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酒吧的霓虹灯晃得人眼晕,重低音炮震得地板都在颤。空气中混着酒精、香水和烟草的味道,男男女女在舞池里扭来扭去,暧昧的气息裹着奢靡感,让人浑身不自在。
唐羽飞穿着银色亮片衬衫,领口故意扯开两颗扣子,露出结实的锁骨,手腕上戴着块假金表,活脱脱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他胳膊肘搭在吧台上,侧头看向身边的宋千红,挑眉调侃:“宋大小姐,穿这身裙子还挺像样,没给你宋家丢脸吧?”
宋千红穿了件红色吊带短裙,裙摆刚到大腿根,黑色丝袜裹着笔直的大长腿,踩了双十厘米的细高跟,平时的“女暴龙”气场收敛了不少,多了几分妖娆。她白了唐羽飞一眼,语气带着点不耐烦:“少废话!赶紧盯着腾浩那杂碎,别让他跑了!”
两人是按计划伪装成情侣潜入的——赵敏早就查了,腾浩每周五晚上必来夜色酒吧“猎艳”,下手目标都是单独来玩的年轻女孩。唐羽飞和宋千红刚坐下没五分钟,就看见吧台另一边,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少女正独自喝酒,眉眼清秀,看着像刚上大学的学生。
“就是她了,腾浩的目标大概率是这个姑娘。”宋千红压低声音,用余光瞥着不远处的卡座。
卡座里,一个染着黄毛、穿花衬衫的男人正盯着少女,嘴角挂着油腻的笑——正是腾副市长的儿子腾浩。他身边围着两个跟班,手里把玩着酒杯,眼神色眯眯地在少女身上扫来扫去。
没过多久,腾浩果然起身,端着两杯鸡尾酒走向少女,脸上堆着虚伪的笑:“美女,一个人喝酒多无聊,我敬你一杯?”
少女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警惕:“不用了,谢谢。”
“别这么不给面子嘛。”腾浩不管不顾地把其中一杯酒放在少女面前,手指在杯沿上偷偷抹了一下——那动作又快又隐蔽,普通人根本察觉不到,但逃不过唐羽飞的眼睛。
“靠!这杂碎下手真快!”唐羽飞心里暗骂,指尖悄悄凝聚灵力,假装起身去拿纸巾,路过少女身边时,手腕飞快一翻,趁着转身的瞬间,把少女面前的酒杯和自己桌上的空杯换了过来。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没人发现异样。
宋千红看得眼睛一亮,凑到唐羽飞耳边:“可以啊,手脚挺麻利。”
“小意思。”唐羽飞呷了口换过来的酒,舌尖尝到一丝苦涩,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这药劲儿真不小,要是被那姑娘喝了,后果不堪设想。”
那边,腾浩见少女没动酒杯,又开始纠缠:“美女,给个面子呗,我爸是……”
“滚远点!”少女被缠得不耐烦,起身就要走。
腾浩脸色一沉,没了耐心,冲身边的跟班使了个眼色。两个跟班立马上前,一左一右拦住少女,嘴里骂骂咧咧:“给脸不要脸是吧?浩哥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少女吓得脸色发白,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们,却被其中一个跟班捂住了嘴。腾浩走过去,抬手在少女脸上捏了一把,语气猥琐:“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晚你哪儿也别想去!”
唐羽飞刚要起身,宋千红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再等等,看他要带去哪儿,正好一锅端!”
唐羽飞咬了咬牙,压下心头的火气——他现在真想冲上去,把腾浩那张油腻的脸砸扁,但为了端掉整个窝点,只能暂时忍了。
只见腾浩和跟班拖拽着挣扎的少女,快步往酒吧后门走。唐羽飞和宋千红立刻跟上,保持着一段距离,穿过喧闹的人群,走出后门。
后门的停车场昏暗偏僻,只有几盏路灯亮着。腾浩把少女往一辆黑色越野车的后座一塞,“砰”地关上门,对着跟班吼道:“快点开车!去山庄,别耽误老子好事!”
“想走?问过我了吗?”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铁心兰突然从路灯后面走出来,手里的长剑泛着寒光。她穿了件黑色紧身衣,肉色丝袜裹着的小腿绷得笔直,眼神锐利如鹰,身上的墨香混着杀气,瞬间让周围的空气都冷了下来。
腾浩吓了一跳,看清是铁心兰,顿时嚣张起来:“哪来的臭娘们?敢挡老子的路?知道我是谁吗?我爸是腾副市长!”
“副市长的儿子?正好,一起收拾!”唐羽飞和宋千红快步走过来,堵住了越野车的退路。
腾浩这才看清唐羽飞,脸色瞬间变了:“是你?唐羽飞!你他妈敢跟我作对?”
“作对?你配吗?”唐羽飞嗤笑一声,身形一闪就冲到越野车前,一拳砸在车窗上。“哐当”一声,钢化玻璃瞬间碎裂,碎片四溅。他伸手揪住腾浩的衣领,把他从驾驶座上拽了下来,狠狠摔在地上。
“啊!我的腰!”腾浩惨叫一声,刚想爬起来,就被宋千红一脚踩在胸口,疼得他喘不过气。
“你这种杂碎,活着就是浪费空气!”宋千红脚下用力,眼神里满是厌恶,“下药掳走少女,你爸妈没教过你做人吗?”
