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疆扩土,什么概念!
那可是比先登、陷阵、斩将和夺旗这四大军功要更吸引人的。
这可不再是只单开一页族谱,就是自己所在地的县志都会有一页来单独记录的伟事。
目标明确了!
奖励就在眼前!更重要的是,一种参与历史、改写历史的豪情在所有玩家心中激荡!
生命归零看着群情激昂的玩家们,又看了看任务面板,深吸一口气,知道最初的计划必须彻底改变了,使劲大喊。
“兄弟们都看到了!任务来了!”
“刚刚的枪声立马会吸引来更多的敌人!想完成任务拿到奖励的,想多杀鬼子的,现在就听我指挥!”
“现在所有人听我指挥!”
“团长,团长,你听到了吗?”
同华城内,辽省陆军第1团团部,一个身穿东北军军官制服的的汉子气喘吁吁的推开团部办公室的门。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办公室里,原辽省陆军第1团团长姜全我正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领章,脸上带着一丝投靠新主子后的志得意,被李杰这般突然闯入直接将自己的好心情打断不由一阵恼怒。
“不就一点枪声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是不是哪个崽子的枪走火了,还是又在城里惹事了!”
在姜全我看来,指挥使于大人都心甘情愿的向脚盆鸡大人投诚了,而自己身为指挥使大人的亲信必须的当仁不让向蝗军靠齐。
“团,团长,这枪声不像是走火!”
李杰连连摇头,侧耳听了听似乎远处已经停歇,但余音还存的枪声,“听着那枪声好像是大和仓库那边传来了!”
“像,好像是,交火!”
“什么!”
听到副官的话,姜全我整个人再也坐不住了,大和仓库可是太君的存放物资的重点单位,仓库方圆近百米的距离都是光秃秃,而且仓库顶上都设置了重机枪,就是自己平时都不愿意去那边。
在那边发现枪声,那就很大可能是遇袭!
想到一个可怕的念头涌入他的脑海——土匪?或者是姓汤那个家伙带着手下那些不服管教的刺头兵闹事?
“妈了个巴子的!”
想到这,姜全我猛地一拍桌子,脸上的肥肉不停地颤动,“哪个王八羔子活腻歪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知道那里现在是蝗军的地盘吗?”
“这特么的不是给老子在蝗军那里上眼药吗?”
此刻的姜全我是又惊又怒。
惊的是居然有人敢在这个时候闹事。
怒的是,自己刚刚“弃暗投明”,带着全团投靠了脚盆鸡的人,就指望着靠这份“功劳”和“忠诚”在新主子面前站稳脚跟,以后好吃香喝辣。
特么的这要是眼皮子底下的仓库出了岔子,让脚盆鸡的蝗军觉得自己连这点治安都维持不好,连个仓库都看不住,那还谈什么前程?搞不好第一个被拉出来杀鸡儆猴!
“绝对不能出事!”
姜全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必须把闹事的全宰了!把事情压下去!”
随之猛地看向李杰,厉声命令,“李副官!立刻去集合警卫连!不!把一营也给老子叫起来!全员配发实弹!”
“团座,您的意思是?”
李杰心中一凛有些看不透眼前这个团长,当保家卫国的军人不好吗?为什么放着同化城这么大好的地方不管反倒是跟着指挥使去投靠小鬼子。
可自己也是没办法,身为他的副官,自己与姜全我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有紧跟着他的步伐才有可能活下去,或者说好好地生活下去。
“这还用问吗?!”
姜全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剿匪!肯定是城外那帮不开眼的土匪溜进来了,想趁乱捞一把!妈的,敢坏老子的好事,老子把他们全突突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急匆匆地抓起武装带和手枪套往身上挂,脸上满是狰狞,“动作快!立刻整队出发!目标大和仓库!给老子把那里围起来,一只苍蝇也不准放跑!老子要亲自去看看,是哪个嫌命长的敢在太君的地盘上撒野!”
说到一半姜全我又停下来看向李杰,“还有派人去盯着姓汤的那个家伙,要是不听话的话,我想你知道怎么做!”
“是!团座!”
李杰不敢怠慢,立刻转身跑出办公室,吹响了紧急集合的哨音。
“副团长,您听到了没?这枪声……不对劲啊!听着像是大和仓库那边!动静不小!”
辽省陆军第1团,某排宿舍,一阵密集的枪声将原本准备起床的士兵全部惊醒。
孙老蔫趿拉着鞋,几步凑到窗边,看向同样被惊醒、正披着衣服坐在床沿沉默抽烟的的副团长汤居邬很省开口问道。
汤居邬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手中劣质的卷烟,辛辣的烟雾吸入肺腑,让他微微眯起双眼。
透过窗户的缝隙,望向枪声传来的方向,正是大和仓库所在位置。
一口浓烟吐出,烟雾缭绕中,汤居邬微微点了点头
“嗯。听到了。”
从军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些枪声异常密集但却十分杂乱。
完全不像小鬼子的训练,亦或者是士兵枪走火的声音,反倒像是……很多人在一起乱开枪。
但这枪声响起的位置是在小鬼子重兵把守的位置就有点这太反常了。
“副团长……那,那咱们……怎么干?”
孙老蔫看着汤居邬那阴沉的脸,不由咽了口唾沫,声音压得更低。
对于他们这些东北军的老人,最大的想法就是痛痛快快的跟小鬼子干一场,可张少帅一个命令就让几十万东北军不得拿起枪。
将东北这偌大的黑土地拱手让给了小鬼子。
团里像他这样不甘心就这么当了汉奸的兵痞不在少数,只是群龙无首,又被姜全我压着,敢怒不敢言。
现在外面突然出了这等变故,所有人的心都活泛了起来,目光若有若无地都聚焦在了这位一向以硬骨头、有血性着称的副团长身上。
汤居邬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用力一碾,随之转过头,目光扫过宿舍里其他几张同样满是期待的脸,最后定格在孙老蔫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