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阳光让叶拾壹一时睁不开眼。等她视力恢复,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院子里,四周杂草丛生。
“这边!”凌语棠拉着她躲到一堆生锈的钢架后面。季潮背着西蒙紧随其后,白芷柔断后,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西蒙咳嗽着,鲜血从他的嘴角渗出:“听我说......芯片......”
叶拾壹蹲下身:“芯片怎么了?”
“那不是......完整版......”西蒙艰难地呼吸,“你父亲做了三个备份......这是其中之一......”
凌语棠检查着西蒙的伤势,脸色凝重:“子弹伤到了肺部,他需要立即就医。”
西蒙抓住叶拾壹的手:“去找......你母亲的怀表......答案在......”
他的话没说完,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鲜血从他的口鼻中涌出,染红了胸前的衣服。
“西蒙!”叶拾壹惊呼。
但他的眼睛已经失去了焦点,手无力地垂下。
季潮探了探他的颈动脉,沉重地摇头:“他走了。”
四人沉默地看着西蒙的遗体,心情复杂。这个曾经威胁过他们,最后又为他们牺牲的男人,带走了太多未解之谜。
“现在怎么办?”白芷柔轻声问,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凌语棠站起身,目光锐利地扫视周围:“首先,我们得离开这里。弥涅尔瓦的人随时会追来。”
叶拾壹却站在原地,脑海中回响着西蒙的遗言。她母亲的怀表——那块精致的银质怀表,自从母亲去世后就被她珍藏在家中。父亲曾特别嘱咐,无论如何都要好好保管它。
“叶子?”凌语棠碰了碰她的手臂。
叶拾壹回过神:“我知道下一步该去哪里了。”
他们简单掩埋了西蒙的遗体,用杂草和废料做了伪装。季潮在附近找到一辆破旧的面包车,成功搭线启动。
“这能带我们回市区。”季潮发动引擎,“但得避开主要道路。”
面包车颠簸着驶出工厂区,转入一条偏僻的乡间小路。叶拾壹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心中五味杂陈。
凌语棠从前座转过头:“你刚才说知道该去哪里?”
“我家。”叶拾壹说,“西蒙临终前提到了我母亲的怀表。”
白芷柔惊讶地睁大眼睛:“那块你从不离身的银怀表?”
叶拾壹点头:“我父亲去世前,特别叮嘱我要好好保管它。当时我以为只是因为它是我母亲的遗物,但现在想来,可能另有深意。”
季潮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你觉得芯片的另一个备份在那里?”
“或者至少是线索。”叶拾壹握紧拳头,“西蒙说芯片不是完整版,我父亲做了三个备份。也许怀表里藏着找到其他备份的方法。”
凌语棠沉思片刻:“有道理。但我们不能直接去你家,那里肯定被监视了。”
“我知道一条路。”白芷柔突然说,“叶子家后面那条小巷,连通着老城区的排水系统。我们小时候经常在那里玩捉迷藏,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