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微醺的独臂老头陈大爷和周满仓之后,夜色已经彻底笼罩了95号大院。院子里偶尔传来几声狗吠,或是谁家孩子被揍的哭嚎声,除此之外,一片寂静。
林渊看着桌上一片狼藉的碗筷,不由得摇了摇头。他这人虽然享受做饭的乐趣,但对于洗碗刷锅这种琐事,向来是能避则避。好在他有那个神奇的“随身仓库”。
心念一动,桌上的残羹冷炙、空酒瓶连同那些沾满油污的碗筷瞬间消失不见。
很快,林渊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那片长达六十七米的莹白色仓库空间里。
在这里,他就像是拥有上帝视角的造物主。仅仅只是一个念头,那些碗筷上的油污瞬间剥离,化作虚无,变得洁净如新,然后整整齐齐地飞回了专门存放餐具的架子上。剩余的饭菜残渣也被自动归拢……
处理完这些琐事,林渊并没有立刻回到穿堂屋。而是熟练地走到了仓库另一端那扇连接现代时空的门前。
推门而出,瞬间从那个充满年代感的1958年,回到了2025年那个宽敞明亮、充满现代化气息的大平层里。
空调的暖风徐徐吹来,扫去了深秋夜晚的寒意。林渊舒舒服服地冲了个热水澡,换上一身柔软的睡衣,整个人陷进了真皮沙发里。
他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熟练地解锁屏幕。
微信上未读消息不少。
那个上次和他约会过的工体名媛西西发来了好几条消息,大多是些嘘寒问暖的暧昧话语,还附带了几张穿着清凉的自拍。
“林哥,这两天怎么不理人家呀?是不是把人家给忘了?”
“这是我新买的睡衣,林哥你看好看吗?”
林渊随手回了一句:“这两天有点忙,改天找你。”
另一边,那个从他这里拿走了极品土陶瓶茅台的王胖子也发来了感谢信。
“活爹!您那酒简直绝了!那位老爷子喝了之后赞不绝口,说是几十年没喝过这么正宗的老味儿了!还有就是……活爹!再有这好东西,千万惦记着我一点啊!可别再给别人了啊!”
林渊笑了笑,回了个“oK”的手势。这种跨越时空的倒买倒卖,对他来说不过是顺手为之,既能满足自己的收藏欲,又能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过得滋润,何乐而不为?
处理完现代这边的琐事,林渊这才通过仓库大门,重新回到了1958年的95号大院。
穿堂屋里,煤油灯昏黄的光晕洒在房间的每个角落。大花和小花趴在脚边打着呼噜,岁月静好。
然而,就在林渊这边安稳入睡的时候,远在交道口派出所看守所里的贾张氏,却是正在经历着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
看守所的监室里,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酸臭味,那是汗水、尿骚味和发霉的稻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哎哟……别打了……我再也不吃了……我不吃了还不行吗?啊……嘶……”
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声在监室里回荡,紧接着便是沉闷的拳肉碰撞声和压抑的痛呼。
只见贾张氏正蜷缩在靠近马桶那个最阴冷、最潮湿的角落里,双手死死护着脑袋,而在她周围,围着四五个五大三粗的女人,正在对她进行着惨无人道的“教育”。
为首的那个被称为“牢头大姐”的女人,一脸横肉,手里还捏着半个已经被捏得变形的黑窝头。
“吃?你个老虔婆还想吃独食?”牢头大姐狠狠地一脚踹在贾张氏的屁股上,“进了这个门,规矩都不懂?有好东西不知道先孝敬大姐?谁给你的胆子敢把窝头往自己嘴里塞?”
贾张氏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疼。
想当初,她在95号大院那是何等的威风?
撒泼打滚、骂街招魂,谁见了不得绕道走?
就算是易中海这个一大爷,也得给她几分面子。
可自从被林渊那个小畜生送进来之后,她的天就塌了。
刚进来的第一天,她还没认清形势,依旧摆着那副“老娘天下第一”的臭架子。看着那个靠近窗户、光线最好、铺盖也最厚实的位置,她二话不说就想去占,还叉着腰指着那个位置上的女人骂骂咧咧,让人家给她腾地方。
结果那个位置的主人,正是这位牢头大姐,据说是因为把自家那个不争气的男人腿给打断了才进来的狠角色。
没有任何废话,带着人就把贾张氏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暴揍。
那是真打啊!
