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人就摸到了实验室大门口。
“不知道里面情况怎么样?”季潮皱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枪柄。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只见西蒙从腰间取下一枚震撼弹,在掌心轻巧地转了个圈。随后竖起三根手指,在无声的倒数后突然发力,狠狠踹开实验室大门。震撼弹划出完美的抛物线,精准落入人群中央。
刺目的白光还未消散,西蒙已如猎豹般冲入实验室。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白芷柔被两名蒙面人按在实验台上,而角落里,躺着昏迷的叶拾壹……
实验室中央,沈砚凌被束缚带固定在手术台上,太阳穴贴着电极片,旁边的监护仪发出急促的“滴滴”声。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手持注射器,针尖距离沈砚凌的颈动脉仅剩寸许,蓝色药液在针管内泛着诡异的光。
“住手!”西蒙的暴喝在室内炸响。他话音未落已侧身翻滚,子弹擦着擦着他的衣服,在金属地面迸出火花。
季潮几乎同时出手。寒光闪过,匕首精准没入持枪守卫的咽喉。另一名黑衣人刚抬起突击步枪,西蒙的子弹已穿透他的手腕。
“砰!”
枪声还在回荡,季潮已旋风般冲向手术台。一记鞭腿将压制白芷柔的蒙面人踹得踉跄后退,西蒙补上的一枪直接让其瘫软在地。另一人则被白芷柔指间闪出的银针放倒。
那个持注射器的白大褂早已跪倒在地,颤抖的双手高举过头,针管滚落在一旁,他的身旁还倒着另一个穿白大褂的人,胸口插着一把手术刀。
短短七秒,六名精锐全部丧失战斗力。
手术台后的人纷纷变了脸色,为首的西装蒙面人快速评估局势后立即下令:“一队断后!其余人立即撤离!”他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惶。
西蒙举枪瞄准,但对方显然早已准备好了退路。撤离动作非常迅速,最后撤离的黑衣人转身扔出三枚烟雾弹,同时引爆了预设的炸药。整条走廊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坍塌,彻底阻断追击路线。
西蒙刚要开枪,对方已迅速撤入通道。殿后的黑衣人甩出烟雾弹,同时引爆了预设炸药。走廊在轰然巨响中坍塌,彻底封死了去路。
白芷柔箭步冲到叶拾壹身旁,手指熟练地搭上她的颈动脉。季潮紧跟着俯身,声音里透着焦急:“拾壹情况如何?”
“被注射了大剂量麻醉剂,目前处于深度昏迷状态。”白芷柔快速检查完生命体征,稍稍松了口气,“好在各项指标还算平稳。”
季潮趁这个间隙迅速卸下背包,将剩余的弹匣、手雷和医疗包一股脑塞进三人身上的各个口袋。她动作利落地将最后两枚烟雾弹别在腰间,顺手把匕首插进靴筒。
“装备都带上,”她头也不抬地对西蒙说,“待会儿可能用得上。”
西蒙的目光落在倒在地上,胸口插刀的白大褂身上,好奇道:“这家伙什么来路?怎么死这了?”
“陈默,”白芷柔手上不停,继续检查着沈砚凌的状况,语气中充满厌恶,“黑市上有名的神经外科败类,只要钱到位,什么丧尽天良的手术都敢做。我们刚冲进来就看到他要给沈砚凌开颅,拾壹一刀就给他放倒了。”
就在这时,沈砚凌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白芷柔立即让西蒙按住他,自己则仔细检查沈砚凌的状况,片刻后脸色骤变。
“什么情况?”西蒙的声音陡然提高。
“他应该是被注射了某种神经抑制剂……”白芷柔的声音发紧,“必须立即救治,否则随时可能脑死亡。”
“撤!”西蒙一把将沈砚凌扛上肩头。季潮最后确认了一遍装备,将空背包甩到一旁,和白芷柔一起架起昏迷的叶拾壹,三人快速向安全出口移动。
走廊里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头顶的应急灯忽明忽暗,将几人的身影在斑驳的墙面上拉出扭曲的剪影。
“干妈,前面右转,走应急通道。”叶湛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带着电流的沙沙声。
西蒙调整了一下肩上沈砚凌的位置,确保不会碰到他的伤口。
拐角处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喊叫。季潮眼神一凛:“快走!”三人立即加快步伐。
西蒙一脚踹开应急通道的铁门,生锈的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他们刚冲进通道,上方就传来叶湛惊喜的呼喊:
“干妈!”少年从楼梯转角探出头,却在看清季潮肩上的叶拾壹时瞬间变了脸色,“我老妈怎么了?受伤了吗?”
白芷柔快步上前,指尖轻抚过叶湛的发梢,声音温柔却坚定:“别担心,你老妈只是睡着了。麻醉剂的效果很快就会过去。”
叶湛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却在瞥见沈砚凌惨白的脸色时再次绷紧:“沈叔叔他……?”
西蒙调整了下肩上的重量,沈砚凌额头上细密的冷汗在应急灯下闪着微光:“情况不妙,必须马上送医。”
“我去开车!”植村转身就要往楼下冲。
季潮一把拽住他:“来不及了!从这里到医院至少要四十分钟,沈砚凌撑不了那么久。”
植村猛地转身,拳头砸在墙上:“那怎么办?”
西蒙沉声喝道:“去屋顶!我通知直升机来接我们!”
众人立即调转方向,沿着应急通道向上疾奔。季潮打头阵,白芷柔护着叶湛紧随其后,西蒙扛着沈砚凌垫后。
就在他们冲到五楼转角时,季潮突然刹住脚步:“等——”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瞬间吞没了她的声音。整面墙壁被炸开一个大洞,碎石和烟尘四溅。六个全副武装的黑衣蒙面人从硝烟中走出,为首的人摘下墨镜,露出那张惹人嫌弃的脸——维克多。
“晚上好啊!各位。”维克多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中的枪,嘴角挂着阴冷的笑意,“别这么着急走嘛!留下来我们叙叙旧啊!”
“还真是阴魂不散。”季潮将叶湛护在身后,手指已经扣在了扳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