两个跟班见状,抄起旁边的钢管就冲了过来:“敢打浩哥,找死!”
铁心兰长剑一挥,剑光闪过,钢管瞬间被劈成两段。她身形如影,一脚踹飞左边的跟班,剑尖抵住右边跟班的喉咙,冷声道:“再动一下,杀了你。”
两个跟班吓得浑身发抖,立马扔掉钢管,跪倒在地:“别杀我们!我们只是跟着浩哥混口饭吃!”
“把车开过来,带我们去山庄。”唐羽飞揪起腾浩,一拳砸在他脸上,“敢耍花样,我废了你双腿!”
腾浩被打得鼻青脸肿,哪里还敢反抗,只能哭丧着脸点头:“我带你们去,我带你们去……”
唐羽飞把腾浩扔进副驾驶,宋千红开车,铁心兰坐在后座看着被绑的少女,唐羽飞则盯着腾浩,防止他耍花招。越野车一路往北郊开,越走越偏,最后钻进了一个山坳里,远处出现一栋独栋别墅——正是腾浩等人藏少女的山庄。
山庄门口有两个穿黑西装的守卫,手里拿着电棍,看到越野车立马迎了上来:“浩哥,回来了?今晚这妞儿不错啊!”
“少废话,开门!”腾浩对着窗外喊,声音都在发抖。
守卫刚打开大门,唐羽飞就推开车门冲了出去,一拳一个,直接把两个守卫砸晕在地。“动作快点,别让里面的人反应过来!”他对着宋千红和铁心兰喊了一声,率先冲进山庄。
山庄里静悄悄的,只有一楼客厅亮着灯。唐羽飞一脚踹开客厅大门,里面两个守卫正坐在沙发上喝酒,看到唐羽飞等人,立马掏出腰间的匕首:“你们是谁?敢闯浩哥的山庄!”
“取你们狗命的人!”唐羽飞身形一闪,躲过匕首的刺击,反手一拳砸在守卫的太阳穴上,守卫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另一边,铁心兰长剑出鞘,剑光如练,瞬间制服了另一个守卫,动作干净利落。
“地下室在哪儿?”唐羽飞揪起其中一个守卫,眼神冰冷。
守卫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指着楼梯下面:“在、在楼梯下面,有个暗门,密码是……”
唐羽飞懒得跟他废话,一拳把他砸晕,快步走到楼梯下面。暗门是钢制的,上面有个密码锁。他抬手凝聚灵力,《崩山十三叠》的拳力汇聚在掌心,狠狠砸在密码锁上。“哐当”一声,密码锁被砸得稀烂,暗门应声而开。
一股刺鼻的霉味和淡淡的药味扑面而来,唐羽飞皱了皱眉,率先走了下去。地下室里一片漆黑,他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柱扫过之处,景象让人目眦欲裂——五个少女蜷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都穿着单薄的衣服,双目紧闭,脸色苍白,一动不动,像是失去了生命体征。
“靠!这群畜生!”唐羽飞的声音都在发抖,拳头攥得咔咔响,眼里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
宋千红跟在后面,看到这一幕,气得浑身发抖,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这些女孩……她们才多大啊,怎么能这么对她们!”
铁心兰默默握紧长剑,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一向平静的眼神里,第一次燃起了熊熊怒火。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入口传来脚步声,黄蓉提着药箱跑了进来,脸上满是急切:“羽飞,我来了!”她看到地上的少女,心里一紧,立马蹲下身,拿出银针,“这些女孩应该是被下了强效安眠药,还有可能被灌了失忆药,得赶紧唤醒她们!”
黄蓉手脚麻利地拿出五根银针,分别扎在五个少女的人中穴位上,指尖凝聚灵力,缓缓注入。没过多久,第一个少女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眼神空洞,像是丢了魂一样。
“姑娘,你醒醒,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黄蓉轻声安抚,声音柔得像温水。
少女迷茫地看了看黄蓉,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突然眼睛一红,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我在哪儿?我记得我在酒吧喝酒,然后……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五个少女陆续醒来,哭声此起彼伏,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扎在唐羽飞心上。她们有的才十六七岁,还是学生,有的刚参加工作,本该有着美好的人生,却被腾浩这群杂碎毁了清白,还被灌了失忆药,想不起来施暴者是谁。
宋千红攥紧拳头,指甲都嵌进了肉里:“还有财政局局长的儿子、国土局局长的儿子,他们都脱不了干系!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们,把他们都抓起来!”
“别急!”黄蓉拦住她,一边给少女们检查身体,一边说,“这些女孩身体很虚弱,还有轻微的药物残留,得先带她们出去治疗。腾浩他们跑不了,我们收集好证据,再一起收拾他们!”
唐羽飞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他看着眼前哭泣的少女,心里暗暗发誓:腾浩,还有那些包庇他们的高官,你们给我等着,我会让你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铁心兰走到唐羽飞身边,轻声说:“我已经联系赵灵儿了,她会带警卫司的人过来,把这些女孩安全送走。我们现在去盯着腾浩,别让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