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的胡言乱语,你在破坏别人的感情!”
沈知薇都快要控制不住情绪了。
她觉得面前这个女人是疯了!
她怎么能把这些事情讲出来呢?
这些事情根本就是死无对证的事情,一个失了记忆的人,她跟他讲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她就是看到自己的婚事不满吗?
的确,她的未婚夫是京城有名的公子。
可是江舒然自己不看看她是什么样的地位,她怎么能够配得上他。
江舒然让沈知薇彻底的愤怒了。
甚至于此刻的沈知薇都处于情绪的边缘。
因为她实在是不想让自己别人知道自己的未婚夫曾经有一段感情经历。
这段感情经历是真是假还无从考证,凭什么就凭着别人的一张嘴,就可以决定他们感情的未来。
所以,沈知薇根本就不认为她说的是真的!
而此刻,她还是忍不住把目光投向身边的未婚夫。
在他的眼中,她未婚夫的脸色惨白到一种可以说是像死人一样的地步了。
程子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站在原地,目光发直,就盯着江舒然。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江舒然真的不想给任何人难堪。
可是此时此刻是所有人都在逼她。
祈求一段平静的生活,对她而言好像是遥不可及的美梦。
明明她已经在努力的跟这群人避开,明明他不想跟面前的男女主有任何的联系。
可是没有人在乎她在想什么。
好像所有的拒绝在旁人眼里就是一个笑话
凭什么呢?
如果她过不好,旁人还希望她给这个伸张正义,给那个原谅,那她一定要选择不原谅。
“是真的是假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你的家人到底在费心掩盖些什么,他们是不是心虚,你作为他们的家人,应该比我更清楚。”
程子琅的表情更是难看极了。
他的眼神有种说不出来的恍惚。
很显然,这个消息的确刺激到了他,甚至让他的意识都进入一种非常虚浮的状态。
他好像是打算承认,也好像是故意逃避。
可他的逃避又能有什么用呢?
真正发生过的,存在的,那一定会留下痕迹。
这些痕迹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只不过某些人不愿意去接受,不愿意去面对,所以在别人的眼里,就都成了江舒然在说谎。
实际上,江舒然又有什么好说谎的。
她赌着自己的清白的名声去跟一个男人说谎,去纠缠一个男人,谁能够理解这个逻辑呢?
明明大家都心知肚明,其中必有隐情,可没有一个人真正的想要去探索。
包括江舒然自己的家人。
有时候要不要跟一个人在一起,或许要经历的考验就是这么多。
江舒然知道她和程子琅都没有经受过住考验,所以他们分崩离析,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看着这个男人,江舒然发觉自己的内心真的已经彻底平静了,果然时间并不是没有给她带来任何的奖励。
她独自经历了太多太多,她的生命中也的确是有着别的男人存在的痕迹。
那个记忆中的程子琅,对她不顾一切的程子琅,已经变成了一个美梦。
江舒然偶尔会在记忆中挖掘到那个男人存在过的痕迹。
有时候她必须要谢谢他,谢谢他,曾经用那么好的行为告诉她,她来到这个世界并非没有任何的关怀,真的有人用尽生命恋过她。
只是他们的感情没有修成正果,不代表他们没有任何的真挚感情。
江舒然已经放下了,如今她能厌恶程子琅,就说明她放下了。
一个有记忆的人,和没有记忆的人,完全就是两个人。
江舒然厌恶此时失去了记忆的程子琅。
“其实我到现在,已经不把你看成我曾经认识的那个男人了。你失去记忆了,你是一个全新的人了,之前我的纠缠对你造成了麻烦,我也已经表现出了歉意,甚至于我付出了代价……只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没法再继续离开京城,但并不代表着我真的还想再跟你产生任何的联系。”
“你要是想怨恨我又当又立,又或者其他,就尽情去怨恨,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们之间的确有一段感情,那段感情的发起人是你,是你想要跟我成亲,想要跟我在一起,跟我海誓山盟,许愿天长地久,我没做什么,我只是认定了你是一个好的夫君,所以我跟你在一起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会走到此刻这样的地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失去记忆,但是我只想告诉你,错的人一直都不是我,我唯一的错就是把失忆的你和没有失忆的你当成一个人,后来,我看明白了,你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你们从来都是两个个体。”
“大家都互相放过吧,不要再给对方留下任何的伤口了。以后各自婚嫁,对你对我都是好事。”
江舒然彻底坦白了。
说实话,她也没觉得自己站在什么道德高地上,她只是希望不要再纠缠下去了。
一段孽缘最好的办法就是斩断。
而斩断最好的理由就是生死不见。
她跟这个男人上辈子都已经了结了,这辈子没想到还会有额外的牵扯。
江舒然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重生带来的,但有问题就去解决问题。
有些问题她解决不了,所以只能被迫妥协,但面前这个男人和这些事,她可以解决,所以她就不能再躲避了。
躲避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希望你能够真正的学会尊重一个人,之前没有失忆的你非常尊重我。那个人,他尊重我的所有决定,也能理解我的所作所为。你不用用这种目光看着我,因为我已经彻底跟你划清界限了。”
“你的家人,我的家人,我们都是这样认定的。既然双方已经达成了共识,你再来找我道歉,又或者说要娶我为妾这种话,没有任何意义。”
“我们真的早就已经走在了不同的路径上,也没什么可以把我们强行捆绑在一起的理由了。你此次前来,我找不到任何的可以说得上的缘故,所以我很迷惑,可为了家族,我必须要站出来跟你做个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