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鸿维张嘴吃下鱼宝手里的东西,闫鹏举都惊呆了。
他这个二哥爱干净爱到变态的地步,手里的东西从小就不进口。
之前他爹不信邪,非要他二哥将手里的那口饼子吃进去,他二哥前脚吃了,后脚就吐得稀里哗啦的。
那之后,他二哥就更不爱吃饭了,也没有人再敢逼他了。
等他学医归来后,这毛病就更严重了。
可他竟然吃了这小丫头手里的猫耳朵,还笑得那么温柔。
“鱼宝,你咋不给爹呢?给爹吃一块,啊——”
闫震钧也蹲在鱼宝面前,张大嘴示意让鱼宝喂他。
鱼宝小鹿眼弯成了两弯月牙,小手抓起三片猫耳朵喂给闫震钧。
“爹爹,这个也好吃。”
说着鱼宝还有喂给闫震钧桂花糕,闫震钧知道鱼宝特别爱吃这个,他摸了摸鱼宝的头。
“爹逗你玩呐,你自己吃哈,爹不爱吃这个。”
鱼宝又将桂花糕移到闫鸿维面前,闫鸿维也一样没吃。
他还记得正事,问到鱼宝:“鱼宝,你喂给小三子的是什么糖?”
鱼宝想了下:“橘子糖。”
闫鸿维不由皱眉,进一步询问:“是二哥给你买的那个橘子糖吗?”
鱼宝点点头:“是呀。”
“二哥哥是想吃吗?可鱼宝小兜兜里没有了,等回家后鱼宝拿给二哥哥行吗?”
说着,鱼宝打开随身的那个小兜兜让闫鸿维看,证明她没说谎。
“二哥不想吃,你留着自己吃哈。”
闫鸿维清楚那个橘子糖,就是个解馋的小零嘴,根本没有治病的效果,更不可能让闫鹏举的胳膊这么快就好起来。
难道是那个玉米饼跟那碗粥有奇效?
“爹,你能问下其他受伤的人有像鹏举这种情况的吗?”
闫鸿维的医院也有电话,闫震钧给矿上那边打了过去,他当然没有问的很直接,而是委婉打探了一下。
话筒的声音很大,闫鸿维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
只有闫鹏举好了,其他人的伤势都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既然不是玉米饼跟粥,那就只能是橘子糖了。
哪怕觉得不可能,他也得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好医院这边也没什么事了,闫鸿维便跟着闫震钧和闫鹏举他们一起回了家。
橘子糖就放在鱼宝的屋里,闫鸿维跟着鱼宝回了淮川院她的房间。
鱼宝抱着橘子糖的玻璃罐全都给了闫鸿维。
闫鸿维打开,闻了闻味道,就是普通橘子糖的那股橘子味。
他询问到鱼宝:“鱼宝,二哥吃一颗行不行?”
“行呀。”
鱼宝坐在闫鸿维身旁,小腿来回晃悠:“这本来就是二哥哥给鱼宝买的,二哥哥全都吃了都行。”
“二哥不会全都吃了的哈。”
闫鸿维从里面拿出一颗糖扔进了嘴里,就是橘子糖的味道,没有特别的。
不行,他得再去找闫鹏举细细询问一下,肯定有什么地方遗漏了。
“鱼宝,你乖乖在这儿,二哥去三哥那里一趟哈。”
闫鸿维转身要走,鱼宝抓住了他的手,小鹿眼眼巴巴的瞅着他。
“二哥哥,鱼宝想跟你一起去三哥哥那里做客,行不行?鱼宝还没去过三哥哥的院里呐。”
闫鹏举的凌风园就在闫鸿维的青竹园旁。
闫鸿维抱着鱼宝过来,闫鹏举正在收拾带回来的东西。
“三哥哥,鱼宝来做客。”
鱼宝朝闫鹏举挥挥手,闫鹏举将俩人迎进屋,让小厮去沏了壶茶过来。
闫鹏举给闫鸿维倒了杯茶,给鱼宝则倒的是八宝茶。
知道鱼宝爱吃甜的,他特意让小厮多给放了些糖。
闫鸿维看向闫鹏举:“小三子,你再仔细回忆一下,你还做过什么?”
“睡觉。”
闫鹏举事无巨细地跟闫鸿维说了从他被救出来之后的每一步。
都没什么特别的,甚至军医都没给他开药。
他吃了鱼宝给他的糖就睡觉,醒来吃了点东西,就跟着闫震钧回来了。
“那你到底是怎么好的?”
闫鸿维犯嘀咕:“那吃了仙丹妙药也不能好得这么快呀。”
闫鹏举冷静下来反过闷儿来也觉察出了不对劲儿,他对闫鸿维说到:“二哥,我那一觉睡得特别好算不算?
好像一股暖流流向了我的那条胳膊,但我睡得特别沉,不知道那是在做梦还是真的。”
“一股暖流?”
闫鸿维之前在闫凤栖受伤期间也听过他这么说。
当时他中了一枪昏迷期间也感觉到了一股暖流。
闫鹏举仔细回想,貌似那股暖流就是鱼宝喂给他糖之后就有的。
他看向鱼宝:“鱼宝,三哥还想吃那个橘子糖,你有没有了?”
“有的有的。”
鱼宝从小兜兜里拿出一颗橘子糖递给了闫鹏举,闫鹏举放进嘴里细细感受。
跟那天那颗橘子糖的味道不太一样,而且也没有暖流的感觉。
难道是他那天受伤不太清醒,产生了幻觉?
闫鸿维见闫鹏举神色很是迷茫,就知道他肯定是想到了什么。
不过他没着急问,他将鱼宝送回到淮川院后又返回了凌风院。
“小三子,你跟我细细说说那暖流的事。”
闫鹏举眼眸一亮:“二哥,你相信我说的,不认为我是在胡言乱语?”
闫鸿维神情很坚定:“我知道你没有。”
闫鹏举放心下来:“二哥,我其实能很确定,真的有一股暖流,就是鱼宝喂给我那颗橘子糖后有的。”
“可我刚才再吃鱼宝给我的橘子糖,却没感觉到暖流,而且那糖也没我之前吃过的甜。”
闫鸿维很是激动,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你之前吃的是什么味道?”
闫鹏举努力回想到当时的味道:“在橘子糖本来的味道上再多那么一丝香甜,而且那颗糖还特别水润,就像是上面有水一样。”
闫鸿维提取出闫鹏举话中的关键词:“香甜,水。”
之前闫凤栖也跟他说过,他迷迷糊糊中嘴里特别的香甜,他吞咽下去后,就有一股暖流。
可是闫凤栖并没有吃糖,那他嘴里的香甜味道哪儿来的。
闫鸿维回到他自己的青竹园,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可他又感觉到他离真相就只差那么一点,那一点到底差在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