手一巴掌拍在餐桌,愤怒让身体沉重的她一举站了起来。
还未将长剑奖励持在手中,她就听见自己跟前的朱跳突然说:“那也行,但是你应该知道代价是什么。”
说完,他还不忘一巴掌拍在刘晓丽被旗袍包裹得很完美的屁股上。
并转头离开了郑无忧与刘晓丽的视线范围。
留下郑无忧不可思议的同一脸淡定的刘晓丽面面相觑。
“……”
不是……
没听错吧?
这俩人刚才是……说了什么自己错过的内容吗?
郑无忧从听见清脆的巴掌声自苗来生身后响起的那一刻起,就觉得自己仿佛不该在这里。
而是在地底。
她更不敢想,这副皮囊下苗来生那张脸得臭成什么样。
刚才的疲惫与不适仿佛都被这一巴掌给驱散了,只留下俩男的在自己面前高级的错愕感。
回头见食堂内的员工已经不多了,郑无忧找准时机立马找补道:“我……我好多了,该去办公区了,今天玩家里可能有不同的发现。”
郑无忧关于昨晚对大家长的猜想没有明说。
既然苗来生有预知梦的存在,想必他也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
‘刘晓丽’看着这两道离去的背影欲言又止,只有手中的拳头越握越紧。
准时7:50,郑无忧拖着昏沉的身体又回到那个孤零零一个人的工位上。
和昨天早晨第一次进入办公区一样,只要员工一落座,身下的办公椅就像自动上了锁。
一道无形的束缚捆在员工的腰间。
推近让它们的视线固定在办公桌前的那小片天地。
郑无忧看着自动开机的电脑上,依旧是提示八点前进入工作页面的弹窗,暗暗叹了口气。
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疤,说明这是个恢复的好兆头。
整个上午的经历和昨天并没多大的区别。
依旧是按部就班的摁下一系列的按钮,最终打开倒计时进入记忆数字的页面。
郑无忧这一次早早的就备好了便利签和笔。
从前面两步和昨天完全一样这个细节来看,她心里就已经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
数字是唯一最容易产生变化的地方。
所以这一步切记不能出错!
在经过充分的准备之后,倒计时对于她来说已经不再是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了。
郑无忧缓缓地将手中的笔放回原来的位置,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那张青绿色的便利贴倒过来,准确地贴回正前方的塑胶板上。
这样一来,两张颜色不同的便利贴就紧紧地挨在了一起。
就在她完成这个动作的一瞬间,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尽管她的头脑因为后劲还是有些昏沉,但她依旧难以置信地从那两张便利贴上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是巧合吗?
仔细观察下来,她发现这两串数字虽然因为自己每天状态的不同而导致看起来排列有些差异。
但实际上,上面的数字竟然是完全一样的。
郑无忧清晰的记得,自己昨天依据打入的电话,数出这串数字可以排列成未播出的十位电话号码。
也就是对应下午的那一则【剩余 10 位客户正在排队中……】
当时自己一度以为这个客户是大家通用。
昨天的第一通电话,都达到百分百满意后,自动消除后面的九位等待的‘客户’。
所以只分配给自己一个,谁成功打出去电话谁就能获得分数,晚上便能逃过大家长的追责。
现在看来似乎一切都与自己的猜想走向不一致。
这九通电话依旧存在……
和玩家的数量并没有多大关系,也和大家长的‘问责’毫无关系。
电话就像单独的存在。
如果说九通电话全部解决,会是什么局面?
会有源源不断的新电话进来?还是打破一些和谐的表象?见到隐藏在其后的荀草……
郑无忧的思绪还停留在便利贴上的‘巧合’上,熟悉的铃声就再度袭来。
【午休时间:请工号135前往员工食堂进餐。】
电脑上的弹窗依旧无情的到点弹出,电脑内设置好的程序只会让它准时执行收到的命令。
郑无忧清楚记得,昨天上午的时间过得同样很快。
也就是说,上午的内容对他们通关而言无关紧要,下午与晚上才是决定玩家生死的关键。
而现在马上就会见到所有还存活的玩家。
谁都说不准昨夜过去之后,到底活了多少人,死了多少人。
而那个大家长……是死,还是活?
郑无忧就像狼人杀的平民,没有神职的情况下只能在别人的谎言中苟延残喘。
相较起上场梦中频繁出现的脑中幻境。
这一次的梦里,每一次关键点都被她完美的规避了过去。
脑中幻境出现的概率少了不少。
郑无忧也说不准这是与苗来生有关,还是什么。
只要有苗来生在的地方,她就很少进入幻境中。
或许……只是巧合。
但……
真的是巧合吗?
【“你的声音……总是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食堂那边,早早进入的玩家手中端着今日少有的肉菜,集合在了昨天同样的餐桌位置。
桌椅相连的餐桌此时已经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个玩家。
有了昨天的成功规避,混迹在‘同事’里的他们今天打饭顺利不少。
破旧不堪的食堂墙壁似乎受到了什么震动,墙灰细细簌簌的往下掉落。
砸在蜘蛛精心编织的大网上,砸出几个大大小小的洞。
捕猎回来的蜘蛛看着扑在蜘蛛网上的苍蝇想借此意欲挣脱。
于是开始吐丝紧急修补自己的‘家’。
元苓若无其事的用筷子夹起生锈餐盘中的米饭,就着今日食堂的大菜—白萝卜炖猪肉,忍住筷子上晃荡的白花花肥肉,狠心一口下肚。
还夹杂着灰白色的墙灰。
她已经习惯这个烂房子总是悄无声息的掉一块墙皮进碗里。
对面的空座位上有人轻轻将餐盘放下,并坐在元苓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