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捧着泛黄的卦书凑到灯前，槐树叶的影子在纸页上晃成斑驳的碎金。师傅，他突然戳了戳我烟斗里的灰烬，那年黄老板的事儿，您说他要是早积德，真能躲掉庚子劫吗？
我翻出压在砚台下的八字帖，月德星在日柱下泛着朱砂般的暗纹。你看这天德月德，指尖划过帖上的辰字，就像溺水时的救生圈。平时积的德是往圈里充的气，等子水冲午火的劫数来了，气足才能托住命。就算你的阳间一世无病无灾，你到了忘川河这个德也能护你周全。
灯芯爆出个火星，阿呆的影子在墙上抖了抖。可贵人星也能帮人啊，他挠着头，上次李掌柜的儿子遇着官司，不就是靠贵人星化解的？
贵人是别人递来的竹竿，我敲了敲帖上的天德星，伸不伸手是情分。天月德是自己身上的甲胄，刀砍过来时它自己硬扛。就像戏文里的刀下留人，真到绝路时，有天月德的人能硬生生劈出条活路。
窗外的风卷着炒栗子香钻进窗缝，我想起黄老板临走时攥紧的紫檀木盒。他八字里本有月德，烟锅里的火星明灭不定，可惜偏财太旺克了印星，就像救生圈破了洞。那年我让他戒的三样，贪杯是往劫水里跳，贪嘴是戳穿救生圈，贪财嘛...
是把月德星的气全放跑了？阿呆突然插嘴。
小聪明。我笑了笑，翻到八字最后一页，三符里病符退一辰是天医，就像病了能退回健康时；可病符被冲成死符，就像往油锅里泼水。他偏要在庚子年把子水劫星引过来，不是自己往死路上推吗？
阿呆突然把卦书合上，灯花掉在他手背上也没察觉。师傅，您说黄老板真不知道自己是肝癌晚期？
生意人的心眼比算盘珠还精。我望着门外沉沉的夜色，他怕说了实话，我不肯接这趟替他担因果的活儿。他知道，收了那金条就得替他逆转天命，轻则折寿，重则...
话音未落，阿彩突然跳上桌子，爪子扒拉着黄太太送的半块柿子饼。远处胡同里传来炒栗子的吆喝声，忽远忽近，像极了那年黄老板临走时的笑声。
其实人求的从来不是解法，我把八字帖卷成筒，是让牵挂的人活得安稳。就像天月德护的不是命，是让你在闭眼时，知道妻儿有靠。
阿呆没再说话，只是盯着灯芯上跳跃的火苗。谷一阁的夜色里，烟斗的滋滋声混着晚风，把未说完的话都揉进了槐树叶的影子里——毕竟明天的太阳是新是旧，谁也说不准。
在八字命理里，常说子为酒，因为十二地支中的五行属水，对应着酒水。命理上还有个说法叫枭夺食神，枭神和食神相互克制，食神代表口腹之欲，枭神过旺就容易影响脾胃，所以碰到这种命格，通常建议少吃油腻、别暴饮暴食。不过有人就问了：算命中总说要积德，难道做点好事真能改变命运吗？
这就要说到八字里的神煞了。其中天德星和月德星，被认为是非常吉利的神煞。打个比方，它们就像溺水时的游泳圈，平时积累的善行、福报，就相当于给游泳圈充气。等到人生遇到大坎时，这个游泳圈就能发挥作用，帮你稳住局面。
八字里的神煞，除了天德、月德，还有贵人星。很多人觉得贵人星更好，但其实不是这样。贵人星就像别人伸出的援手，帮你是情分，不帮也正常，遇到危险时，对方可能还会优先保护自己。而天德、月德更像是自己身上的盔甲，灾难来临时，它会直接挡在前面，保护你的力量强不强，就看你平时积累了多少福报。有时候命里带天德、月德的人，真的能在绝境中突然出现转机，就像电视剧里喊刀下留人的关键时刻，奇迹般地化险为夷。
更特别的是，如果你的八字本身就有福气，再加上天德、月德，福气就会成倍增长。在道教文化里，代表很多、无限的意思，所以天德、月德能让好运气不断放大。
再说八字里的——官符、病符、死符。这三个都不是好符号，官符主是非纠纷，病符主生病，死符主灾祸。但有意思的是，病符往前推一个位置，就变成了天医星，寓意着生病的人能恢复健康；反过来，如果病符被其他地支冲克，就会变成更凶险的死符，就像一个人本来就虚弱，再受打击肯定撑不住。
从这些细节就能看出，老祖宗传下来的八字命理，包含了很多人生智慧，每个符号、每个说法都有它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