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闫埠贵哪怕再怎么狡辩,他想要好处的心思几乎就是爬满了整张脸!
因此,看着面前脸上写满了【快给我好处、快给我好处】的闫埠贵,林渊顿时就有些想笑。
什么叫做又当又立?!
什么叫做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这不就是吗?!
不过林渊却是逗着闫埠贵。
“所以闫老师你跟我说这话的意思就是,你刚才帮我拿了东西,找我要好处,不是你想要好处,而是因为你想教我四九城的人情往来?”
听着林渊这么直白的话语……
闫埠贵顿时就有些郁闷!
这小年轻……
之前怼老易、贾张氏以及聋老太太的时候,脑子不是挺灵光的吗?
怎么这会儿这么朽木不可雕也?
怎么这会儿这么烂泥扶不上墙?!
说实话!
闫埠贵是真的很想点头,但是作为“文化人”的体面,闫埠贵是真的点不下那个头。
最起码,这会儿的他还不是那种死缠烂打上赶着找人要好处的阎老抠!
最终……
闫埠贵只能是一甩双手,气呼呼的离开了林渊的穿堂屋。
刚一回到家,正在家里缝衣服的杨瑞华就诧异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闫埠贵。
“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你了?生这么大的气?”
听到杨瑞华的询问,坐在凳子上的闫埠贵立刻就把桌子给拍的砰砰作响。
“还能有谁?刚刚进来的林渊呗!我刚刚帮那小子提东西回家,他不说请我吃一块儿糕点也就算了,连跟烟不都不给发一支,就请我喝了一杯苦井水,你说有他这么办事的吗?!”
“啊?!”杨瑞华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闫埠贵,“不能吧?我看小林虽然爱动手,但应该也不是个小气的人啊?昨天晚上他请许大茂和刘海忠爷俩儿吃饭的时候可没有小气啊,又是好酒、又是好菜的,甚至是今天中午他请街道办的那个烈属吃饭的时候,那个香味……他也不是小气的人啊!”
听到杨瑞华的声音,闫埠贵却是愈发的生气了。
“对啊!正因为他对别人那么大方,我才会那么的生气!他都对别人那么好了,我帮他提东西,他就算是不请我吃饭,连一支烟都不给我,你说我能不生气吗?这不是看不起我吗?!”
听到闫埠贵那愤怒的声音,杨瑞华一时间也有些疑惑。
“是啊!他对别人都那么大方了,对你这个帮了他的人怎么会那么小气?是不是你刚才跟他说话的时候,说错了什么话惹到他了?!”
闻言,闫埠贵顿时就开始思索了起来。
可是想了半天,他却还是没有想到自己有哪一句话是得罪了林渊的。
“这……这应该没有啊!我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难听的话啊!”
这下子,两夫妻顿时就一起疑惑了起来。
不过,很快的,闫埠贵也不再纠结这件事情,而是直接开口对着杨瑞华说道。
“瑞华,等会儿你就出去在咱们胡同里面传播一下这个小林干的事儿!横竖我不能白忙活吧?既然他不要脸面,我们就帮帮他!”
杨瑞华却是迟疑了一下,“当家的……这不好吧?毕竟不管怎么说,顺手帮邻居一下,哪有上赶着找别人要好处的啊?”
闫埠贵却是摇了摇头。
“是没有这么一说,但是我这不是气不过嘛!更何况,我还有其他没跟你说呢!你知道这小子刚才买了多少东西回来吗?一盒稻香村的糕点、两瓶汾酒、六必居的酱菜、好几斤鸡蛋、一大块儿一看就是刚杀没多久的二刀肉、一大袋的棉花!”
“嘶……”杨瑞华顿时就没忍住的倒吸一口凉气,“不能吧?!他不是前段时间刚来咱们四九城吗?他哪儿来的那么多的票据?猪肉还好说一点,这会儿猪肉还没有定量,但是鸡蛋和棉花早就开始定量了啊!他从哪来的这么多的鸡蛋票和棉花票啊?”
闫埠贵点了点头,“所以啊!等会儿你就着重说他这一点!”
想了想,杨瑞华却是摇了摇头,“当家的……我看要不还是算了吧!他那些东西的来路可能不正,但是咱们现在基本上都这样啊!就不说小林,就单说咱们家,咱们家不就把每个月节省下来的粮票去换成白薯和钱吗?咱们现在要是这么传小林的闲话……那到时候他传咱们家的闲话怎么办?还有你的那些花儿……你也知道,小林是个没工作的,万一他跟咱们杠上了,到时候整天跟着你,你的那些花怎么办?还有你这上班的问题,你没课就跑回来,他万一再去找到你们学校说你的闲话……我觉得这事儿不成!”
稍微停顿了一下之后,杨瑞华再度开口说道、
“而且就算是小林不知道他的闲话是咱们传的,但是到时候其他人怎么看咱们家啊?现在哪家不偷摸着弄点东西回来?就不说其他人,单说后院的他二大爷,他们家的鸡蛋票,能供得起他一天炒两个鸡蛋?还有中院贾家,他们家就东旭一个人有定量,他们家哪个月不去倒腾点粮食回来?咱们要是这么做了……那不就犯了众怒了吗?所以啊,我看你说的这两件事都不成,一个是丢咱们自己的脸,一个啊,是会惹得其他人对咱们家有防备心!”
听到杨瑞华的分析,闫埠贵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唉……瑞华你说的有理,那就算了吧……”
不过……
忽然间!
闫埠贵却是直接就精神了起来!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咱们是没办法传小林的闲话……但是我可以找老刘啊!晚上我就找老刘开个全院大会……着重的说一下咱们大院互帮互助的传统!我就不信到时候那小子还能脸皮厚的坐得住!”
听到闫埠贵的声音,杨瑞华想了想,立刻就点了点头。
“这个倒是可以,不过你们俩也别太针对小林了,那小子可是个会动手的!”
闫埠贵的脑海中顿时就想起了今天中午林渊又给了易中海一巴掌的事情……
而就在这时,杨瑞华却是再度开口说道,“反正你们俩在全院大会上,简单的提一下互帮互助就行了,你到时候随便拿自己举个例子,就说你下午看到小林拿那么多的东西,二话不说就上去帮忙……哦!对了!你们还得找个其他的事情来把这个全院大会给开起来!就说咱们大院这两天发生了很多事……”
不等杨瑞华说完,闫埠贵立刻就笑着开口跟杨瑞华说道。
“这还真有!就中午聋老太太冒充烈属这事儿啊!到时候我跟老刘就拿这个事儿来把全院大会给开起来!任谁都挑不出来我跟老刘的毛病!然后我们俩还可以再说一说贾张氏的事情……最后再说小林不互帮互助的事情……”
就在闫埠贵正在家里跟杨瑞华商量着晚上怎么开全员大会这件事情的时候。
一中一少两道人影从前院垂花门走了进来。
看到这两道陌生的人影,闫埠贵顿时就停住了话头,然后赶忙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嘿!您两位来我们大院有事还是找人?”
闻言,那名中年男人立刻就笑着开口跟闫埠贵说道。
“我叫周满仓,是咱们南锣鼓巷街道办施工队的队长,来你们院是找一个叫林渊的人的!您知道他吗?”
听到周满仓的声音,闫埠贵顿时就有些疑惑。
“找林渊的?不能吧?他住的那两间穿堂屋虽然说老了点,但是也犯不着请施工队来修啊!”
周满仓立刻摇了摇头。
“不是他现在住着的穿堂屋,而是你们95号大院的西跨院。”
闫埠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