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闲！你上热搜了！不对，是杨总上热搜了！不对，是你和杨总一起上热搜了！”
祝绪丹举着手机冲进公司的时候，林闲正在天台调试猫别墅新装的太阳能板。他被这一嗓子吓得手一抖，螺丝刀差点掉下楼。
“什么热搜？”林闲接过手机，屏幕上是微博热搜榜：
1. #杨蜜 凤凰纹身#
2. #那个耳钉是什么#
3. #大蜜蜜神仙化妆师#
4. #杨蜜背后的男人#
“嚯。”林闲挑了挑眉，“这阵仗。”
“什么阵仗！”祝绪丹激动地跺脚，“你看第七条！‘神仙化妆师’！下面全是扒你身份的！还有第十二条，‘背后的男人’，已经有八卦号在编故事了，说你是杨总秘密培养多年的御用造型师，隐世高人！”
林闲划拉着屏幕，表情逐渐微妙。热搜话题里，有红毯高清图解析，有“别针耳钉”制作过程推理，甚至还有人把他之前直播化妆的片段挖出来做对比。
一条点赞十万的微博写道：“破案了家人们！这个@林闲 就是之前《奔跑吧》那个游戏顾问！他还给热巴设计过综艺妆！现在又帮杨蜜搞定国际红毯！这到底是什么六边形战士？！”
下面评论：“所以他是杨蜜公司的？这是什么神仙员工？？”
“杨老板：捡到宝了。”
“只有我注意到他长得还挺帅吗？侧脸有点像年轻时的胡歌？”
“前面的醒醒，人家有才华就够了，要什么颜值！”
林闲把手机还给祝绪丹：“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情况就是——”小李从楼梯口探出头，气喘吁吁，“前台电话被打爆了！全是媒体想采访你！还有三家化妆品品牌想找你代言！报价这个数！”他比了个手势。
“还有！”又有一个同事跑上来，“刘亦菲工作室刚刚官宣了新电影，文案里特意提到‘特别感谢造型顾问林闲老师的宝贵建议’！虽然电影还没开机，但你的名字已经跟天仙绑定了！”
林闲揉了揉太阳穴。他大概能想象杨蜜看到这些热搜时的表情了——多半是那种“我家的助理出息了但我得假装淡定”的微妙神态。
手机震动，是杨蜜的微信。
杨蜜：到公司了吗？
林闲：在天台喂猫。
杨蜜：热搜看了？
林闲：看了。老板，我是不是该发个声明，说‘别针耳钉纯属意外，本人只是普通打工人’？
杨蜜：普通打工人能十分钟搞定国际红毯造型？
林闲：那……天才打工人？
杨蜜：来我办公室。现在。
总裁办公室里，气氛有点微妙。
杨蜜已经换下了红毯礼服，穿着一身简洁的白色西装坐在办公桌后。她面前摊着几份打印出来的热搜截图和外媒报道，表情平静得看不出情绪。
林闲推门进来，在她对面坐下。
“老板，您找我？”
杨蜜抬眸看他，几秒后，忽然笑了。不是那种营业性微笑，是真正觉得好笑的笑。
“林闲，”她指尖点了点桌上的截图，“你知道《Vogue》法国版官网怎么评价昨晚的红毯吗？”
“怎么评价？”
“‘杨蜜女士用一枚别针，向整个时尚界展示了什么是真正的创意与勇气。而她背后那位神秘的东方造型师，更是让人对中国时尚的未来充满期待。’”杨蜜念完，抬眼看他，“‘神秘的东方造型师’——林助理，你现在比我这个走红毯的还出名。”
林闲摸了摸鼻子：“意外，纯属意外。”
“意外到刘亦菲主动找你合作？”杨蜜挑眉，“意外到三个一线化妆品品牌同时报价？意外到——”她顿了顿，语气微妙，“连我的粉丝都在猜，你是不是我秘密签下的王牌？”
办公室里安静了几秒。
林闲清了清嗓子：“老板，您放心，我生是闲蜜文化的人，死是闲蜜文化的鬼。外面的报价再高，我也只认公司这份一万二的月薪。”
杨蜜被逗笑了：“一万二？你现在身价翻十倍都不止。”
“那您给我涨工资？”林闲顺势问。
“不涨。”杨蜜答得干脆，“但给你个项目分成——以你个人名义接的所有外部合作，公司只抽百分之十管理费，剩下的归你和你的团队。”
林闲愣了：“百分之十？这么低？”业内通常抽成都在百分之三十以上。
“嫌低？”杨蜜挑眉，“那就百分之二十。”
“别别别！”林闲赶紧摆手，“百分之十挺好，老板大气！”
杨蜜嘴角微扬，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推过来：“看看。”