而且这女人打起架来,比男人阴损多了。她们不打脸,专门往身上那些肉厚、神经敏感的地方下手。
掐大腿根、拧胳膊肘、用膝盖顶肚子……那一套套动作行云流水,疼得贾张氏死去活来,却连个明显的伤痕都验不出来。
那天晚上,贾张氏哭着喊着拍门要告状。
可等狱警来了,监室里却是一片“和谐”。
那些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女人,一个个装得比小白兔还乖巧,纷纷表示没人打贾张氏,是她自己发疯撞墙。
再加上贾张氏刚进来的时候,对着做笔录的公安撒泼耍赖,还企图用那一套“招魂大法”来威胁人家,早就把这里的公职人员给得罪光了。狱警一听是她闹事,以为她又是想耍赖皮,不仅没管,反而呵斥了她一顿,让她老实点。
狱警前脚刚走,监室里的“教育”就再次升级了。
那一晚,贾张氏是被打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接下来的这几天,更是噩梦般的日子。
她带来的那点私房钱和秦淮如送进来的几件厚衣服,早就被牢头大姐给“没收”了。每天送进来的饭食,不管是什么,都要先经过牢头大姐的分配。
那些稍微能下咽的咸菜、偶尔漂着两片菜叶的汤,全都进了牢头大姐和她几个跟班的肚子。
轮到贾张氏,就只剩下半个硬得像石头、甚至还带着点霉味儿的黑窝头,以及一碗刷锅水似的清汤。
就这,还得看人家心情好不好,心情不好,连这半个窝头都没得吃。
短短几天功夫,原本那个肥头大耳、一身横肉的贾张氏,眼看着就消瘦了一圈,那张本来就刻薄的脸显得更加阴鸷,颧骨高高耸起,眼窝深陷,活像个刚从坟地里爬出来的厉鬼。
而最让她崩溃的,还不仅仅是饿肚子和受冻。
每天晚上熄灯前,牢头大姐都会组织一项名为“活动筋骨”的娱乐活动。
其实就是拿贾张氏当人肉沙包,供大家发泄一天的无聊和戾气。
今晚,之所以被打得这么惨,完全是因为晚饭的时候发了一个难得的二合面馒头。
贾张氏饿急了眼,趁着没人注意,抓起那个馒头就往嘴里塞,狼吞虎咽地想先吃进肚子里再说。
结果刚咬了一口,就被眼尖的牢头大姐发现了。
“给我吐出来!你个饿死鬼!”
牢头大姐一声令下,几个女人就把贾张氏按在地上,硬生生从她嘴里把那口馒头给抠了出来,然后就是现在这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毒打。
“别打了……呜呜……我错了……大姐我错了……”
贾张氏抱着头,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此刻的她,哪里还有在四合院里那种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
终于,牢头大姐似乎是打累了,或者是觉得有些无趣,挥了挥手:“行了,今儿就到这儿吧。以后长点记性,有好东西先孝敬大姐,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贾张氏忙不迭地点头,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
众人散去,各自回到了铺位上。贾张氏这才敢慢慢松开手,小心翼翼地揉着被打得生疼的胳膊和大腿。
她蜷缩在那个正对着马桶、臭气熏天的角落里,身上盖着一条满是跳蚤和污渍的破毯子,浑身冷得直打哆嗦。
夜深了,监室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贾张氏却睁大着眼睛,死死盯着那扇狭小的铁窗外透进来的那一丝微弱月光。
身体上的疼痛和饥饿让她无法入睡,但更让她无法平静的,是心中那股如同毒蛇般啃噬着她内心的仇恨。
“林渊……你这个小畜生……”
贾张氏在心里一遍遍地咀嚼着这个名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刻骨铭心的恨意。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该死的林渊,她现在还在95号大院里舒舒服服地躺在自家热炕头上,吃着秦淮如带回来的白面馒头,骂着傻柱那个冤大头,享受着易中海的偏袒。
怎么会沦落到这种鬼地方,吃这种猪狗不如的苦?
“都是你害的!都是你这个丧门星!”
贾张氏的指甲深深地抠进了身下的稻草里,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
“你给我等着!等老娘出去了……老娘非得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我要把你家砸个稀巴烂!我要让你在这个大院里待不下去!”
她在脑海里疯狂地构思着各种报复的计划。
比如半夜去林渊家门口泼大粪、扎小人诅咒他、或者趁没人的时候往他家水缸里下巴豆……甚至是教唆棒梗去偷他的东西,把他的名声搞臭!
“还有那两只该死的畜生!那条狗和那只猫!老娘出去了非得把它们抓来炖了吃肉!敢挠老娘的脸……我让你们变成锅里的肉汤!”
就在贾张氏沉浸在报复的快感意淫中无法自拔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突然在她头顶响起。
“老东西,你不睡觉在那嘀咕什么呢?吵着大姐睡觉了!”
贾张氏吓得浑身一激灵,抬头一看,只见牢头大姐正阴沉着脸站在她面前。
“没……没嘀咕啥……”贾张氏连忙捂住嘴。
“还敢顶嘴?看来是刚才没打够啊!”牢头大姐冷笑一声,抬起脚就是一记重踹。
“哎哟!”
贾张氏惨叫一声,再次熟练的来到了墙角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