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苍尙的指挥部要不是有着几个军官在上面压着,单单就看到这些涌来的坦克与装甲车,怕不是瞬间就会陷入混乱。
然而,无论鬼子是什么反应对于已经杀红了眼的玩家们而言,这不过是让自己的游戏面板上的功勋值跳动增加的数字而已。
“确认目标,鬼子指挥部!各车组注意,交替掩护,步坦协同,给老子碾过去!”
眼见着鬼子指挥部已经出现在众人眼中,施梅林操起话筒便在在电台里嘶吼。
在施梅林话音落下的瞬间清风鲮鱼所在坦克的炮塔以先一步缓缓转动,100毫米主炮已然,锁定了前方依托沙包和街垒进行最后顽抗的脚盆鸡士兵。
“收到!老鱼这把你先歇着,看兄弟我给你开道!”
东北虎的坦克咆哮着冲出,履带碾过遍布瓦砾和尸体的街道,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兄弟们冲啊!”
“哒哒哒~~~”
并列机枪喷吐出长长的火舌,将几个试图从侧面靠近、抱着炸药包的鬼子“肉弹”打成了筛子,怀中的炸药包被引爆,瞬间化作一团团血肉模糊的火球。
“步兵跟上!清理两侧房屋,一个不留!”
川地耙耳朵端着那挺打得枪管发红的67式通用机枪,一边进行压制性扫射,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吼,“三人一组,三人一组,都特么的没听过吗?”
“三三战术啊,是不是都是瓜皮啊!”
“三角形懂不懂,三角形!”
川地耙耳朵一阵咆哮,跟他一起冲出去的玩家瞬间变幻阵型,三三一组,首尾相顾以坦克为移动掩体,如饿狼一般扑向街道两侧的民居和商铺。
巷战瞬间进入最残酷、最血腥的逐屋争夺阶段。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一个从二楼窗口探出身子,准备投掷手雷的鬼子兵额头瞬间出现一个血洞,一声不吭地栽倒下来。
“还敢扔手榴弹?”
“想多了吧!”
不远处,祌权收回了架在断墙上的81杠,冷冷地吐出三个字,“清除。”
但这只是开始。
更多的鬼子从门窗、从废墟缝隙、甚至从地下室的通气孔中钻出,一头头鬼子皆是眼神疯狂,嚎叫着发起了自杀式的冲锋。
武士道精神和对死亡的恐惧交织,让他们变得如同野兽。
“天闹黑卡,板载——!”
七八个鬼子挺着刺刀,从一条小巷里冲出,直扑正在换弹链的川地耙耳朵。
“耙耳朵小心!”
大秦鬼谷子眼疾手快,扔掉打空的40火,抄起挂在胸前的81杠就是一个精准的点射,撂倒了冲在最前面的两个。
但剩下的鬼子已然近身。
“格老子滴,跟老子玩刀?”
川地耙耳朵不闪不避,反而狞笑一声,抡起手中滚烫的机枪,如同抡动一根烧火棍,狠狠砸在一个鬼子的面门上。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那鬼子的脸瞬间塌陷下去,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八嘎呀路,支那人去死吧!”
见川地耙耳朵中门洞开,另外一个鬼子狞笑着挺着刺刀便朝着他肋下捅了过去。
那鬼子兵咧着一口黄牙,脸上混着油汗和黑灰,一双小眼睛死死盯着川地耙耳朵空开的肋下,里面闪着饿狼见肉般的光。
嘴角歪咧着,几乎要扯到耳根,那表情又狂又狠,好像已经看见刺刀捅进去的样子。
“死吧!支那猪!”
小鬼子军帽歪戴着,额头上缠着一条脏兮兮的“姨妈巾”头带,上面似乎还用墨汁歪歪扭扭写着什么“武运长久”。
嘶哑的喉咙里挤出这么一句,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得意劲儿,好像他手里的破步枪是什么了不得的神器,好像他天生就比人高一等。
在他那狭隘且被军国主义毒素彻底浸透的认知里,眼前的敌人虽然火力强大,但一旦被脚盆鸡勇士近身,在白刃战中必然不堪一击——这是他在军营里被反复灌输的信念,也是他此刻盲目自大的源泉。
此刻他甚至仿佛已经能想象到,自己用这把沾过“支那人”鲜血的刺刀,回去后如何向同乡炫耀,如何获得长官的嘉奖。
“小鬼子,你他娘的想玩偷袭,问过老子了吗?”
眼看小鬼子的刺刀就要捅到川地耙耳朵的肋下,旁边一道身影猛地撞来,李卫国手中一把明显加长加厚了的大砍刀带着恶风劈下!
“噗嗤!”
那鬼子持枪的右臂齐肩而断,鲜血如同喷泉般飙射而出。
鬼子发出凄厉至极的惨嚎,但叫声瞬间戛然而止——李卫国反手一刀,刀锋精准地掠过他的脖颈,一颗头颅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飞起,无头的尸体在原地晃了晃,才喷涌着鲜血倒下。
“谢了,兄弟!”
川地耙耳朵喘着粗气朝李卫国摆了摆手,“刀法不错啊,之前怎么没看你用过?”
“客气啥,宰畜生!”
李卫国舔了舔溅到嘴唇上的血,用刀在鬼子身上将血擦了擦,“这刀法可是我花了大价钱在湘西老山沟找一位大爷学的破锋八刀,专门用来杀鬼子的!”
说到这李卫国咧嘴一笑,讪讪地挠了挠后脑勺,“怎么样,没丢二十九军的脸吧!”
“牛逼!”
另一边,烽火连城的火焰喷射器再次发出咆哮。
“小鬼子,你爷爷请你们洗火澡啦!哈哈哈哈哈!”
“油喷小鬼子!”
“小鬼子去死吧!”
这一刻的烽火连城状若疯魔,对着一个疑似有机枪火力点的窗口扣动了扳机。
炽白的凝固汽油如同岩浆般喷射进去,瞬间,整个窗口被烈焰吞没,里面传来了非人的、扭曲的尖叫声和剧烈的拍打声。
很快,一个浑身是火的人形火炬从窗口跳出,在地上疯狂滚动,但火焰如同附骨之疽,根本无法扑灭,空气中迅速弥漫开皮肉脂肪燃烧的焦臭,令人作呕。
“节省燃料!用这个!”
思无邪从坦克里探出半个身子,将几个木柄手榴弹捆在一起的集束手榴弹扔进了一个地下室入口。
“轰隆!”
一声闷响,地面微微震动,里面再无生息。