林闲接过来——《关于成立“林闲创意工作室”及相关合作细则》。里面详细规定了工作室的独立运营权、分成比例、公司资源支持……条款优厚得不像话。
“这是……”林闲抬头。
“你的个人品牌，该立起来了。”杨蜜靠在椅背上，语气平静，“‘杨蜜的造型师’这个标签，不够。你要成为‘林闲’——一个独立的名字，一个代表创意和品质的品牌。”
她顿了顿，补充：“当然，工作室挂在公司旗下。你需要团队、法务、财务支持，公司给你提供。你需要项目资源，公司帮你对接。但具体做什么，怎么做，你自己决定。”
林闲看着那份文件，又看看杨蜜。
“老板，”他缓缓开口，“您这是……不怕我翅膀硬了飞走？”
杨蜜笑了，那笑容里有种难以言喻的自信和……别的什么。
“林闲，”她说，“你要是真想飞，我拦得住吗？”
半小时后，林闲拿着文件走出办公室，脑子里还有点懵。
外面，一群同事早就等不及了，立刻围上来。
“闲哥！杨总怎么说？是不是要给你开个人工作室了？”
“热搜还在涨！‘神仙化妆师’已经冲到第四了！”
“有媒体想约你专访！接不接？”
“闲哥你现在出门是不是得戴墨镜了？”
林闲被吵得头疼，举起手里的文件：“安静！听我说！”
众人立刻闭嘴。
“第一，”林闲竖起一根手指，“工作室确实要开，名字叫‘林闲创意工作室’，但还在闲蜜文化旗下。第二，所有外部合作，公司只抽百分之十。第三——”
他顿了顿，露出一个痞气的笑：“第三，今天下午三点，我开直播。主题就叫‘揭秘红毯背后的别针耳钉’。”
众人愣了一秒，然后欢呼起来。
“牛逼！闲哥要正面回应了！”
“这流量要爆炸！”
“我现在就去预告！”
人群散去后，林闲回到自己工位，打开电脑开始准备直播内容。手机震动，是刘亦菲的消息。
刘亦菲：林老师，热搜看到了吗？你现在的热度，比我这个电影女主角还高。
林闲：刘老师别取笑我了。您说的合作，具体是什么时候聊？
刘亦菲：明天下午有空吗？我在北京。可以去看看你说的猫别墅吗？
林闲：……您认真的？
刘亦菲：很认真。蜜蜜说你盖的猫别墅比很多人住的房子都讲究，我很好奇。
林闲：那行，明天下午三点，公司天台。
刘亦菲：好。另外——
刘亦菲：直播的时候，记得提一句我的新电影。就当帮我宣传了。
林闲：您这算盘打得，我在巴黎都听见了。
刘亦菲：[捂嘴笑表情] 跟蜜蜜学的。
放下手机，林闲摇头笑了。
这时，微信又弹出一条消息。是“吃瓜美少女”。
吃瓜美少女：[直播预告截图]
吃瓜美少女：林助理，直播记得穿正式点。
吃瓜美少女：你现在是‘神仙化妆师’了，注意形象。
林闲：穿什么？工装裤不行吗？
吃瓜美少女：不行。
吃瓜美少女：穿我上次给你挑的那套灰色西装。
林闲：……您什么时候给我挑过西装？
吃瓜美少女：在你不知道的时候。
吃瓜美少女：衣柜左边第二格，自己看。
林闲愣了愣，起身走到办公室角落的临时衣柜前——那是他有时加班换衣服用的。拉开左边第二格，里面真的挂着一套崭新的灰色西装，剪裁合体，面料高级。
标签还没拆，价格牌上一串零。
他拿起手机，打字：
“老板，这算不算职场性骚扰？强制给员工买衣服？”
几秒后，回复来了：
“吃瓜美少女：算。不满意可以报警。”
“吃瓜美少女：或者，穿好它，三点准时开播。”
“吃瓜美少女：直播间的火箭，已经准备好了。”
林闲看着那条消息，又看看手里的西装，最终笑了。
他回复：
“得令，老板。”
窗外，阳光正好。
热搜还在发酵，流量正在汇聚。
而某个刚刚被迫升级了衣橱的“神仙化妆师”，正对着镜子试西装，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
大橘蹲在旁边，歪头看着他，叫了一声。
仿佛在说：“两脚兽，你要红了。”
林闲弯腰摸了摸它的头。
“红不红不重要，”他轻声说，“重要的是——”
他顿了顿，看向总裁办公室的方向。
然后笑了。
“重要的是，得对得起那套西装的价格。”
毕竟，很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