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墙壁上突然降下透明隔板,将他们困在电梯口的小空间里。
空气中传来轻微的嘶嘶声,一种甜腻的气味弥漫开来。
“麻醉气体!”季潮大喊,但已经来不及了。
叶拾壹感到双腿发软,视线开始模糊。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她看到李文渊——或者说,伪装成李文渊的人——弯腰从她手中取走了芯片。
“好好睡一觉吧,”那个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们将是新世界的第一批见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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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拾壹在剧烈的头痛中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医疗床上,手腕和脚踝都被束缚带固定着。房间很简洁,除了床和一台监控仪器外别无他物。
“凌语棠?季潮?芷柔?”她试探着呼唤。
没有回应。
门悄无声息地滑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走进来。她看起来三十多岁,戴着无框眼镜,胸前别着那个熟悉的猫头鹰徽章。
“你醒了,叶小姐。”女人查看监控仪器,“感觉怎么样?”
“他们在哪里?”叶拾壹挣扎着问。
“你的朋友们都很安全。”女人记录着数据,“我是陈博士,负责你的评估工作。”
“评估什么?”
“评估你是否适合参与我们的计划。”陈博士放下记录板,“你父亲留下的纳米技术,将开启人类进化的新篇章。而你,将有机会成为第一批新人类。”
叶拾壹感到一阵寒意:“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们将把芯片中的纳米机器人植入你的体内。”陈博士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它们将增强你的免疫系统,提高认知能力,甚至延长寿命。”
“未经我同意?”
“同意?”陈博士轻笑,“叶小姐,医学进步史上,有多少突破是在完全征得同意的情况下取得的?有时候,为了更大的利益,个人意愿必须让步。”
叶拾壹猛地挣扎起来:“你们疯了!”
“恰恰相反,我们非常清醒。”陈博士按下手中的遥控器,叶拾壹床头的屏幕亮起,显示出一个实验室的画面。
凌语棠、季潮和白芷柔分别被关在类似的房间里,也都束缚在医疗床上。
“你的朋友们也将参与这个计划。”陈博士说,“当然,如果他们通过评估的话。通不过的......”她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
屏幕上的凌语棠突然抬起头,仿佛能透过摄像头看到叶拾壹。她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重复着一个词。
坚持。
叶拾壹的心猛地一跳。凌语棠还清醒,还在想办法。
“考虑一下吧,叶小姐。”陈博士走向门口,“注射将在两小时后进行。是成为新人类的先驱,还是......”她留下未尽之语,门再次滑关。
叶拾壹独自躺在房间里,大脑飞速运转。她必须想办法脱身,不仅为了自己,也为了朋友们。
她仔细观察房间,发现天花板角落有一个通风口。很小,但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